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剝下虎皮，以周圍生機盎然的小樹樹皮為線，何奧快速縫製成了一件白色皮襖，套筒皮褲。

    結合維安的美學修養和造詣，這件皮襖雖然時間短，但是卻並不簡陋，頗有幾分野性的設計感。

    何奧快速穿上皮襖，抬起頭來，看著周圍綠意盎然的森林。

    【聖徒】這張卡來源於里門市不老泉副本的『佩特』，在那個副本中，何奧與生命女神『合作』，清除了里門市的不老泉的力量。

    而徹底死亡的佩特身體，也被生命女神的力量重塑，變成了生命女神的『聖徒』。

    因為受到了生命女神的重塑和庇佑，『聖徒』和之前何奧兌換過的『僭越之人』，『夜幕之王』等卡片都不太一樣。

    『聖徒』的人物身軀並不在副本世界，而是在某種貼近副本世界的由生命女神創造的『亞空間』里。

    也就是何奧剛剛見到的那個白茫茫的空間。

    『聖徒』需要的兌換星是七顆兌換星，和內爾的『僭越之人』一樣，在系統的判定中，這個『人物卡』的等級和內爾是一樣的。

    但是與內爾不同的是，內爾對應的戰神早已死去了，而『聖徒』對應的生命女神還好好著，這意味著何奧需要應對的不再是單純的神明的污染，而是一個完整的，具有自我意志的神明。

    當然，這也是何奧優先選擇這張卡的原因之一。

    他與高位存在相關的人物卡不止『聖徒』這一張，有些人物卡身上還同時掛著多個神明的『注視』。

    隨著任務難度的升級，何奧估計後面會越來越多的使用這些神秘學意義上多重牽扯的卡片。

    所以在真正兌換這些卡片之前，他還需要了解一下人物卡的邊界。

    『聖徒』就是一個很好的『對象』。

    首先，這張卡他在上次副本已經兌換了，所以這次副本可以直接用，不需要再額外的支付兌換星。

    其次，在經過之前幾次的『合作』之後，何奧對『生命女神』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並且與生命女神有了一個合作的基礎。

    在眾多與何奧，與各個人物卡相關聯的活著的神明中，生命女神算是比較『善意』的了。

    這意味著生命女神不會一上來就用特別過激的手段，也不太可能直接毀掉這具聖徒的軀體。

    這就讓何奧有了實驗能力卡邊界的機會。

    比如剛剛的靈魂消失又出現的過程，就是何奧在通過人物卡切換人物的能力，不斷的在『索特』和『佩特』之間切換，也可以理解為何奧在不斷的上下線『佩特』這個號。

    雖然系統曾經提示了，使用人物卡之後，不同副本角色之間的屏障在神明面前有被擊穿的可能。

    但是通過這次實驗，何奧發現，人物卡角色快速『上下線』的操作，是幾乎瞬間發生的事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躲避神明的『窺探』。

    當然，這前提是生命女神這種比較慢的『滲透』，而不是瞬間就能解構靈魂的術法，這種術法就只能靠預判了。

    同時，這種『下線』躲避的方法是一種很極限的操作，因為一旦何奧抽離意識，副本角色就會立刻失去控制，成為活靶子。

    何奧能在『聖徒』身上這麼嘗試，是因為他相信生命女神並不會暴怒到毀掉自己的『聖徒』。

    同時，『聖徒』被掛在亞空間裡，也沒有其他的敵人。

    但是一旦在副本世界中，尤其是激戰的情況下，何奧抽離意識，副本角色失去控制，很有可能瞬間就會屍骨無存。

    何奧不知道副本角色屍骨無存之後，人物卡還能不能存在，還能不能使用。

    他只能儘量謹慎。

    不過，儘管生命女神是偏向於『善意』的，在剛剛的『談判』中，生命女神也並沒有在第三次就答應他的條件。

    他們又在極短時間內來來回回重複拉扯了八十多次，生命女神最終確定確實沒法抓到他，這才同意了他的建議。

    現在，生命的力量依舊附著在何奧身上，只是那龐大的意志和試圖滲透何奧的靈魂的力量消失不見了。

    何奧仍舊是『生命聖徒』，但是並不受生命的節制，也不需要服從於生命的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