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兇猛:這個家我敗定了 第60章:冤枉啊!
「陛下,臣妾有禮了。」呂皇后微微躬身,行了一禮。
此時,其身後才跟著走進來兩人。
李長空打眼一看,卻是有幾分眼熟,略一思索,便記了起來。
恰好是那日在國子監出現的兩名女子,略微年長些的,應當是太子劉裕的親姐姐,懷慶公主。
年紀小些的,則是中山王劉恭之女,昭陽郡主。
看來,昭陽郡主身份確實顯赫,竟能隨意出入宮廷重地。
「父皇,懷慶有禮了。」
「陛下,昭陽有禮了。」
兩人同時躬身行禮,標準至極,和呂皇后的動作,就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皇后來此,所為何事?」
呂皇后一來,景行帝心中的怒氣,便去了七八分,不過樣子總歸是要做下的。
「臣妾聽說太子過於荒唐,竟在東宮拉著潛龍營將士嬉戲玩鬧。」
「這委實是臣妾這個做母親的過錯,不過此乃皇家家事,還是莫要讓諸位卿家笑話為好。」
此言一出,景行帝頓時恍然。
李長空也暗中嘖嘖稱奇,這話術,厲害啊!
沒說景行帝的錯,身為皇帝,景行帝也不能有錯!就算有,也絕不可能在臣子面前認錯,否則,便是墮了皇庭威嚴。
但呂皇后又想保住兒子,該如何做呢?
把罪過都攬到自己身上便是,你們滿朝文武,總不好和我一個婦道人家見識。
另外,也是在暗中點醒景行帝,太子畢竟是儲君,且名聲本就不好,若是再當著諸多大臣的面責罰,豈不是再次墮了其威嚴?
今後若是登基,滿朝文武,豈能信服?
這番話一說出來,再加上景行帝心中的怒氣本就去了七七八八,哪裡還會再做追究。
果不其然,這番話一說完,景行帝便點了點頭,道:「自古以來,便有慈母多敗兒之說。」
「皇家雖是特殊了些,但這道理同樣適用。此次太子過於荒唐,便由皇后帶回仁壽宮,好生管教。」
這便算是個台階了,不論對皇家而言,還是文武百官而言,都是個台階。
若是有點眼力見的大臣,多半也就順坡下驢了。
可偏偏就有那不長眼的,亦或是,故意如此。
只見謝諫站出身來,高聲道:「陛下,臣以為此舉不妥。」
「古語有云,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太子?」
「且我大乾依法治國,有錯,便要責罰,大乾律例,也是因此而來。」
「太子乃是儲君,一國之象徵也!」
「若是今日太子犯錯,陛下可聽之任之,草率處置。」
「日後天下萬民,人人效仿,該當如何?大乾律例,豈不是要形同虛設?」
「久而久之,豈不是要神器失常,社稷崩壞?」
此言一出,景行帝和呂皇后的臉都拉了下來。
謝諫雖說是直臣,但這番話,委實有些過重了。
太子貪玩,且不務正業,這是大乾朝人盡皆知的事情。
他卻能引申到神器失常,社稷崩壞這般大的罪過上面,是安的什麼心?
但偏偏,這番話又說的有幾分道理。
做錯了事,便是要罰。
否則,大乾律例意義何在?
今日若是在太子身上上演一番法不加於尊,傳揚出去,如何服眾?
如何給民眾一個交代?
景行帝略有些後悔,此事他應當私下處理,而不是帶著文武百官齊至東宮。
現在反倒是叫謝諫抓住了把柄,下不來台。
謝公,當真不畏強權,仗義執言也!
不多時,人群中便出現了如上言論。
雖是竊竊私語,但東宮正堂就這麼大,這麼多人竊竊私語,也夠傳進景行帝耳中了。
一時間,其臉色愈發難看了。
呂皇后身後,懷慶公主見狀,美眸微揚,看向謝諫,眸光閃爍。
他剛要說些什麼,就聽一個聲音自劉裕身後傳來:「陛下,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