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

    一陣急促的上課鈴聲響起，法學零班的同學瞬間從呆滯中反應過來。一個個面色古怪的，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王清菡還處在震驚當中，整個零班，只有她最清楚古牧，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得她此刻心中不能平靜。

    「醫術了得，針灸更是非凡，沒想到功夫竟也這般了得，他真的只有二十歲嗎？！」王清菡此刻坐在位子上，滿腦袋不可思議。

    上課鈴聲結束不久之後，就有一位中年男子，拿著一本書，輕鬆悠閒的走進了教室。但是當他看到此刻坐在地上，胸口滿是血跡的賀啟銘，雙目空洞的模樣，腦袋轟的炸響。

    「賀啟銘？我的老天，誰把這個小祖宗打成這樣了？他爸可是賀剛啊！」若說賀啟銘是小祖宗，那麼他的父親湘水市公安局副局長賀剛絕對就是個大祖宗，整個湘水市沒有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這這……這個小祖宗怎麼在我上課的時候被人打成這副慘樣了，那我怎麼說的清啊！」

    這位中年老師，剛走進教室之時，一副輕鬆愜意，因為他心中清楚，給零班上課，根本不需要去準備，這些人來學校也根本不是來學習的，交交朋友而已。但是此刻的他，卻是懵了，真的徹底懵了。

    若說誰家有錢，賀啟銘身後的家族肯定排不上號，但是若說誰最有權，那麼賀剛絕對可以排到前列。更關鍵的是，這賀剛一向強橫，他的兒子被人打成豬頭，不暴怒才怪呢。說什麼自己也脫不了干係，雖然真的跟自己沒關係。

    看著坐在地上，如死豬一樣的賀啟銘，再看看座位上鴉雀無聲的學生，他亂了，怎麼回事，怎麼辦？

    寂靜，尷尬，持續了幾分鐘，古牧實在有些看不過去，乾咳了一聲，輕聲說著：「咳……那個老師，賀啟銘同學，剛剛給大家表演功夫，用力過猛，結果上了自己。」

    「……」中年教師一聽，差點翻起了白眼，還有這樣的。隨即眼神看了看說話的古牧，再掃視了一番其他人。見沒人說話，心中更是納悶。

    「羅斌，你說是不是這麼回事？」古牧見中年老師還是一臉懵逼的樣子，立即對著羅斌說道。

    「對對，老師，是賀啟銘自己表演功夫，失手導致的。」羅斌被古牧一看，心中一顫，就怕對方再對自己出手，趕緊說道。

    「羅斌同學，你說你，平日裡都說你跟賀啟銘是兄弟，怎麼他傷的這麼重，還不扶他去醫務室。」古牧催促了一聲，緩緩道。

    「對對，我跟他關係最好，我這就去，這就去。」說著羅斌立即跑了上去扶起失神的賀啟銘連滾帶爬的朝著醫務室跑去。那羅斌連走的都不敢，生怕古牧一言不合對自己出手，一個連賀剛都不怕的人，會怕老師嗎，他不敢想像。

    在眾人的驚詫聲中，羅斌扶著失神的賀啟銘很快消失在了零班。

    直到此刻，這麼中年老師，都沒有反應過來。他更沒想到，眼前這個自己從沒見過的學生，怎麼讓得羅斌這麼驚怕。

    但不管如何，賀啟銘之事應該與自己沒關係了，心中冷汗直冒，心道，幸好幸好，甚至忍不住，對古牧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古牧微微一笑，似乎毫不在意。

    ……

    上午接下來的課程對於法學零班的同學來說，猶如夢遊，沒有人記得老師講了什麼，甚至都不知道老師是什麼時候走的，怎麼就到了中午放學。

    心中忍不住的放映著古牧與賀啟銘出手的一幕，古牧的形象深入他們每一個人想心中。

    大學的課程本來就不會太多，開學第一天，下午沒有安排課程。古牧王清菡一前一後，走出了校門。在學校的不遠處，兩人走到了一起。

    「誒，古牧，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會功夫，而且還這麼厲害，牛，真是太牛了……」憋了一上午，王清菡終於說出了心中的震撼。

    「還有你那個『我是個有原則的人』，『不見血不停手』，那神情，那架勢，真是太……霸氣了，對，就是霸氣！」王清菡思索了一下，似乎是想找個詞來形容。

    「你說你，既會醫術，又會針灸，竟然還會功法，而且是樣樣頂級非凡，你說你到底是怎麼學的，你真的只是二十歲嗎？！」王清菡不斷的傾訴著心中的震撼。

    她沒發現，自己一路上說了太多的話，表達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