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夕顏去衛生間重新給蕭墨寒換一塊毛巾。

    還未出衛生間就聽到他激動的聲音。

    她趕緊快步走出來。

    隨後蹲在他腳邊，雙眼染上笑意，心裡也有些激動。

    「真的嗎？

    真的能動了嗎？

    你動給我看看。」

    她雙目緊盯著蕭墨寒的雙腳，比蕭墨寒還高興。

    蕭墨寒在她的注視下，動了動腳趾頭，又動了動腳腕。

    雖說動得很慢，腳趾頭和腳腕都有些僵硬。

    但他卻很興奮。

    多久了！

    從出車禍，腿被醫生宣布廢了後，他的腳趾和小腿一直都沒有任何知覺。

    甚至麻木得像塊石頭一樣，無力，也動不了，仿佛小腿和腳趾頭已經不在他身上一樣。

    哪怕他狠狠敲打，用力掐都感覺不到疼。

    可這一刻，他卻感覺到了久違的感覺。

    那是他能站起來的信號。

    腳趾和腳腕能動，說明他恢復得越來越好。

    賀夕顏見他腳趾和腳腕真的能動了，伸出手不輕不重地捏了捏他的腳趾和腳腕。

    「感覺怎麼樣？」

    「痛嗎？」

    蕭墨寒，「不痛，但有感覺。

    不像以前那樣麻木。」

    賀夕顏突然加大力，「那這樣呢？」

    賀夕顏加大力道後，蕭墨寒瞬間感覺腳趾頭傳來一股劇痛。

    他嘴角帶笑，「疼！」

    雖然很疼，卻讓他很開心。

    賀夕顏將他每個指頭都試了一下。

    隨後又幫他活動了一下腳腕，才將他的腿放入藥桶中。

    「恢復不錯，比我預計的還要快。

    再繼續治療一個禮拜，你就可以用拐杖試試站立。」

    蕭墨寒聞言，喜悅爬上眉梢。

    他勾起的笑容如春色滿園，布滿了整張臉。

    蕭墨寒此刻胸腔劇烈震動，比他結婚時還要激動幾分。

    他雙眼放光地盯著賀夕顏，眼裡有感激，有愛，有慶幸。

    「謝謝你老婆。

    要不是你，這輩子都沒機會站起來。

    是你給了我重新站起來的機會。」

    賀夕顏仰起頭，笑嘻嘻地看著他。

    傲嬌道，「哼，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

    我可告訴你。

    娶了我是你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我還會很多你不知道的。

    你以後可要對我好一點。

    每天無條件地寵我，愛我。

    我讓你往東，你絕不能往西。

    你要是敢凶我，對我不好。

    我能讓你站起來。

    也能讓你坐回去。」

    蕭墨寒聞言，輕笑一聲，「放心，你永遠不會有這個機會。」

    他坐在大床上，雙腿泡在藥桶里。

    小腿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時常會感覺酸酸脹脹的，那細細碎碎的疼痛就像螞蟻啃咬一樣。

    又癢又疼，讓人想抓心撓肺。

    他盯著賀夕顏，深邃的眼眸泛著柔光，眼裡的光亮仿佛萬千星辰閃爍，比頭上的水晶燈還要耀眼。

    亮得讓她不禁看呆了。

    他伸手將她拉起來，坐在他的身側。

    隨後歪著身子，低頭抵著她的額頭，握著她的一隻手放在胸口，低沉沙啞的嗓音深情款款地回答她剛剛說的那些話。

    「嗯，我以後都聽你的。

    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我會將你寵成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陪你踏遍這世間山河，賞盡萬千美景，吃遍天下美食。

    我的所有一切都給你。

    包括我的命也給你。

    等承熙長大後，我就將公司交給他，像爸一樣早點退休，餘生只管陪你」

    「」

    賀夕顏柔軟的手貼在他胸口，感受到掌心下那『撲通撲通』強勁有力的心跳，她的心跳也不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