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復仇劇本里戀愛腦 280:離開謝商,和我在一起
他不會生她的氣,永遠都不會:「不過沒關係,你還是來找我了。」
她會來找他是因為他一直在給她留漏洞,讓她一步一步察覺,一步一步按照他預定的軌跡走向他。
從事件的最初開始,從明奧手機里她的通話記錄開始,江城雪就知道她所有的底牌了。他蟄伏的時間比她為了報復謝良姜暗中窺探謝商的時間還要久,所以他很了解她,知道她所有的喜好,旁觀了她整個復仇計劃。
「你的目的只是讓我陪你玩復仇遊戲?」
江城雪的思維和常人不同,溫長齡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他甚至不惜自曝,她只能用瘋狂又病態的視角去揣測。
他深邃的眼睛裡映著一個小小的她:「你覺得不有趣嗎?」
她的眼神在說:你有病。
他將半撐著靠向她的身體坐直,把隨意放在沙發上的錄音筆拿過來:「想聽這個錄音嗎?」
他放給她聽,那條要敲詐他五百萬的錄音。
「爺爺,汝成是我推下去的,當時江城雪就在旁邊。我和汝成達成了協定,把這件事推到江城雪的頭上,因為我們不如他,他才是你眼裡的可塑之才。如果不這麼做,你不會棄養江城雪那個怪物。」
這是江汝才錄給江立松的遺言。
「我們三兄弟當年看不慣生父是殺人犯的江城雪,做了不少欺辱他的事,如今一個個都遭了報應,馬上就要輪到我了。」
錄音里有很大的風聲,江汝才留下遺言的時候應該已經站在樓頂了。
「我犯下的罪孽我會還,但我的妻女是無辜的,等我死後,請你幫我庇護他們。」
遺言結束。
怪不得江城雪不怕那人的敲詐,這個錄音對他根本沒有威脅。
「江汝才是自己跳下去的。」江城雪似乎很苦惱,嘆了嘆氣,「你們為什麼總是不信我呢?」
溫長齡冷靜地試探:「你用他的妻女威脅他,他能不跳嗎?」
她不相信江家的繼承人相繼出事和江城雪沒有一點關係。
「誰說我威脅他了?我只是看他們一家人兩地分離,不能團圓,就把人接過來讓他們見上一面。我連面都沒有露,我怎麼威脅他。」
兵不血刃,才更讓人頭皮發麻。
「江城雪,」此刻,溫長齡也認同江汝才遺言裡對眼前這個人的形容,「你真是個怪物。」
很多人罵過江城雪是怪物。
在他沒有眼淚的時候,他在別人葬禮上發笑的時候,他給母親的金魚開腸破肚的時候,他們都說他是怪物。
他生來就是怪物,因為他身體裡流著變態殺人狂魔的血。
可是,他不想溫長齡這麼罵。
他真的很好脾氣了,輕聲問她:「那你要不要跟我玩?」
他好孤獨,沒有人肯跟一個怪物玩。
溫長齡也不肯,所以她一言不發,目光憎惡。
風把門吹上了,年久失修的門發出了異響。
桌上有個盒子,江城雪將它打開,溫長齡才注意到,盒子裡裝著她當年掛在闌圖理工大學橡樹上的許願牌。
他念出上面的字:「願惡有惡報。」
至於這個牌子為什麼會在江城雪手裡。
溫長齡已經一點都不驚訝了,他在她還不知道他存在的時候,就已經在她的生活里無處不在了。
「只要你陪我玩,我就血債血償,讓你如願以償。」他的語氣很輕柔,像在勸她,「不然你贏不了我的。」
虞薔說,江城雪身邊的人都跟她一樣,絕不會背叛他。
他一定很會引誘獵物、很會偽裝,擅長把毒藥包裹成蜜糖,讓別人心甘情願地吃下去。
溫長齡直視他,眼底無驚無懼:「怎麼陪你玩?」
「和謝商分手,和我在一起,跟我堆雪人,給我買點心,陪我看電影,所有你跟他做過的事都跟我做一遍,只要做完了,我就讓你如願。」
他很緩慢地抬起手,帶著試探,伸向溫長齡。
她沒有躲。
他碰到了她的手,笑了,把橡木的許願牌放到她手裡:「我不會髒了你的手。我小時候也算過命,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