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重口難調 16年少無知是沒有教得好!
整個院子沉浸在壓抑陰寒的氣氛中,那白衣少年蒼白著一張臉站在院子中央,一雙瀲灩的眸子此刻布滿冰霜。
「豆包還等著幹什麼!」謝瑢冷冷的看著指著自己的謝柔,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不過最終她還是忍住沒有對她動手。
豆包穿著灰布小廝衣服,耷拉著雙眼,雖然面上帶傷,卻絲毫不顯得低人一等,他站在原地吊著聲音:「怎麼著啊?少主子說的話沒有用嗎?」雙眼無情的環視跪在地上的奴僕丫鬟,如果記得不錯那個跪在小姐身邊瑟瑟發抖的丫頭剛剛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謝柔身邊的丫鬟叫小月,她聽到豆包的聲音之後將身子壓得更低,本以為謝家嫡子身染重疾,整個謝家以後就大小姐一個子嗣,自己先一步表明決心,以後大小姐肯定少不了她的好處,但是她唯獨忽略了一件事,就是謝瑢目前還沒有倒下,整個謝家還是謝瑢說了算!
「小姐救我啊……小姐!」小月恐懼抬眼看向大小姐,已經走到這個地步,她只能賭一把了。
聽到貼身丫鬟的求救,謝柔更加憤怒,惡狠狠的看著謝瑢:「你還在擺什麼譜?整個平安城裡都在傳你中毒了,而且無藥可解,都是將死之人,謝家以後就是我謝柔的,你若是現在跪下來給我磕頭道歉,我以後沒準還能請求父親,將你和你那倒霉的奶娘的墳墓放在近處。」
這話越說越過分,字裡行間都在咒謝瑢死,豆包攥緊手,面上卻不表現出來:「大小姐的話嚴重了,這家現在還是少主子在當,且不說少主子中毒如何,大小姐若是再出言不遜,大小姐以後會怎麼樣,小人可就不能保證了。」
謝柔一聽一個下人都敢恐嚇自己,登時氣得不輕,一腳踹在小月身上,厲聲喝道:「給我起來,給我去狠狠的教訓那個賤奴!」
小月眼中閃過一道狠光,當真就起身朝著豆包走過去,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滄桑的聲音:「我看誰敢!」
福叔一改以前慈善的面目,極為嚴肅的朝著院中走來,他是謝家家主身邊服侍的人,是有一定地位的,謝柔看見了他稍微收斂了一點。
福叔走到謝瑢身邊,朝他行了一個禮,這才高聲喝道:「來人啊!給我將這些欺主的東西全部抓起來,趕明兒找個人牙子悉數賣出去!」
福叔話一說完,門外的護院就迅速走了進來,將地上哭爹喊娘的家僕丫鬟拖了出去。
福叔將地上的奶娘扶起身,話語中帶著歉意對謝瑢說道:「少爺對不住,奶娘來的時候,奴才沒有收到消息,這才讓那群不長眼的奴才給欺辱了……來人啊!去請大夫,好好將奶娘治好!」
謝瑢聽罷面無表情,眉眼的寒光不見,她伸手將奶娘接過來,輕微咳嗽了一聲:「豆包過來。」
豆包趕緊過來將奶娘扶住,此刻奶娘已經有些木訥,也不說話,只是眼角含淚。
「帶到我的院子去,去找大夫好好的查看一下,哪裡受了傷都要跟我說清楚說明白,將來我謝瑢也好去討回來!」言下之意她根本不接受福叔的這次圓場。
福叔面上一干,謝家嫡子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他比誰都要清楚謝瑢的性子,他是奉了家主的命令過來化解這個鬧劇,但不想謝瑢根本不賣他這個面子。
「少主子,都是一家人,大小姐年少無知,少主子也不要再跟她計較了。」福叔小心翼翼的說道,卻換來謝瑢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登時身子猶如落入了冰窖。
「年少無知是沒有教得好,今日我且代表謝家好好給謝家的大小姐上一課,免得以後入了夫家,給咱們謝家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