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看了看瑟恩希爾，得到瑟恩希爾點頭允許後，將果子給了魯道夫一隻。

    真佩服魯道夫，如果是她，哪怕可以裝出很平常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因為興奮而呼吸加快，而魯道夫真的能非常好得控制自己。

    她走到窗口往下看去，斯內德已經和其他兩個隊友走到窗台下了。

    斯內德抬頭朝上看，看到她正站在窗口。事不宜遲，他拿起手中的果子，對著雷格爾就輕聲道：「快咬。」

    雷格爾先是一愣，但隨即立即迅速反應了，哪怕在場還有其他看熱鬧的精靈，為了活命，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咬了一口果子。。。

    五個人，四雙眼睛都看著雷格爾，在眾人的目光下，他的身影漸漸消失了。

    還未等到在場的精靈反應過來，斯內德又將手中的果子轉向戈登：「快！」

    此時不是謙讓的時候，要不是想解釋為什麼路上失蹤人員去向，還有想拿回來大家一起結束任務，早就應該先二個啃了再說，戈登也立即咬了一口果子。

    當戈登的身影漸漸開始模糊時候，她和魯道夫知道是時候了。於是相互不約而同的舉起果子，咬了口。

    果然很難吃，又苦又澀還帶著腥味，感覺就象是野生環境裡臭水塘里，被無數動物喝過、踩過、甚至還尿過、捕獵殺戮過的摻雜著很豐富「營養」的泥漿水。

    顧不上滿嘴的苦澀，她對著瑟恩希爾說了最後一句話：「我們走了，對不起。。。」與此同時斯內德在一些精靈的驚叫聲中也咬下了果子。

    看著瑟恩希爾那美輪美奐的臉，露出驚訝的神色，但慢慢淡去，她知道不是瑟恩希爾在消失，而是她。

    當四周場景全部消失了，而她和其他隊友，無論是身邊的魯道夫還是樓下的斯內德他們，都站在雲層上時。任務完成了，終於一層又結束了！

    「呸呸呸。。。」雷格爾在吐著口水：「怎麼那麼難吃，要不是很久沒吃東西了，我隔夜飯都能吐出來。」

    「確實好難吃！」斯內德扔掉了手中吃過的果子。用亞麻長袍袖子抹著嘴。大家紛紛扔掉手中的果子，軟塌塌的果子掉在了雲上，就消失不見了。

    「厲害實在太厲害了！」拉斐爾鼓掌著：「再爬一層就可以全部成為六翼天使了。」

    烏利爾依舊氣勢如虹：「後面一層哪裡那麼好過，這次設定得簡單了點。」

    「哎呀，我看並不是設定簡單。而是這些亡靈越來越厲害了。是吧，雷米爾大人，雷米爾大人。」拉斐爾還是挺幫忙的，裝模作樣地找天使。

    「我在這裡。」雷米爾抱著個大鐮刀，坐在一個角落裡，手中居然還點著一支煙抽著。

    「你怎麼抽菸呀？」拉斐爾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

    雷米爾夾著煙的手舉了舉：「很多人類都抽，哪怕包裝上印著吸菸有害健康，照樣還抽。地球的人口快飽和了，為了多收集一些人類亡靈，我非常贊同吸菸。並以身作則。」

    拉斐爾翻了翻眼：「你可是天使，抽菸對你沒什麼影響吧？哪怕你抽出來的煙霧比這裡的雲還多，煙也對神靈無礙。」

    「對亡靈也無礙。」雷米爾又抽了口：「不是說飯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人類真當他們的血肉之軀是神靈了。我只是為了打發時間，我的事情都完成了，還有好多事情等著我，可以走了嗎？」

    「還沒完呢。」拉斐爾笑呵呵地道：「有天使質疑你設定太簡單了，對此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解釋什麼？」雷米爾悠哉悠哉地抽著煙：「這層那麼多設置，耗了他們那麼多時間和精力。哪一層又這層爬得高、跳得遠、現實和虛幻都有？確實是他們的能力加強了。」

    拉貴爾不溫不火地道：「還有下一層，不滿意地儘管發揮聰明才智讓雷米爾大人甘拜下風。」一聽就知道。還為他們吃了幾隻羊生氣著，真小氣。

    米迦勒和其他天使都在，但沒有說什麼，直接就走了。還有二層呢。說不定真的去動腦子如何整他們。

    「啪啪」拉斐爾拍了拍手：「好了，恭喜你們又過了一層，現在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幫你們準備吃的喝的，還有少量的娛樂設施。」

    「還有漱口水。」雷格爾叫了起來：「感覺嘴裡全是泥沙，就不能將果子設計得好吃一點嗎？」

    「當然不能。」穿著一身死神黑袍的雷米爾很認真地解釋了：「在這種地方。只要能吃，一定會摘光。那果實怎麼樣才能成熟，成為種子？」

    自然之樹的果實因為軟，才會難以保存，再小心拿下來都壞了幾個。因為難吃，才沒人去吃，所以種子才能飄下來，落在大地上，成為樹林。

    她沒個好氣地道：「那裡那麼貧瘠了，還打算讓那裡的人活嗎？就不能設定為，果肉香甜，果實落在地上就會發芽的那種。見過那裡物資缺乏得連種子都在吃，獸人和地鼠就吃種子。」、

    「嗯~」雷米爾又深吸了口煙後悠悠道：「也許可以考慮一下，中土世界也快貧瘠了近一萬年了，索性發點福利，再給他們一些動植物吧。」

    魯道夫問：「中土世界是存在的，不是夢境？」

    「現實和夢境，誰又能分辨清楚？生未必就是生，死未必就是死。」煙抽得差不多了，雷米爾手指點了點菸，象是在彈菸灰，但煙一下就長了。他拿著煙站了起來，將慘白的骷髏頭面罩戴上：「該幹活去了。」

    煙從面罩的嘴巴這裡塞了進去，叼著，身影消失了。

    現實和夢境，誰又能分辨清楚？生未必就是生，死未必就是死。

    說得好有禪理，但他們都已經經歷過了。作為亡靈，死了卻還活著，象是活著，確實已經死了。

    拉斐爾準備了天界「套餐」，老四樣。牛奶、蜂蜜、羊肉、有點硬的象饢一般的小烤餅。五人於是坐下，享受起暫時的休息時光。

    想到瑟恩希爾那張漂亮的臉露出驚訝的神色，想必現在他已經叫人，或者他親自咬了剩下一個果子。得到的自然是滿嘴的苦澀。而其他的什麼都沒變。

    這一切真的象一場夢，而他們的能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