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表態後，自然是跟著就有人表態。

    第一個人壓力大，畢竟槍打出頭鳥，還有就是第一個人要背負名聲，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千古罪人，遺臭萬年。

    所以說很多人都不願意出頭，甚至哪怕到了生死攸關都在掙扎猶豫以至於能錯過時機錯過選擇的機會。

    但一旦有人出頭了，率先表態了，那麼其他人會感覺無比輕鬆的站出來，甚至感覺一點也不難。

    「我也願意！「

    「我願意！」

    陸續有人站出來選擇，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低著頭，並不敢去看宗主，也不敢去看其他人，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第一個人其實壓力最大，不只是面臨一開始的為難，更是害怕自己表態了，沒有人跟著站出來。

    雖說第一個站出來會背負好與壞的很多東西，可能慧眼識珠，但更可能背負罵名，但選擇的那一刻還是希望更多人站出來替自己分擔壓力。

    現在站出來了不少人，也讓他輕鬆了很多，只是很多人沒有看到他眼底的喜色，還有他隱晦的看過一眼那個大長老。

    秦川視力很好，而且可以看到一些更深的意味，所以這個時候他明白了，這一步依舊是大長老的手段。

    這個人如果不是大長老安插進來的，就是已經被大長老收買了，這一環只不過是帶節奏。

    很顯然，這個節奏很成功，總殿已經沒有多少人了，這一次又有接近二十人已經表態了。

    二十人，是現在總殿的四分之一了。

    何況現在換沒結束，但表態的人肯定沒有選擇了。

    大長老此時胸有成竹，目前表態的人數足以讓總殿雪上加霜了，人心渙散，偌大的一個宗門已經馬上就不成樣子了。

    其實現在總殿基本上癱瘓，很多東西都把持在分殿手中，總殿只是掌控很少很少的資源。

    秦川也是很好奇，想看看這個宗主會怎麼選擇，會怎麼做。

    但他看到這個宗主似乎一點也不急，平靜的好像沒有看到那些表態的人，似乎在等著大長老的下一步。

    大長老想看到宗主憤怒，看到慌亂，甚至看到無助，哪怕是惱羞成怒，當場動手都可以。

    他最不希望看到淡定。

    其實只要能看透事情的，就知道不動聲色，什麼也不做反而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現在的宗門勢力對抗不了分殿，還是那麼多分殿。

    如果有想動手的早動手了。

    他們一個是顧忌總殿，但更怕為他人做嫁衣。

    所以就算剩下宗主一個人，只要她不開口，也沒人能動她。

    這就是宗主，就如古代的皇帝，哪怕是傀儡，一段時間內也不敢動，動了天下大亂。

    宗門也是如此，雖說強者為尊，可是道德仁義依舊占了很大分量，不然就和野獸有什麼區別。

    「還有沒有要離開的。」宗主笑著說道。

    是的，她笑了，真正的笑了。平時她很少笑，幾乎沒幾個人見過她笑，尤其現在這麼明顯的笑更是沒幾個人看到過。

    本來還有人想表態，但是看到宗主的笑容之後，猶豫了，退縮了。

    「我給你們選擇，希望你們把握好，走或者留，你們自己選擇，不要有負擔，也不要感覺是罪孽，宗門如此，不怪你們，自己的路自己選擇，就算失敗了也不後悔，我不想你們以後後悔。」宗主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