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戰歌 第5章 狼襲(上)
更新:08-09 02:09 作者:強盜玫瑰 分類:玄幻小說
頃刻間,公訴人扔掉了宣判書,劊子手甩掉了頭套和火炬,衛兵丟掉了長矛,廣場上的鎮民們如同被驚動的鳥,一下子都跑了個精光,只留下了錯愕的齊婭大媽、魯迪和波迪,以及被綁在火刑柱上想跑也跑不了的阿爾。
魯迪和波迪先是呆了一呆,轉瞬面露喜色,跑上來給阿爾鬆了綁,魯迪哈哈大笑,瓮聲瓮氣地說:「你小子運氣不錯,沒想到居然是狼族救了你。」
阿爾苦笑道:「我是不是該給狼族送點謝禮過去?要不你看,就送一個叫做魯迪的喪屍吧,狼人們一定很愛吃。」
魯迪連連擺手:「狼人可不愛吃我們喪屍族,我們喪屍身上細菌太多,狼人最愛吃的是血族,你該把那些送你上火刑柱的血族老爺們送給狼人才對。」
正說笑著,齊婭大媽飛速沖了過來,一把把阿爾摟進了她寬大的胸懷之內,流著淚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
阿爾安靜地趴在齊婭大媽的懷裡,心中百感交集,沒想到到他人生也許是最後的一步,還是有三個人,不,三個亡靈記掛著他,這種感動的感受是從來沒有過的,前生今生都沒有,他細細地想著,眼睛不自覺濕潤起來:「謝謝您,齊婭大媽,還有魯迪和波迪,謝謝!」
小乖和小美也緊緊地抱在一起,流著感動的淚水,「真是太令人感動了,」小乖抽泣著,「但別想讓我那麼輕易地放棄我的誓言!」
波迪安慰地拍著阿爾的肩膀,說:「嗒嗒,嗒嗒,嗒?」(我們是不是也該逃命了?)
「波迪說的對,」魯迪大笑著說,「我們也該準備準備逃命吧。」
在返回臨時安置所的路上,只見家家戶戶都快速地收拾好財物細軟,扶老攜幼向西邊踏上了逃命之旅,他們來不及咒罵那些膽小的議員和鎮公委的官員,更來不及選擇最為有效的保命手段。還有許多被長親遺棄的血族更是面露悽惶與絕望,他們大多是屬於僕人、貴公子、不受管制者、賤民及嬰兒這幾個階層,按理說長親必須對自己的宗親負責,可是想想狼族對血族淘天的恨意,就足以讓他們什麼都無法顧及即開始亡命。
阿爾、齊婭大媽和波迪返回安置所,而魯迪則負責去打探消息,過會在鎮東門匯合。等三人迅速地收拾完畢,剛準備踏出房門時,魯迪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我們逃不掉了,」魯迪說,「狼族早已經在西邊設下了埋伏,最先逃走的議員和官員們幾乎都被殺光了,北邊和南邊也是一樣,我們被狼族給包圍了。現在難民都在陸續地往回趕。」
波迪問:「嗒,嗒嗒嗒,嗒?」(難道我們就這樣等死麼?)
齊婭大媽心存僥倖地說:「也許狼族只殺血族而放過俺們呢?」
魯迪苦笑著問:「你覺得可能麼?」
歷史的教訓告訴他們,狼族的入侵,沒有一次不是伏屍萬里血流成河的,雖然重點關注對象是血族,但其他種族也不可避免地遭受了池魚之災。
三個喪屍大眼瞪小眼:「我們怎麼辦?」
阿爾在一旁沉吟道:「其實也不是沒辦法……」
「什麼辦法?」他們一起死死地盯著阿爾。
阿爾堅定地說:「既然逃命這條路被堵上了,那我們只有號召全體鎮民團結在一起共同抗擊狼族的侵略了。反正都是死,不如反抗下,說不定就活下來了。」
「哈哈,說的好!」一個身材無比高大肥壯的殭屍和一個矮小的骷髏走了進來,在那個殭屍的懷裡還抱了一個圓圓的白球。
阿爾驚喜地說:「奧爾根,博格斯!你們怎麼出來了?……還有薩巴魯祭司!」
薩巴魯祭司很安逸地靠在奧爾根寬厚的懷裡解釋說:「我就知道你還沒有逃。他們是我派人去放出來的,奧爾根曾經的曾經是我的隨從。」
「一個喪屍族有一個殭屍族的隨從?」阿爾瞪目結舌。
薩巴魯祭司無奈地笑了笑,「難道不可以麼?至少他會活得比我長,想我原來找的那些喪屍族的隨從,聽話是聽話,可惜都沒我活得長,全都爛光了。」
祭司又說:「我在進門的時候挺到你說要反抗狼族,據我所知,狼族會在明天展開大舉進攻,你有什麼計劃?」
阿爾思考了片刻才說:「其實也沒什麼好的計劃,無非是讓鎮民團結起來共同抵禦狼族。」
薩巴魯祭司皺了皺眉頭說:「難得你有這樣的想法,現實的情況是黎明鎮的居民長期處在安逸的生活中,早就丟掉了堅強不屈的氣節,我們的城牆年久失修,根本無法經受狼人的強攻,武器庫里的武器多年未保養,全部都鏽蝕不堪,而且第三、第四騎兵分隊在血風哨所和小樹林給狼人全乾掉了,第一、第二騎兵分隊和衛兵隊都被議員和鎮公委的老爺們帶去填了狼吻,更壞的是,他們把鎮裡僅有的三隻通信用的屍鳥都給帶走了……拿什麼去抵禦狼族啊。」
阿爾楞住了,「戰無可戰,逃無可逃,那該怎麼辦?」
「對啊,怎麼辦呢?」薩巴魯祭司用他那隻完好的左眼目不轉睛地盯著阿爾,悠悠地反問道。
阿爾苦笑說:「還能怎麼樣啊,臨到死了還不反抗一下,那就太不像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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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當……噹噹當……」黎明鎮的鐘聲又一次被敲響,不過這一次,鐘聲中卻傳出了金戈鐵馬的殺伐之意,鎮元老議會的讀報人用他特有的大嗓門一遍遍地喊著:「薩巴魯祭司和阿爾先生有請全體鎮民到市政廣場集合,商議抗敵之策!」
一個大大的篝火堆在廣場中央旺盛地燃燒著,這是本來要用於燒死阿爾的那些柴草,現在卻僅僅用於照明。再一次站在火刑台上,阿爾的心中有點荒誕的感覺,除了公訴人、衛兵和劊子手之外,其他場景的都是那麼相同,望著台下無數雙驚恐失措的眼睛,他覺得胸中有一股熱流在涌動。
薩巴魯祭司還是那副怪摸樣,他那兩隻強健的大手把自己的腦袋固定在火刑柱上。當所有的議員和官員都跑光後,官方唯一的代表也就只剩下他還留在黎明鎮與大家共同進退,僅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