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離港 49不可不可
洗手間燈光朦朧,為彼此熟悉臉孔蒙一層神秘面紗,看不清,看不明,不遠不近距離,恰到好處氣氛,兩*性之間,水到渠成。筆硯閣 m.biyange.com更何況左側第三間響動異常,薄薄一層木門隔不斷淫*聲*浪*語,來不及找房間辦事的男男女女,貼身貼面纏來衛生間,求一個速戰速決。
被釘在牆上的熟女半解衣衫,環緊了男人的腰,引吭高歌,「用力,用力對對噢天哪就是這樣」
對方埋頭苦幹,撞得隔層一聲接一聲悶響,同時也撞碎女人哀號呻*吟,斷斷續續,高高低低,正是高價催*情劑,催促圍觀者扔掉衣褲,跟隨本欲。
做一番禽獸,未嘗不可。
戚美珍同男人打交道將近二十年,業務熟練,更擅察言觀色審時度勢。只需一眼,已足夠知曉男人心中響動。
琴弦撥動,亂音。
她伸出手,水蛇扭動身軀,環住他後頸,深紅高跟鞋穿入他雙腳之間,下半身貼近,胸腹卻微微後仰,似是近,卻又愈發遠,不必觸摸,眼神的牽連已足夠。
你情我願遊戲,剛剛開始。
「想在這裡?我不介意」她勾一勾嘴角,最嫵媚姿態,無往而不利。
陸顯看著她,但笑不語。
戚美珍再接再厲,手心撫過男人鐵壁一般胸膛,徐徐向下,眼神追隨**節奏,熟練撩起他身下旺盛生命力。
黑褲被頂起來,鼓脹勃發的一團。戚美珍順著輪廓,來回撫摸,女人要勾引男人實在簡單,撥一撥,蹭一蹭就完成。「想要何必忍?」
湊近來,妖艷紅唇貼近喉結,「怎麼?怕難交代?放心,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這一點氣量我還是有的,你要哄你新歡,我只要我名分。」
陸顯好奇,「你憑什麼認為我一定應你?」
「你堂叔死前如何交代你,你轉眼就忘?」
「交代什麼?交代一對姦夫淫*婦要如何雙宿雙棲?」
戚美珍咬下唇,頂回他,「陸顯,你欠我一條命,想兩清,沒那麼容易。」
「翻舊帳威脅我?你想死自己燒炭,還要借我手?」
她退一步,仍有籌碼,「不為這個,就當為你的小honey咯!」
至此,他才肯抽空看一看她忍著淚的眼,卻都是冷冰冰沒感情目光,如同差佬聞訊一般審慎,緊盯她,不放過一分一毫變化,忽然間抬手掐住她兩腮,拇指陷入塗滿油脂的皮膚,扭曲一張明艷面孔,觀賞她掙扎憤怒,卻毫不動容。
繼而大笑,鬆開手,莫名其妙。
「還不走?」
戚美珍揉著痛處,斜眼瞟他胯*下依然勃發膨脹的兇器,依然媚笑,「來的都是客,d哥這個樣子,我怎麼好轉身走,怠慢貴客。」
誰想陸顯歪嘴笑,言語露骨,「你不走,是要站在男廁所看我『打飛機』?」
路過第三間時猛踹隔門,「頂你個肺啊,不會小聲點!」
驚得無辜路人一剎那繳械投降,真是無妄之災。
時光前行,鏡頭調轉。
假設沒有西江那一段似有似無卻又千金難得的情,大約陸顯與溫玉能夠做一對契合伴侶,男人風華正茂,形體與相貌萬里挑一,床上表現亦驚人,等一萬年也等不來如此完美金主,最重要大方大器,大筆一揮留五百萬支票放床頭,似理所應當,不必道謝。
而溫玉,她冷靜,自持,不敢輕易碰真情,做這一行興許在適合不過。
從不同角度觀察,她又有致命弱點,倔強驕傲,固步自封。
這日清晨她醒來,身旁一隻枕已涼透,鐘錶聲噠噠噠敲擊時間,突然間想起,在那座建於七零年初的舊別墅里,曾經同秦四爺談未來,他穿得輕鬆舒適,靠著安樂椅問她,將來如何打算。
她說過什麼?依稀是想念醫學,畢業後做醫生開診所。爾後嫁一名短髮、白襯衫溫柔男子,日日清晨,為他系上領帶,挑選顏色,再做中西合璧早餐,在廚房忙到腳不沾地,還要偷偷看餐廳里,丈夫同孩子們玩樂。
同本埠千千萬女人相似,安安穩穩,渡過波瀾不驚六十年。
然而她想要擁有的安樂人生,卻因一次偏離的際遇全線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