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問的話一模一樣，但秦宛央和陸晴晴表達的意思完全不不同。

    陸晴晴早就知道劉宸是癮君子，她問阿蘭是怎麼發現的，而秦宛央的意思就很容易理解了，她不知道，所以是疑問的語氣。

    阿蘭回答道：「很簡單啦！」

    因服務員進來請他們點菜，阿蘭說了這幾個字就沒繼續，直到服務員離開，阿蘭才對秦宛央和陸晴晴道：「吸那個東西，身上會有一股味道，浸潤到骨子裡，隨著新陳代謝而由汗腺流出，經久不散。就是正常人從那樣雲霧繚繞的環境裡出來，衣服頭髮皮膚也會沾上一點。像吸菸的人一樣，煙齡很大的人身上就有洗不掉的煙味，吸二手菸的人也會被沾上。」

    「那種東西有味道？正常人可以辨別？」陸晴晴神色凝重的同時眼睛微微一亮。

    阿蘭點點頭，「當然有味道了，不然警犬是憑什麼在搜尋時找到那種東西？有的帶著很濃烈的香氣，吸食後有菸草香，嘴裡留有臭味，有的散發出酸味，加熱後有一種燒焦的味道，就算衣服上頭髮上皮膚上的味道散了，嘴裡還會有焦味，有的則是奶香味，久久不散，嘴裡也有一股清香，很容易辨別他們吸食哪一種東西，劉宸吸的應該是第一種。可惜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否則可以找些樣品教你分辨，省得被人算計。」

    陸晴晴道：「我剛剛是在劉宸身上聞到一股奇怪的香氣，雖然也有香奈兒5號的香水味兒，但散發出的氣味很雜很濁，不是單純的香水味兒。」

    「毒齡久的人會用香水味掩蓋。」阿蘭一點都不奇怪。

    阿鳳跟著接口道：「各行各業都有癮君子，娛樂圈裡尤其多。癮君子喜歡抱團聚吸，也喜歡拉人下水，有的是為了抓住別人的把柄，有的是為了培養下家好賺錢，有的美其名曰減輕壓力或者減肥。這種東西很泛濫，無處不在，很多人都是被拉下水的，危害極大。」

    秦宛央連忙拉著陸晴晴的手，「晴晴啊，你可別和剛才那女的接觸，吸這種東西的能是什麼好人？眼裡沒有法律，沒有道德，說不準哪時候就拉你下水了。我可是清楚得很，他們喜歡拉有錢人下水，有錢買那個東西嘛，也喜歡用那種東西控制人。六七八十年代的港島很亂，道上的大佬層出不窮，手段五花八門，我什麼樣的事情都見過。」

    「伯母您放心，我一向都謹慎著呢！」陸晴晴堅決不會碰那種東西，煙都不沾，以前也不喝酒的，和傅亦笙在一起後，偶爾會小酌一番。

    「剛剛那群人肯定是剛剛吸完了出來，身上全是那種東西的味道，根本遮不住。」阿蘭補充了幾句，一臉憎恨地道：「我應該舉報他們！晴晴，他們剛吸完，尿檢可以檢驗出來，我可以舉報他們嗎？抓不住現行，也能讓他們留下案底！」

    想到很多同行轉業後從事第一線工作，壯烈犧牲，阿蘭對這種事就恨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