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在？屁放完了還不快滾？」

    牧凡跟天道交流完畢之後，回頭看見還誠惶誠恐跪在地上的無生魔帝，眼神露出一抹不耐之色。

    無生魔帝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發現天道根本沒有跟自己交流的意思。

    既然天道不是衝著古魔域來的，難不成，天道出現在這裡是為了牧凡？33

    他驚覺此點，不禁更加惶恐起來。

    這裡不比古魔域，在靈霄大陸之上，天道就是最強的存在，至少他沒有對抗天道的力量。

    如果天道鐵了心對付古魔域，那麼就算古魔域傾巢而出也不可能攻入海外聖土。

    比起這些，他更加忌憚能讓天道親臨的牧凡，那小子身上到底有什麼隱秘，竟能驚動天道現身。

    心緒紛亂的他也顧不得什麼顏面了。

    牧凡讓他滾，他都沒心思擺出一方霸主的架子，而是口氣緩和不少地朝牧凡抱拳道：「古魔域真心需要閣下的力量，不知閣下如何才肯幫助我等？」

    他低聲下氣地懇求牧凡，可牧凡對他的興趣幾乎為零，只是冷冷地開口說道：「我讓你等十天，你聽不懂人話嗎？如果懂了就快滾！」

    沒有任何答覆，沒有任何許諾，開口就讓魔域之主滾蛋？

    無生魔帝被牧凡毫不留情的呵斥一通，他卻不敢表現出絲毫的不悅。

    他怯生生地看了看天上的天道，滿腹憋屈地朝天道和牧凡行了一禮，然後屁都不敢放一個，賊眉鼠眼的溜進空間裂縫消失不見了。

    魔主離開之後，牧凡瞅了一眼已經嚇得眼神顫抖的沈蓮華，無語地搖了搖頭。

    身影一個模糊，再次遁入鎮獄塔中。

    一進塔，他就看到天道筆躲在蘇夢卿懷裡，他撇著嘴翻了翻白眼，伸手就把天道筆拎起來扔到旁邊：「少在我面前裝蒜，你誕生自上界天道，豈會害怕下界的天道意志，你倆真打起來，最後的贏家也會是你，別給我丟人了。」

    天道筆還是一副畏首畏尾的模樣，躲在牆旮旯里，跳著腳抱怨道：「能打贏是一回事，我想不想是另一回事！打它，我一點好處都沒有，還有可能被流放到宇宙虛空，我吃飽了撐的才跟他打！」

    牧凡看它這副賊眉鼠眼的樣子就無語，深吸了一口氣道：「滾出來站好，躲躲藏藏像個老鼠一樣，看得人心煩。我已經跟它說了，我們很快就會離開此地，對他沒有任何威脅，他不會整你的。」

    天道筆從牆邊露出半個筆頭，偷偷摸摸地看了牧凡的一眼，隨後又飛快地縮了回去，一個勁地拒絕道：「不了，這裡挺涼快的，我在這兒呆會。」

    牧凡白了這不爭氣的玩意一眼，然後別過頭去不再理他，而是看向牧雪兒說道：「雪兒，你的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魔域女帝的魂魄雖然已經煉化，但你的神魂孱弱，沒法短時間消化她的記憶，這段時間可能會出現記憶混亂的情況。」

    牧雪兒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大哥，我沒什麼大事，只是有時候頭還有點暈。」

    牧凡點頭說道：「嗯，這種情況是正常的，等我們去了古魔界，哥帶你去煉魔池洗鍊一下就能完全淨化女帝的魂魄記憶。」

    想了想，牧凡伸手將牧雪兒拉到自己身邊，神情嚴肅地說道：「繼承了女帝的記憶，你就不再是你，一個身體，兩個靈魂，對你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

    「如果你願意的話，哥可以給你煉製一顆『忘塵丹』，讓你忘記一切跟女帝有關的事情，重新做回自己。」

    這件事似乎困擾了牧雪兒很久，她也想了很久。

    聽到牧凡提起此事，她貝齒輕咬，神情十分認真望著牧凡說道：「不，現在我感覺很好，現在我能幫上大哥的忙，再也不是大哥的拖油瓶了，很好。」

    牧凡笑著輕輕握了握牧雪兒的小手，一臉溫柔地說道：「傻丫頭，你從來都不是拖油瓶，打架的事你不用管，你只要開開心心過好每一天就可以了。」

    「只要刪除了女帝的記憶，你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小丫頭，怎麼樣，考慮一下？」

    牧雪兒聞言低下頭去，看樣子她也不喜歡打打殺殺的事情。

    可想到大哥歷經千辛萬苦來救自己，這一路肯定吃了不少苦，她心裡就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