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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鬼神通

    唐韻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凌肅的臉上，凌老頭直接一個跟頭倒在地上，回頭不可思議的望著唐韻。

    &瞪我？你有什麼資格瞪我？」唐韻指著凌肅罵了起來，「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你剛剛就要喪命那些人的刀下了！」

    &又如何？我本來就決心一死，你救我反倒是耽誤了我！」

    唐韻搖了搖頭，語調中帶著一絲淒涼，「不應該的，沒有什麼是可以讓一個人決心一死的，無論什麼時候，都應該帶著希望活下去。」

    &這妖……哼！你這小娃娃又懂得什麼？」也許是唐韻的樣子讓凌肅不忍再叫她妖女，也許是凌肅自己良心發現，反正他這時候終於改了稱呼。

    唐韻轉過頭來，眼中深邃的看著凌肅，「相信我，對於生死，我懂的比你要多。」

    面對唐韻這樣嚴肅的語氣，凌肅突然覺得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真是太奇妙了，一牆之隔的外面，兩國的士兵正在拼它個你死我活，而再向里不遠處的陶家主廳，石雞城其他能說得上話的人正在緊張的指揮著戰鬥。

    而自己竟然在跟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女孩討論生死的問題！

    &了！我不再為難與你，你也不要再管我生死。」凌肅嘆了一口氣，「咱們就此別過！」

    說完，凌肅就要從唐韻身邊離開，想要繼續他的「送死」大業。

    &知道你死後會去哪裡嗎？你害怕嗎？」唐韻突然開口問道。

    凌肅站住身子，眼睛微微眯起來，「凌某行得正，站得直，無論死後去哪裡，都會帶著這一身浩然正氣！有何懼栽！」

    唐韻搖了搖頭，「一身浩然正氣？看不到，我只不過看到一個固執己見又自欺欺人的酸腐老頭罷了！」

    &說什麼？」

    &的女兒怎麼辦？你是有三個女兒吧？你應該也有兒子，你死了她們怎麼辦？」唐韻自顧自的問道。

    &用你管！」凌肅有些自暴自棄，「凌某人為國家捐軀，聖上怎麼能不善待我的妻兒？」

    &可不一定，」唐韻搖了搖頭，「聖上知道你是哪根蔥啊，如果這場仗明國打贏了，了不起隨便給你家裡一點賞賜。如果明國打輸了呢，那可就慘咯，說不定你那三個年輕貌美的女兒都會被買到青樓去！」

    &小小年紀！嘴巴怎麼如此歹毒！」凌肅猛地轉過身來，指著唐韻喝道。

    &是我歹毒，我只不過在說事實。」唐韻平靜的說到，「就算我的想法是錯的，他們不至於會被麥到青樓去那麼慘，可是他們也失去了父親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靠山，以後受了什麼委屈，可就沒有人幫他們撐腰咯！」

    凌肅臉色一暗，沉聲道，「小姑娘，你到底要胡說八道到什麼時候？」

    &且你想要戰死只不過是為了贖罪而已？」唐韻呵呵一笑，「完全是自欺欺人。是你和陶旭是堅決的主戰派，你害怕到了中午，援軍還沒有到，你就變成了葬送這一城百姓性命的罪人。你在逃避？」

    凌肅看這唐韻，眼神低沉的有些可怕。

    &以說，我根本就想不通你這麼偏激的人是怎麼當上縣令的。」唐韻總結道，「無論是把我當做妖道的同夥，還是一廂情願的認為百姓們會把戰敗的罪怪在你頭上，這些都太可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要笑了！」凌肅惱羞成怒的吼道。

    &我也是沒辦法，你說我還有其他路可走嗎？」出人意料的，凌肅再怒吼之後，竟然直接對唐韻服了軟！

    &然是回到陶府，堂堂正正的指揮戰鬥，直到最後一刻！」唐韻堅定道，「無論結果是什麼，只有這麼做，你才會問心無愧！」

    凌肅渾身一震，耳邊沖天的喊殺聲逐漸響了起來。在這嘈雜的環境中，他看著唐韻，眼神變化莫測。

    唐韻突然笑了一下，「你其實也並不是那麼討厭妖言惑眾的道士，是不是？」

    聽了唐韻這句話，凌肅長舒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小姑娘，你到底是誰？」

    &嘻，你就當我是救你的人吧！」唐韻一語雙關道。

    唐韻話音未落，凌肅忽然覺得腦子一暈，隨即周圍的世界好像都與自己分裂開了一樣。

    &是怎麼……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