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奇案錄 章十八 凌若音的話
更新:11-12 15:03 作者:橫刀笑崑崙 分類:玄幻小說
辰御天抬起頭來看了看公孫,「公孫先生,你來啦。」
公孫微微點了點頭,坐在了辰御天的對面。他看了看桌上的那封地圖信件之後,神色微微有些疑惑,問道:「大人,這是……」
「噢。這是我昨夜在找到秦無息的屍體之前,接到的一封匿名之信。」辰御天從桌上拿起了那封信就遞給了公孫,「多虧了他,我們才能找到秦無息的屍體。」
「哦?原來如此……」公孫微微點了點頭。
旋即,他拿起那封信微微看了一眼,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大人,這上面所寫的地址,似乎正是我們發現秦無息屍體的地方啊!」
辰御天微微一笑,「正是如此,不然我剛才也不會說『多虧了這封信才能找到屍體』之類的話了。」
公孫微微點頭,旋即看向辰御天,「那……想必大人也不知道這個寄信之人究竟是何人了?」
辰御天笑道:「你這不是無用之言麼,本府若能知道那人究竟是誰,也就不會坐在這裡望著這張紙發呆了啊。」
「那不知道大人,是否有可以懷疑的人選?」
辰御天微微搖頭,「沒有,若有人選也是好的,可惜……我唯一能夠想到的,便是那個被咱們當成了兇嫌的白衣人。」
「大人怎麼會想到他呢?莫非大人覺得他不是兇手?」
公孫問這話時,嘴角帶著笑意,目中也絲毫沒有疑惑之色流露,頓時,看到這一幕的辰御天,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先生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聽到這話,公孫頓時不自然地笑了笑,「看來還是沒有瞞過大人你的眼睛啊……」
辰御天淡淡一笑,「好了,公孫先生,你來找本官一定有正事吧?是不是屍體那邊有了新的發現了?本官這就跟你過去看看屍體。」
說著,辰御天便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公孫連忙勸他坐下,道:「大人莫急。此次前來,的確是有正事要告訴你,不過要告訴大人你的,不是我,而是他。」
公孫說完,其身後,頓時便見林刀昂首闊步地走了進來。
辰御天看著林刀,微微一愣,「是林兄?不知林兄有何正事,快說來聽聽。」
「其實……是這樣的……」林刀說罷,便將自己和公孫所說的猜測全數告訴了辰御天,辰御天聽罷之後,神色頓時震驚起來。
與此同時,玄曦興高采烈的拿著一封信走了回來。
「御天,大家已經回信了。你在麼?」說著,玄曦直接闖進了辰御天的房間,打開門,才發現居然連公孫和林刀也在房間之中。
頓時,少女的俏臉微微紅了一下。
看到她這番姿態,公孫與林刀都是知趣地先後離開了房間,臨走之前還不忘叮囑辰御天,方才說的一以最好不要有其他人知曉。
辰御天微微點了點頭,目送這二人離開後,目光看向了面前的玄曦。
只見玄曦再看到公孫與林刀之後,俏臉便是微微發紅,到了此刻,幾乎整張臉都成了一片通紅,羞澀的感覺,充斥心神。
「好啦,現在房間裡就你我二人,沒什麼好害羞的了。」
看著少女的這幅模樣,辰御天微微搖了搖頭。
而少女,在聽到他的話後,俏臉之上原本還沒紅的地方,也全都變紅了。
這句話,聽得怎麼那麼有歧義啊?
拋開心中的想法不提,就在玄曦正要將手中九龍府眾人寄來的信件交給辰御天的時候,外面忽然飛來了一隻信鴿,
正是辰御天用來給玄都的父母送信的信鴿。
辰御天看了看那信件,臉上頓時露出了微笑,
看的一旁的玄曦莫名有些吃昧。
但很快,她便意識到,自己堂堂大玄王朝唯一的公主,此刻居然在吃一隻連話都不會說的鴿子的醋,這樣的展開……似乎有哪裡不太對。
辰御天將信鴿腿上的竹筒輕輕打開。
然後他整個人便是看著眼前的發生的一幕,微微一愣。
只見,在那小小的信箋竹筒之中,居然裝了不下四份捲成了紙卷的信箋,看到這些,辰御天頓時有些蒙了。
不過隨即他便想通了,興許是風無惑此人的檔案太多,所以才會用了這麼多紙條吧。
然而當他從竹筒之中取出那四五個信箋之後,便是再度蒙了。
四五個信箋,除了其中一個寫著風無惑的檔案內容之外,其餘的,全部都是家中爹娘寫來的家書。
而且四個之中,有三個都是母親畫月明寫給辰御天的話。
「兒啊,聽聞你近日在雪州辦案,雪州此地不及玄都,天氣嚴寒,娘知你功夫高深,不怕寒冷,但防萬一,你千萬記得多帶些衣服,莫要凍壞了……」
「……聽你爹所言,你在那裡似乎又碰上了棘手的案子,娘一介武人,又遠在玄都,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以淺薄之言告誡,莫要如你爹年輕之時一般,為了想通一個問題,便廢寢忘食,這樣容易傷身,切記,切記……」
「娘知你如今背負聖上旨意出巡天下,應以聖上之命為重,不應拘於兒女情長,但娘還是忍不住說了這麼多,另外,我與你爹一切都好,勿念……」
一字一句,字裡行間,都透露出一位母親的拳拳愛子之心。
辰御天看著這些紙條,一時沉默無言。
一旁的玄曦看的分明,在他的目中,有著一絲極為罕見的淚光,於眼眶內不停地打轉,卻始終……不肯流下來……
……
……
風無惑的官方檔案,並不太多。
辰御天打開那個記載著檔案的紙條,發現上面也僅僅只有寥寥幾言。
「風無惑,杭州人氏,通聖三年由杭州搬遷至雪州,在雪州雪峰鎮落戶……」看著紙上的內容,玄曦的臉色微微有些凝重。
通聖三年,算算時間,那已經是爺爺當天子的時候了,距今至少,已經有三十多年了吧。
辰御天微微抹去了眼角的淚光,湊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