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滿意羅明亮的表態，文總便轉向朱流因和金絲眼鏡中年婦女：「行了，我還有事，你們繼續面試其他人。」

    然後她便轉身，篤篤篤地踩起細細的高跟鞋又離開了，再度帶起一陣香風。

    得意地朝陰沉著臉的朱流因挑挑眉，羅明亮再愉悅地看向金絲眼鏡中年婦女：「那，我要回去辦理畢業離校手續，也不打擾二位了，過兩天，七月一號，我會來公司報到！」

    金絲眼鏡中年婦女笑著點頭：「我們公司是九點鐘上班，你提前一點到就好。」

    「謝謝，88！」羅明亮沒再理會朱流因，朝她揮揮手，輕快地走出會議室，向甜美的前台小姐問清洗手間的方向，便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

    先給爸媽打電話報喜，再微信給徐若若，約好晚上請吃飯來慶祝慶祝，然後，等放水完畢，羅明亮走出男洗手間，來到外面的洗水台，再微信語音給聞月嫻：「好消息，我面試成功了。現在我去附近看房子，中午回學校，我請你吃飯，順便給你治病。」

    既然收了錢，就要用心辦好事！

    等他發完語音，將手機收好，再打開水龍頭時，美女文總也剛好從女洗手間裡出來，瞥了她一眼，走到另一個水籠頭邊洗手。

    不數秒，已洗好手的羅明亮聽見微信響，趕緊拿出手機點開，果然是聞月嫻語音回復了。

    微信里，她的聲音溫溫柔柔的：「好啊，祝賀你羅哥。那我中午在宿舍樓下等你。十二點行不行？還有，晚上能不能再給我治一次，我想早一點把臉治好，免得你以後上班了，要來回跑，很辛苦。」

    一聽到聞月嫻這透出少許討好的聲音，正在羅明亮旁邊對著洗手台鏡子整妝的美女文總頓時一怔，繼而驚訝且疑惑地扭頭看向已轉向洗手間出口的羅明亮。

    羅明亮對她的注視毫無感覺，一邊向外走，一邊繼續語音回覆：「今晚不行，我約了同學一起慶祝，要很晚才會回來，不如明天上午吧。明天我多給你治療兩次，爭取在我上班之前完全治好。反正我七月一號才上班，還有幾天。」

    這個回復讓美女文總迅速皺起眉頭，看他的目光便多了幾分審視。略一思索，任憑羅明亮走向辦公樓外，她迅速回到自己的獨立辦公室，交代秘書沒事不要來打擾自己，然後鎖上門，拿起抽屜里的手機，按下一個號碼。

    等手機那邊很快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時，她便立刻沉聲道：「嫻嫻，我已經錄用了你說的那個羅明亮。」

    「嗯，謝謝琳姐！」手機里的少女立刻感激而溫婉地回答。

    美女文總的秀眉微微舒展，但馬上又嚴肅地道：「嫻嫻，你以前什麼都肯跟我說，從不瞞我，但這次你是不是隱瞞了一些事？」

    手機里有片刻的沉默，直到數秒後，才傳來少女那不安的聲音：「琳姐，你想問什麼？」

    美女文總不再兜圈子：「剛才是不是你和那個羅明亮互相用微信發語音？我剛好在洗手間裡聽到了。怎麼，你要他給你治臉？之前你怎麼不跟我說？」

    手機里靜了一靜，數秒，才傳來少女那怯怯的聲音：「琳姐，他已經給我治了一次，有點效果，比以前我用過的任何藥物都要靈驗。但現在我的臉還沒有完全治好，所以，我想等完全好了再跟你說，免得你以為他是騙人的。」

    「難道不是騙人的？」美女文總馬上恨鐵不成鋼地反問，氣勢沖沖：「這些年，小叔和嬸嬸帶著你求了多少省內外知名中醫，沒有一個能治好你的臉，這個姓羅的才多大，又不是學中醫的，家裡也不是中醫世家，他怎麼可能治得好？你別不是求醫心切，被他幾句花言巧語哄得就信了。」

    「琳姐，我沒有那麼笨！」手機那邊的少女聲音立刻多了幾分委屈：「而且我寢室里的姐妹都說我的臉好多了！」

    全寢室的姐妹都這樣認為？

    真的假的？

    別不是哄人的吧？

    美女文總半信半疑，立刻反問：「那他沒有收錢？」

    「之前那一次他沒有收，但以後的治病，他說會收。」或許是一直被質疑，手機里的少女這回終於被激出了幾分火氣，有些賭氣地道：「我和他非親非故，他怎麼可能無償幫我啊！」

    美女文總眉頭一皺，嘴角現出幾分不以為然的冷意，再問：「那他要收多少？幾千？還是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