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門風月 第十二章嫁娶親事
哪怕是謝氏旁支的孤女,但出身於謝氏,本來就是金嬌玉貴。
燕亭看著謝芳華,微微頷首,「自然,我早已經想過了,想得很清楚明白。即便我娶幾十房小妾美人,放在後院,也不如那一個心頭好。南陽謝氏的孤女,也不是沒身份的人,自然不會委屈了她。」
&雖然出身謝氏,但南陽謝氏的孤女配你永康侯府前途無量的燕小侯爺,還是委屈你了。」謝芳華道,「你要真正地想清楚。」
&要我覺得不委屈就行。」燕亭目光幽幽,「大千世界,難找一個心頭好,無論多少人非議,但他們非魚,焉知魚之樂?」
&康侯和夫人那裡,你說得通?」謝芳華看著他。
&們如今只怕我終身不娶。」燕亭笑了一聲。
謝芳華沉默,見品竹已經走來,她點了點頭,「也罷,我幫你問問她,但是品竹極其有性情,或者說,謝氏的女兒,都極其有性情,她應不應你,我說了不算。」
燕亭頷首。
品竹來到近前,喊了一聲「小姐」,然後給燕亭見禮,「燕小侯爺!」
燕亭點了點頭,看著她笑了笑。
品竹露出疑惑地看向謝芳華,「小姐您找我?是有什麼吩咐嗎?」
謝芳華斟酌著用詞,對品竹道,「那些年,燕小侯爺把你當做了我,後來才整出諸多事端。如今,他知道了你,想求娶你。這種事情,是一輩子的事兒,我覺得還是不要拘泥於禮數了,將你叫到跟前,若是你合意,便應允他,我為你做主。」
品竹嚇了一跳,不敢置信地看向燕亭。
燕亭看了謝芳華一眼,對她慢慢地點了點頭,「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我保證這一輩子只娶你一人,只要你應允我,我便稟明父母,前來提親。」
品竹大驚,後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看著燕亭。
燕亭笑了笑,「那些年,我不知是你假扮的她,時常去忠勇侯府,哪怕看不見面容,只看到你的身影,我便心滿意足了。如今知曉是你,我想求你為伴,你意下如何?」
品竹又後退了一步,似乎驚嚇得夠嗆,拉過一旁的侍畫擋在她身前,連連搖頭。
燕亭看著她,「你……不願?」
品竹立即點了點頭。
燕亭上前一步,「為何?你不喜我?這沒關係,我們不曾相處,相處些時日,定然會……」
品竹立即打斷他,小聲說,「不是的,燕小侯爺,奴婢配不上您,您還是別做想了。」
燕亭失笑,「我說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這個你不必擔心。」話落,又道,「至於進永康侯府,我父親、母親經我離家出走一事,如今已經對我不做要求。況且,就算你待不慣永康侯府,你也不必擔心,我們出府另住就是。」
品竹駭然地搖頭,「燕小侯爺,您是喝醉了吧?」
燕亭搖頭,「我剛來這裡,還不曾喝酒,你放心,不是醉話。」
品竹緊緊拽著侍畫,搖頭,「燕小侯爺,奴婢自從被當初還是世子的侯爺帶到忠勇侯府,便保證過,一輩子侍候小姐,不離不棄,不能應允你。」
&個你也放心,你家小姐已經應允了我,只要你同意。」燕亭道。
品竹抬眼看向謝芳華。
謝芳華對她點了點頭,溫聲說,「燕小侯爺誠意十足,我不好拂他心意,若是你們真是姻緣,我也不好阻隔。更何況,你們不能一輩子跟在我身邊,我本就有打算待南秦風平浪靜後,還你們自由,各自婚嫁。」
品竹面色一變。
她身邊的侍畫臉刷地一白,當即跪在了地上,「小姐,您可不能由此想法,奴婢曾經發誓,一輩子不離開您身邊。不嫁人。」
品竹也立即跪下,「燕小侯爺的好意奴婢心領了,奴婢也一輩子跟在小姐的身邊,不嫁。」
這邊二人一跪,廚房內外隱約聽到話的人都立即走了過來,侍墨、侍藍、侍晩、品萱等人齊齊跪在謝芳華面前,「小姐,我們也不嫁,您不要趕我們走。」
謝芳華一看轉眼間呼啦啦地跪了一大片,無奈地揉揉額頭。
燕亭看這個陣勢,也有些無語,對她們到,「我只是求娶品竹,你們放心,我沒打算都娶了,不用這時候就這麼害怕。」
品竹一聽,立即搖頭,「燕小侯爺,奴婢自知身份,配不上您,您還是別在這裡開奴婢的玩笑了。奴婢不會應允您。」
燕亭上前一步,伸手去拽她。
品竹立即靈敏地彈跳了起來,一退數步,遠遠地避開了他。
燕亭失笑,「你怕我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品竹看了他一眼,轉身,「嗖」地身影一閃,進了西跨院的房間,緊緊地關上了房門。
燕亭抬步就要追去,秦錚和崔意芝不知何時從書房出來,來到廚房門口,伸手扣住了他肩膀,燕亭被迫停住腳步,轉頭看向他。
秦錚看著他蹙眉,「你在做什麼?將我的落梅居弄的雞飛狗跳。」
燕亭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娶媳婦兒。」
秦錚嗤笑,瞥他,「娶媳婦兒都娶到我的落梅居來了?什麼人被你燕小侯爺看中了?」
&竹。」燕亭道。
秦錚眯了眯眼睛,瞅著他,「你確定?」
&然確定!」燕亭點頭。
秦錚拍拍他肩膀,「你好自為之吧。」話落,對謝芳華問,「你答應了他?」
謝芳華無奈地道,「燕小侯爺誠意拳拳,我不好拂了他的心意,說品竹若是自願,我就應允,不反對。」
秦錚點點頭,問,「飯菜都準備好了嗎?」
&不多了,已經端進去一部分,還剩幾個,林七正在做。」謝芳華道。
秦錚點點頭,向房間走去。
這回論燕亭追上他,攔住他,「喂,你剛剛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好自為之?說清楚。」
&真不明白?」秦錚看著他。
燕亭皺眉,「明白什麼?我承認我沒你聰明,你告訴我。」
燕亭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