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聖祖 第701章我陶家不會放過你的
其實早在那黑衣人進入房間之時,雲笑已經感應到了此人乃是尋氣境中期的修者,因此他才如此胸有成竹。
莫說體內還有金色蛇蟲這個大殺器,哪怕是雲笑自己,也根本不會懼怕這樣只高出一個小境界的修者。
不過現在嘛,雲笑卻是沒有出手的打算,只見他輕輕揮了揮手,一抹細小的火紅色影子便是從某處角落飆射而出,瞬間和那黑衣人拍出的一掌交擊在了一起。
「赤炎,小心一點,別傷了他的性命!」
見得來人被震退了一步,雲笑輕喝出聲,原來那火紅色的影子正是赤炎,以他七階低級的層次,猝不及防之下,竟然將一個尋氣境中期的修者震退了一步,可想而知他的肉身力量是有多強大了?
「該死的畜生!」
被震退一步的黑衣人,口中發出一道嘶啞的罵聲,不過在感應到赤炎的妖脈氣之後,他卻是放下心來,不管怎麼說,兩者並沒有太大的差距,而他甚至還隱隱佔得一些上風。
只是下一刻,當這黑衣人耳中聽到旁邊傳來的喝聲之後卻是怒不可遏,那小子是怎麼回事,難道他真以為一隻七階低級的脈妖,就能很是輕鬆地收拾下自己嗎?
七階低級的脈妖,最多也就和人類尋氣境剛突破到中期的修者相比罷了,而此人卻是已經在尋氣境中期走出老遠的強者了,他相信這隻鼠形脈妖,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
在這黑衣人看來,該手下留情的是自己才對,所以這一刻他打定主意,先將這鼠形脈妖收拾而下,再給那小子一些苦頭吃吃,讓其知道知道馬王爺到底有沒有三隻眼?
只可惜這黑衣人明顯是低估了赤炎的實力,也根本不清楚這乃是上古異種,戰鬥力比起普通的脈妖來,強了何止數倍?
再加上赤炎和這尋氣境中期的黑衣人脈氣差距並不是太大,這一戰鬥起來,又是近身而戰,他的優勢得到極大的發揮,數十招過後,那黑衣人竟然漸漸落入了下風。
「可惡,這畜生怎麼如此強橫?」
越打越是心驚的黑衣人,露在外間的眼眸之中都不由閃過一絲驚色,他知道自己今日是失算了,有著這隻強橫脈妖在此,他再想要擊殺雲笑,無疑極難辦到。
「嘿嘿,這可不是分神的時候!」
就在黑衣人被赤炎逼得焦頭爛額之時,一道輕笑聲卻是突然傳入他的耳中,不用想也知道是那粗衣少年所發。
心中一驚的黑衣人,下意識地便轉過了頭來,然後就看到那個粗衣少年不知何時已經是離自己不過數尺之遠,臉上還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呼……
只見雲笑右手一伸,然後五指忽張,但那黑衣人卻發現其手中什麼也沒有,不由微微一愣,不過下一刻,他眼中就閃過一絲極度不可思議之色。
因為就算是黑衣人蒙著一襲黑巾,其鼻中也在這一刻聞到一抹淡淡的幽香,想到某一個可能,他的一顆心已是瞬間沉到了谷底。
「子午引夢香……」
黑衣人只來得及說出這麼五個字,然後便是一頭栽倒在地,可想而知,這對雲笑沒有半點作用的地階低級毒香,到底是有多強力,連尋氣境中期的修者,都是一聞即倒,引夢而來。
只是這黑衣人直到昏迷之時,也沒有弄清楚自己所施的子午引夢香,到底是怎麼變為這少年所用的,現在的他,已經是沒有任何思想了。
「嘖嘖,這玩意兒還真是好用!」
看著那頃刻之間栽倒在地的黑衣人,雲笑口中感慨了一句,他自然是知道這藥效如此之強,乃是因為自己施展的方法不一樣,要不然也不會見效這般快。
原來是剛才感覺到那子午引夢香的時候,雲笑暗中運轉脈氣,將那些毒香全都聚攏在了手中,壓縮到了一個極致。
可以說此刻黑衣人聞到的,並不是普通的子午引夢香,而是一個將劇毒凝聚到頂點的精華,所以他這個尋氣境中期的修者,自然是一聞即倒了。
感慨聲落下,雲笑還有很多東西要問,當下俯下身來,伸手將那黑衣人臉上的面巾扯掉,卻是發現此人面目陌生,自己肯定是沒有見過的。
不過轉念一想,雲笑也就恍然了,如果此人真是那林軒庭所派,肯定不會用自己見過的那些林家族人,當然得派一個面生的過來了。
噗噗噗……
對此雲笑也沒有太過在意,見得他手指連動,在那黑衣人身上連點了十數下,將其全身主要穴位全都封閉之後,這才長身而起。
嘩啦!
雲笑從桌上茶壺之中倒了一碗茶水出來,然後直接潑到了那黑衣人的臉上,再然後,就見得後者身形一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按理說這地階低級的毒香,是沒有那麼容易化解的,可雲笑自有自己的手段倒是不足為奇,只是一臉似笑非笑地盯著那個已經睜大了眼睛的黑衣人。
「我……我……,你……你……」
似乎是回過了神來,黑衣人感覺到自己絲毫不能動彈的身體,目光驚恐地盯著那個粗衣少年,卻是半點說不出一句囫圇話。
「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雲笑坐在一旁的椅中,並沒有說過多的廢話,雖然他心中早有猜測,卻還是想從這黑衣人口中得到一些明證。
「小子,你敢如此對我,我陶家不會放過你的!」
黑衣人眼珠一轉,仿佛忽然之間來了一些膽氣,說到「陶家」二字的時候更是大義凜然,沒有半點的懼意。
「看來你是不準備說實話了!」
見都到這個時候了,這傢伙還要謊話連篇,雲笑不由臉色一沉,話落之後,黑衣人就看到他右手小指輕輕彎了彎。
「啊!」
隨著雲笑的這個動作,黑衣人身形驟然一僵,再下一刻,他口中就忍不住慘叫出聲,只覺有一千隻螞蟻正在啃食自己的血肉一般,麻癢難當。
這種麻癢簡直深入了骨子裡,莫說是這黑衣人此刻動彈不得了,就算是能動,也不可能撓到自己的血肉之中,那是一種說不清楚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