仙欲 第28章 半路截殺
第28章 半路截殺
夏流走了不過三四天,虎牙鎮便來一名中年人,二話不說,直奔奪天盟的院落。
丁福有點膽戰心驚,又有點慶幸夏流已經離開,否則這位大人物出手,夏流可就難逃一劫。
&說他走了沒多久?」中年人目光炯炯的盯著丁福。
&走了不到四天。」
&了哪裡?」
&體不知,但夏道友之前讓我們打探的兩處地方分別是焚裂谷和菩提學院,他必然是去這兩處地方的其中之一。」
&友?」
中年人哼了一聲:「就算他是逆天盟邀請的煉丹師,但是殺了天盟的一名盟主,可是難逃一死的大罪。你莫要跟他有什麼扯不清,省的惹禍上身。」
&丁福躬身回答,心中卻暗道,這已經不是第一個被他殺的盟主了吧。
中年人聞得夏流已走,卻不著急,反而尋了個椅子穩穩坐著,看著丁福道:「且把夏流的過往事跡,性格脾氣,修為實力慢慢說來。」
丁福一愣,整理了下思路,從玉青鎮見到夏流三人當街打坐慢慢說起。知無不言,言無不實,這一說便說了一個時辰。
&中年人直接飛身而走,撂下一句話:「好好發展奪天盟,說不得給你個盟主噹噹。」
丁福面上一喜,躬身稱是,直到那中年人消失不見,依舊保持著身形不動。
這可是刑天盟的盟主,一位金丹真人,他敢有什麼不敬嗎?
此時,夏流正坐在一隻紙鶴上,雖說紙鶴只是靈器下品的飛行器,但這造型倒是很別致,空中飄飄蕩蕩的飛著,倒也多了幾分仙氣。
一路看著泛著淡淡彩光的灰暗之地,夏流思緒連連,想到馬上見到九娘,心中多了幾分期待之意。
風聲大起,前方多了一名身著黑衣的中年人,鼻樑挺直,雙目炯炯,配上薄薄的嘴唇,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冷冽剛毅。
&便是夏流?」
&不知閣下是?」
&鷹,特為你殺了奪天盟的盟主而來。」
夏流跳下紙鶴,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去的是焚裂谷而不是菩提學院?」
&為焚裂谷有姑娘。」
夏流哈哈大笑,繼而問道:「不知道莊道友到底是為我殺了奪天盟的盟主而來,還是為我殺了一位長老的兒子而來?」
莊鷹神情淡淡,「這還不是一樣。」
夏流笑笑道:「當然不一樣,若是因為前者,我尚不該死,若是因為後者,那你我只能拼命了。」
莊鷹嘴角露出一絲笑,背起雙手,淡淡道:「你且說說,若是前者你如何不該死?』
&荒學院的秦仙子跟我說過,如是大的方向對了,便不用在意一些細節。像嚴波這種外表光鮮的草包,對我來說就是一個細節。奪天盟是新建只有半年的組織,若是一直由嚴波這樣自以為是的修士帶著走下去,其實和一個強盜團伙沒什麼區別,我殺了他也算挽救些天盟的根基。如此兩點,殺了此人也真沒什麼。」
莊鷹冷哼一聲:「細節?這就你是不該死的理由?那對我來說,你也只是一個細節而已。」
夏流搖搖頭,認真的說道:「我可不是細節,我代表的是大方向。而且我也比莊道友認為的要粗一點。」
&嗎!」
莊鷹身形不動,衣衫飛舞,周圍颳起了狂風,風聲尖嘯,化成了無數凌遲的小刀,刮在夏流的身上。
夏流也不用兵器,出拳踢腿,擊碎空中的無數風刃。
莊鷹見他竟絲毫無損,伸出一隻手,掐了一個法訣,空中的風聲消失,漫天的風如煙如如霧,卻全是由無數的細小看不見的風刃組成,夏流的兩隻袖子便像是在空中融化掉一般慢慢消失。
莊鷹目光一凝,停下了空中的風,眉頭緊緊皺起,半晌才問道:「你不怕霧氣?」
夏流認真道:「我說了,我代表的是大方向。而且我去焚裂谷不止是為了找姑娘,還要找秦詩,告訴她灰暗之谷到底發生了什麼?」
莊鷹面上一驚,「你知道灰暗之谷發生了什麼?」
夏流重新祭出紙鶴,跳上去,說道:「莊道友如果想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不妨跟我一起到焚裂谷做客。」
莊鷹面色不定。
&友是怕了秦詩嗎?」
&吧!」
紙鶴悠悠,比之莊鷹的速度要慢很多,但夏流面上並不著急,莊鷹也只好不著急。
目光掃了一眼,莊鷹想著他之前的話,壞了天盟的根基?天盟的根基什麼時候好過,一些底層掙命的散修成立的天盟,為了能更好的活下去,那還管什麼好根基壞根基?
凡人或是修仙界,殺人放火金腰帶,天盟的幾乎沒什麼不做的生意。
日子久了,勢力大了,才想起來洗白自己。打個為天下散修謀福利的招牌,倒是招了些真正的仁人志士,可到底這還是弱肉強食的修仙界,逼著一群食肉的狼看著羊群不下口,又怎麼可能。
&道友覺得天盟的根基怎麼才算是好根基?」
夏流想想說道:「不管是什麼組織,門派,或者信仰宗教,無非是糾集以小部分人攫取大部分人的利益,從這個意義上講天盟和其他勢力沒什麼兩樣,但是從人數上講,天盟糾集的是大部分人。若是能保證這大部分人的利益,便是做了天大的好事。如果在天盟內部依舊能保持沒有小部分人攫取大部分人的利益,那便是好的根基了。」
莊鷹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問道:「你是覺的平等有可能?」
夏流撇撇嘴:「當然不可能,但大方向對了就好。」
&哪來的這想法?」
&愧慚愧,只是抄襲。」
一年多沒見,焚裂谷顯又生機盎然起來,被無數凶獸踏平的山坡現在又長起片片植物,而且異常的茂盛,也不知是不是那無數的凶獸血水給這些草木瘋長的動力。
&老弟!」
第一個看到他的是項紫風,連忙飛身過來,咧嘴大笑:「我就說,夏老弟你怎麼可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