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能喜歡我 喜歡我(「我會來你床上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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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對面魏明致傻了, 連孟疏雨也有點被周雋嚇到。詞字閣http://m.cizige.com
可能是周雋最近在她跟前實在太沒脾氣,她都快忘記了,他原本是那個——當初鄭守富跪在他腳邊求情,他卻垂下眼睫一笑, 把褲腳輕輕抽走的周雋。
是那個——入主森代短短月余打垮趙榮勛十年經營, 逼得趙榮勛主動離職森代, 臨走前破口大罵他「喪家之犬」的周雋。
但這一刻的周雋, 比起處理鄭守富和打壓趙榮勛時還更恐怖。
她總記得,以前周雋看那些人上躥下跳跟他作對,都像在看撼動不了他的螻蟻。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真的動過怒,一點所謂體面的笑意都不留, 連下頜線都拉緊。
從魏明致的角度看到周雋肅森的正臉,這點認知就更清晰了。
他有理由相信, 如果他不自己喝,真的會有人拎起他的衣領, 掐開他的嘴,把酒灌到他喉嚨里去。
魏明致梗著脖子往周圍看了看。
附近駐足|交談的人正有幾個往這裡看,但每個人都帶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看戲表情。
就像他剛才篤定沒人會來替孟疏雨解圍, 所以才無所謂地在大庭廣眾下勸她的酒。
現在同樣的, 也不會有人來替他解圍。
利益場上誰都不愛管別家的閒事。
魏明致在周雋安靜的注視下,抖著手捏起酒盤裡的一支酒杯,仰頭倒進了嘴裡。
喝完一杯,抬頭看一眼周雋紋絲不動的表情, 又去拿第二支。
接連四杯下去,魏明致一口酒返上來, 猛地一嗆,扶著沙發椅咳得直冒眼淚, 像要活活把肺咳出來。
周雋站在那裡眼都沒眨一眨,等魏明致緩過勁來,拿起第五杯酒往嘴裡送,依然不動如山看著他。
孟疏雨心裡有點發慌,看了看魏明致喝白的臉,猶豫著扯了扯周雋的西裝下擺。
周雋終於鬆動了表情,回過頭看她:「累了?」
孟疏雨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對面魏明致看到一絲希望,可問又不敢問,哆哆嗦嗦拿起第六杯,像在拖延時間。
周雋回過眼去,重新看向魏明致:「我知道魏總和我家裡人交道打得多,但如果魏總以為我跟他們一樣愛面子,那您就想錯了。有萬貫家財要守的人當然要做面子工程,我沒有,所以我的底線只會比魏總更低,還請魏總記得,再有下次就不是幾杯酒的事了。」
魏明致哈著腰拼命點頭。
周雋轉過身把孟疏雨帶了出去。
直到跟著周雋上到商務車後座,孟疏雨還覺得自己的魂留在宴會廳沒出來。
被灌酒的委屈倒不記得了,滿腦子都是周雋發火的樣子。
她用所剩不多的腦細胞思考了下,她可能把魏明致的來意想簡單了,以為只是商業目的。
照周雋最後那話的說法,魏明致和周家人是私交的。
今天先是元譽地產的副總裁經周雋哥哥的授意挑釁失敗,這個魏明致說不定就是周雋哥哥派來找茬的第二波人。
難怪周雋這麼生氣……
車子發動,孟疏雨偏過頭想看看周雋的表情,剛好看見周雋也轉過頭來。
商務車的後座,兩人一邊一個座椅,中間還隔一條過道,前排又有司機在,也不方便做什麼。
周雋伸出手去又頓住,皺著眉問她:「難不難受?」
孟疏雨搖搖頭:「我喝的時候沒他後來那麼急,還好……」
周雋看了她一會兒,像在分辨她的神志是不是清楚,見她沒事,靠上椅背捏了捏眉心。
「你……」孟疏雨小心翼翼看著他,「還在生氣嗎?」
「不是氣他。」
「那不會是氣我吧……」
周雋沒有答,默了默偏頭看向窗外,自言自語似的說:「我還是趁早把你送回總部去吧。」
孟疏雨一愣。
這說的什麼話?
現在不是他追著她不放嗎?
他這是醉糊塗了還是氣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