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贏了。」那道靈老怪長舒了一口氣，如果不論立場的話，他是真喜歡方凡這樣的弟子。

    「隨我來。」輕輕走過去，那老者一隻手搭在方凡肩膀上，下一刻倆人來到封萬里四人身邊。

    「都隨老夫來吧。」

    ……

    沒有來得及享受勝利的喜悅，五人在老者的帶領下，來到了萬古道的一處小花園內，接著那老者衝著一間草屋輕輕一拜，轉身離開了。

    儘管他們贏了，可他們心中的那塊石頭並沒有放下來，他們依舊身處萬古道，性命依舊是在別人手上。

    如果萬古道出爾反爾，悄悄的把他們給弄死了，也沒人知道……

    咳咳。

    蒼老的聲音從草屋內傳來，一個體態顯老的中年男子從草屋內走了出來，不經意的瞥了方凡五人一眼。

    「本座萬塵子，萬古道道主。」

    「首先恭喜你們贏了，那麼按照約定，你們可以選擇留在這裡，或者回去。」

    「如果回去，則要被剝奪記憶，如果留下，可以選擇捨棄以前的記憶，也可以選擇不捨棄。」

    萬塵子往那一坐，自顧自的幽幽開口，原先是怎麼承諾的，就怎麼做就是了。

    方凡五人面面相覷，沒有人先開口，每人心裡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的確，只要被剝奪在這裡的記憶就能回去，一切就像沒有發生，這是最好的結局。

    但是在這裡，這個更大的世界，他們看到更大的舞台和機會。

    這些，都是第九界和靈族所無法賦予給他們的，這是兇險，亦是造化。

    沉默了半晌，封萬里微微抬頭，衝著萬塵子低頭一拜，「前輩，我能問一下……我們到底是什麼原因，才會來到這裡的。」

    萬塵子聞言抬起頭，狐疑的望了封萬里一眼，「每個下界，都散落了少量的通天玉，只有找到通天門後，將四枚通天玉塞入其內，再配合口訣，才能進入通道。」

    「但是，能找到通天門本身就不易，又要湊齊四枚通天玉，同時還要獲得口訣。這麼多條件加在一起才行。」萬塵子語氣頓了頓，凝重望著封萬里，「那麼我問你，你是怎麼獲得這些消息的？」

    「晚輩……只是夢到而已。」封萬里苦笑，這種話連他自己說出來都不信，可偏偏就是夢到了。

    「罷了，我總不能搜你的魂吧？你把秘密爛在肚子裡就是了。」萬塵子見封萬里有所隱瞞，也懶的再問。

    「前輩，晚輩還想再問一事！」

    「哎喲，你這小子，話還挺多啊……」

    「晚輩有一師姐失蹤已久，晚輩懷疑她來到了這個世界……」

    封萬里說完後，萬塵子又哀嘆一聲，衝著封萬里眉心處一指。

    啪嗒。

    三滴鮮血詭異的從封萬里眉心處散出，在萬塵子面前打轉，緊接著在三滴血周圍出現了一個虛幻的羅盤不斷旋轉。

    嘶嘶嘶。

    一條條細線伸出，牽引著鮮血和羅盤旋轉，仿佛冥冥之中在找著什麼。

    方凡五人看著愣在那裡，他們完全看不懂這是在幹嘛……

    「這是因果線，只要是和你有聯繫的人，哪怕她是投胎轉世了，可你們的因果也不會斷。」

    「這個羅盤就是模擬的這個世界，用這些因果線牽引著鮮血，看看能不能找到你那師姐。」

    萬塵子自顧自的說著，而方凡五人則目瞪口呆，這種大神通，怕是整個第九界也沒有哪個仙人能做到啊。

    特別是封萬里，他的目中已經露出了濃郁的希望之色，他等這一天等了太久。

    隨著羅盤速度不斷加快，細線愈來愈多，緊接著其中一根細線猛的斷裂，最後傳來咔咔咔聲，整個羅盤崩碎。

    「在這個世界！」

    封萬里聞言雙眼放亮，就差蹦起來了。

    「先別急著高興……」

    「這個世界太大了，找一個人太難了，我也找不到具體位置。」

    「我只能跟你說，她已經轉生了，但她的確在這個世界，但尋找一個人……怕是窮盡一生連最起碼的擦肩而過都做不到。」

    「你可要想清楚啊。」

    萬塵子的一句話，就像一盆冷水澆在了封萬裡頭上，冰涼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