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逃亡後,我成了開國女帝林知皇符驍 第1714章 能得爾等忠心相隨,本州牧此生也不算敗的太慘
「主公如何能這麼說?您就是太愛惜我等了,才會如此寬容,這與優柔何干?」
「對!這些個不知好歹的!將主公的愛惜當擁兵自重,與您叫板的資本,您早該給他們些顏色瞧瞧了!」
「對!現在殺了他們也好,正好殺雞儆猴,我等沒有異議!您殺得好!」
「對!殺得好!您做什麼,都是為了我等好,我等相信您做的每一個決定!」
「對!是您在亂世中給了我等一口飽飯吃!有您的愛護,才有了如今的我們!我等不信他人的流言,只認您這人,您讓我等做什麼,我等不管那對錯,只管去做就是!」
「是!這天下,末將只信您不會害我等,是真心為我等好的!」
「那些吃著您的飯,占著您的好,還受人蠱惑鄙夷您的人,就是忘恩負義!您殺的對!」
苗躍伏聽著手下眾文武說的這些話,目光祥和的從帳內每一個文武臉上掃過,似乎要將他們深深的記在心裡。
「能得爾等忠心相隨,本州牧此生也不算敗的太慘。」
苗躍伏如此低喃了一句,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身姿依舊坐的挺拔。
秦韻強忍了淚水,將苗躍伏連人帶椅推往了帳內的榻邊,對帳下尚在論策的眾文武道:「主公到底受傷未愈,此時精力稍有不濟,便先議到此。」
苗章建也雙目通紅,不留痕跡的上前一步,擋了眾人可望到苗躍伏的視線:「白日那場仗打的激烈,諸位也累了,先下去休息片刻,稍後還有攻戰,此議便先論到這裡。」
帳下文武對此自然無異議。
苗躍伏此次召他們來,用雷霆手段將那些異心之人下狠手除了,讓他們覺得安定了許多,皆喜氣洋洋的向著寢榻方向請辭告退。
待帳內眾文武退下後,秦韻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哭聲,將手緩緩地探到了苗躍伏鼻下,待確定苗躍伏已無氣息後,手指劇烈地顫抖起來。
「嗚.....主公.......」
為防軍亂,秦韻無聲悲哭。
林知皇收到苗躍伏已去的消息時,執筆的手微頓。
「你主公.....走的可安詳?」林知皇問前來稟事的龐通。
龐通雙目通紅道:「笑著走的。」
「......那就好。」
龐通深吸一口氣,這才略微平下胸中悲意,向林知皇請示道:「殿下,主公在臨終前,以用策試探出軍中異心之人,且親自下令斬殺,為您此後接軍除去後憂,不知您此時有何吩咐?」
「將起臨終前的一番苦心,本王自然不能辜負,為防此時戰中有人借將起身死,鼓動底下士兵生亂,暫需隱瞞將起已亡的消息。」
「.....是,謹遵殿下之令。」
兵亂,便會因斗,而死兵。
這不是主公想看到的,龐通知道,所以對林知皇此時下令隱瞞主公已亡的消息,並無異議。
「這四萬兵馬今日先休整兩個時辰,稍後由你與苗章建各統掌兩萬兵馬,聽本王號令,繼續攻打此處齊軍。」
只有一切如常,苗躍伏已亡的消息,才能在戰事結束前一直封鎖。
「諾!」龐通含淚垂首領命。
龐通退下後,隨邊弘與汪長源見林知皇心緒不佳,也起身退出帳內,將此處空間留給林知皇獨處,消化情緒。
到底年少相識一場,如今驟然身死,主公非是鐵石心腸之人,豈會無動於衷?
出帳後,汪長源唏噓道:「亂世,世事無常啊。這苗躍伏雖行錯不少路,但到最後,倒也算得英豪。」
隨邊弘抬首望著遠方的群山道:「他一開始就將自己的路走死了,這般結局,也算....善終。」
晉州新皇城郊外一處庵堂,一名正在誦經念佛的中年尼姑,突然敲斷了手中木魚。
中年尼姑停下誦經,睜眼看著面前斷掉的木魚發呆。
「哎呀,斷了,肯定是連日下雨,木柄生潮才會如此不經事!慧宇師父等等,徒兒現在就去給您拿個新的來。」
小尼姑說著此話便噔噔噔地跑開了。
被小尼姑稱為慧宇師父的女尼,在她跑走後,低頭看著斷柄,輕聲低喃道:「也不知伏兒......現在怎麼樣了?」
窗外風雨突至,電閃雷鳴。
慧宇師父一愣,放下手中的木魚斷柄,望向窗外道:「下雨了......我不喜歡雨天。」
話落,女尼慧宇起身去關庵堂的門窗。
「什麼?五號出口的權軍往賀峽內移動?」
明悟先生聽到手下斥候的稟報,眉頭皺了起來:「難道權王真在五號出口那支軍中,與符驍在一起?」
張舒窈凝聲問:「先生,權王不是在梁峰原率去三號出口的那一萬兵馬中嗎?」
「我原先也以為是。現在看......」明悟先生眉頭越皺越緊:「倒有些不確定了。」
張舒窈在輿圖上擺弄了一下各方布兵後,凝聲道:「若權王是在符驍的那支軍中,此時應該準備從二號峽道出軍。我們的那三萬叛軍恐怕攔不住人......」
「可要在派兵馬進去助軍?」
明悟先生搖頭:「進那三萬軍就好,我們的這四萬兵馬莫要進入賀峽,守好這處出口,我們才能進可攻,退可守。」
張舒窈卻不想讓三萬兵馬損兵太多:「先生,那姓葵的膽敢叛變,死不足惜,但那些兵馬還是我們陳州的,得收回啊!」
明悟先生道:「人已經派出去,會看準機會殺了那姓葵的,到時你在進去收兵!現在莫要妄動!」
張舒窈道:「但那權王.......不能放她出來!」
張舒窈此話剛落,便有傳報兵進來報:「大將軍!二號口的袁玄策突圍了。」
「什麼?」
明悟先生問:「那守道口的朝廷兵馬與齊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