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沙發 第三章·血玲瓏
鮮血沖向我的身體,我歇斯底里的喊叫,但此時我發現,在我面對面的瓷磚牆壁上,突然出現了一絲血珠。
血珠慢慢的透出來,很快就變成了一張臉的樣子,那臉竟然形象的張開了嘴巴,似乎在呢喃低語,但我卻聽不清楚它在說什麼話,那聲音就像是晚上野貓的哭嚎一樣,我已經退無可退了,突然那張血臉迅速的退卻消失,留下一地的血液,而我身後的門也開了。
我發現竟然是我的一個程園長,身後是一大批我的同事,而我後面門一開,整個人就摔倒了,呈現十分不雅的姿勢栽在地上。
程園長圍著一條浴巾,他將我拉起來,有些不開心的說道:「你怪叫什麼?洗個澡都不讓別人好好洗。」
&浴室……」我看向了淋浴房,但是淋浴房裡面血跡什麼都消失了,而且消失的乾乾淨淨,剛才的畫面就像是做了一個夢一樣。
我心中依然有些後怕,但是他們沒看見,也就是說我現在說出我見鬼了,恐怕他們都會當我神經病,而我也感覺這一切很蹊蹺,就找了個藉口說道:「沒什麼,我就是看見剛才出現了一條蚰蜒。」
&蜒?草鞋底?那東西不可怕,你們這些小青年啊,就是怕這些蟲子。」程園長走開了,搖了搖頭喃喃的在和旁邊人說著什麼話。
而草鞋底在我們動物園很多,時常也能碰見一兩隻,此時我也沒有了心情,但我沒有直接回家,我回到了寸連橋上,尋找那瞎子相師,但讓我失望的是,那瞎子相師早已經收攤了,此時橋上就幾個買菜的老婆婆而已,沒有其他人。
我買了些菜回到家,發現詩漫已經回來了,正穿著圍裙在廚房間裡面忙活,每次我心中有什麼委屈或者怨言,但看見詩漫我心中的怨言就全消了。
只是詩漫的今天閒的有些不一樣,因為平時她都是比我更晚回家的,而今天回來的時候,我看到門口鞋柜上還有幾包東西,我打開了電視劇,坐在沙發上問道:「詩漫,今天怎麼回來那麼早?」
突然詩漫的嬌軀顫抖了一下,我立刻走了過去,我發現此時詩漫雖然背對著我,但已經淚流滿面了,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但是身為她的男人,我這一刻也不應該問她發生什麼,而是直接抱住了她。
她抽泣著,聲音斷斷續續的說到:「恆恆,我……我工作丟了。」
我一聽,舒緩了一口氣,說到:「工作丟了還可以再找,沒事的,是他們不懂得用人才而已。」
&天我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渾渾噩噩,後來來了一個買車子的大客戶,我給他倒茶不小心將茶水灑在他腿上了,然後這個客戶一氣之下,說要我給他賠那條褲子,我當時沒帶錢,然後,然後……我們老闆就把我給炒了……」張詩漫一邊抹眼淚,一邊說到。
我知道最近詩漫的業務不大好,所以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輕拍了下她的後背說到:「沒工作了,也不要緊,我養你。」
這句話卻講張詩漫給逗笑了:「我每個月還要買化妝品,你養得起嘛?」
女人的心思就是難猜,前一陣子還哭泣,現在卻又笑了,我也笑了:「大不了我去賣腎。」我順便看向了在茶几上哪一部手機,這手機是一塊充話費送的手機,而張詩漫跟著我,總是喜歡去買一些打折的東西,當然這不是因為她喜歡打折的便宜貨,而是她和我一樣,也都想多存點錢,有朝一日能在上海買上房子,我的確挺對不起她的,按照她的外貌和學歷,完全可以找一個富二代,或者是高級白領,但她選擇了我,我也就有這份責任。
我鬆開了手,說到:「你看會電視,我去燒菜吧,你休息一下。」
&張詩漫摸了摸眼淚,從我買回來的菜當中,拿了一個西紅柿,水裡洗洗就生吃了起來。
鍋子裡煮著紅燒肉,要煮好長一段時間了,而我看到雞精已經沒有了,於是乘著煮肉的時間,下去買點調味料,順便還買一瓶料酒。
我所在的小區外面,是一條老巷子,因為這裡有些房子都還沒拆遷完畢,部分路都還是青石板路,所以走在上面,感覺就像是回到了過去一樣,十分有意思的感覺,我掏出了香菸在嘴巴里含了一根,我平時不抽菸,在心煩意亂的時候才會啜一兩根,如今女朋友不工作了,就只剩下我一個人賺錢了,也許會累點,但是為了我們這個小家,還是有一種淡淡的幸福感的。
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