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破浪的郡馬爺 第八十一章 一路無憂
風雪越來越大了,這個冬季的白災不會因為張鵬的意志而消失。
官道雖寬,但也已經大雪積壓,車馬難行,隊伍的行進速度緩慢,一連三天,張鵬也只是前行了六十里路。
「好消息是距離鹿鳴鎮只剩下一天路程了,壞消息是段禾的隊伍是沒法在路上追上我們了,」徐婉儀騎著她的追風白玉駒,白色的熱氣從寶馬的鼻子中不斷的噴吐,看得出來,即使是寶馬在大雪滿地的路上行走也是很費力的。
「路上是不會出意外了,他們就沒打算在我們來的路上做文章,所以段禾趕不趕得上我們已經無所謂了,只要他能趕到鹿鳴鎮就好,」張鵬忍著兩胯火辣辣的疼痛,連日在馬背上趕路幾乎讓他大腿內側的皮肉磨的紅腫,要不是綁了一層繃帶,說不準都已經潰爛了。
「這兩天你一直愁眉不展在思考,先想出來什麼了沒?」徐婉儀沒來由的感覺到了一股煩躁。
「沒有想明白,這次我們的出行感覺就像是被人牽著鼻子走一樣,我感覺就要想出來了,」張鵬這時候終於感覺到自己真的不是什麼天才了,他很希望河伯私印可以再次給他提供預警,但是這兩天河伯私印就像是一塊死石頭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天色不早了,我們再次露宿一夜,明早趕路,中午過後就能抵達鹿鳴鎮,」徐婉儀見到張鵬面色深沉便不再多問,打馬向前,指揮隊伍搭帳。
張鵬和徐婉儀憂心忡忡,荒僻的鹿鳴鎮上卻罕見的熱鬧。
鹿鳴書院的牌子已經掛了起來,一名面色消瘦的文人在兩名年輕漢子的攙扶下抬頭看了看,眼中流露出不解。
鹿鳴書院?這是什麼地方?鹿鳴?鹿鳴鎮?是了,我是隱居在鹿鳴鎮,可是這鹿鳴書院到底什麼存在?
眼前,一個披著狼裘披肩的華服青年停下手中清理積雪的活計,轉身看向消瘦文人,笑呵呵的拱手施禮,禮儀做的是一絲不苟:「柳淵拜見祥胤先生,應先生要求,晚輩已經將鹿鳴書院建造起來了。」
祥胤先生看著眼前這位神采飛揚的年輕人,感覺他既是熟悉又是陌生,同樣,他也是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何時要求興建一座鹿鳴書院了。
痛苦,腦袋裡傳來了無盡的痛苦,柳淵?到底是誰?老夫什麼時候委託他建立一座學院了?想到這裡,祥胤先生就感覺到腦袋像是被針扎了一般。
柳淵放下拱手的動作,撇了撇嘴,他對教廷中強大的秘藥有著絕對的信心。
「能做回柳淵真好啊,」看著祥胤先生痛苦的樣子,他找回了作為教廷聖子的優越感,學問宗師又如何?在我們教廷面前還不是任意揉捏?
只是想著想著,他的腦海中又出現了一張賤兮兮的面孔,柳淵咬牙切齒:「張鵬,你不可能只是天下會的普通弟子,你一定也是一位聖子吧,否則你不可能懂得這麼多禁忌學識!上次交手算我只是劉大元,這次我是才是真正的我,遮天大網已經布下,看你如何掙脫!」
柳淵抬頭看著漫天飛雪,將手中的掃把交給了僕人。
「柳淵!柳淵!我想起來了!」祥胤先生突然神色清明了,他頂住了疼痛的侵襲,用他強大的意志力暫時衝破了秘藥的操控。
柳淵有些意外的看著祥胤先生,皺起眉頭,能依靠自身意志力突破藥效的人不多,但這段時間一連就有兩個,一個袁公淵,一個就是眼前的祥胤先生。
「賊子惡徒,你到底給老夫用了什麼毒藥!是了,忘憂草,是忘憂草!」祥胤先生想起來了自己近期的遭遇,變得怒不可遏。
大約是一個月前,這個叫做柳淵的年輕人突然造訪鹿鳴鎮,找到了祥胤先生,自稱是茯州柳氏族人,不遠萬里特地前來向祥胤先生請教學問。
柳淵此人雖然年輕,但是氣度不凡自成氣場,學識淵博令祥胤先生感到震驚。他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隱居的久了,天下已經進入了文化大盛的時代。
二人一番交談之後直令祥胤先生引為知己,當下就成了忘年之交。
祥胤先生很快就對柳淵形成了絕對的信任,對之無所不談,而柳淵也是投桃報李,將許多不傳之學相告。
然而很快,心懷叵測的柳淵就對赤誠的祥胤先生下了毒手。
他假借為祥胤先生治療風疾痛症的理由,向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