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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1章

    李慧蓮道，「這件事，我不答應！」

    司寒年道，「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

    李慧蓮目光微微一訝。

    司寒年緩緩地站起身來，憑著凌人的身高，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我做任何事，不需要考慮你意見。」

    李慧蓮急道，「你是我兒子！我是你媽！媽媽的話，你也不聽了嗎？我看你是翅膀硬了，都沒將我放在眼裡了！」

    司寒年道，「母親，你還記得，在我小時候，你給我講過的故事嗎？」

    「什麼......」

    「在小鷹剛出生沒有多久的時候，羽毛還沒有長好，老鷹每天出去尋找食物，帶回來給小鷹吃。等到小鷹逐漸長大了，翅膀的羽毛長了出來，還不會飛翔，老鷹便將小鷹抓了起來，飛離了老巢。

    在高空，老鷹突然鬆開了爪子，小鷹因此墜落，眼見著就要撞在懸崖峭壁，他本能地揮動翅膀，他希望老鷹來救他，可老鷹始終在他頭頂盤旋，他只能憑藉自己的本能，生存了下來。」

    頓了頓，司寒年道，「小鷹生於高山陡峭的懸崖邊，被老鷹丟下了萬丈高空，他終於學會了翱翔，他翱翔天際，飛得比老鷹更高，更遠。你問這隻鷹是不是翅膀硬了？因為他從小接受的，並非是愛，而是殘酷的生存法則。他的翅膀若是不硬，怎麼能生存如此殘酷的世界？」

    在司寒年年幼時，接受的是殘酷的鷹派教育。

    他既是自由的鷹，已會翱翔天際，又怎麼會受任何人掌控呢？

    他比同齡的孩子要更早熟。

    可越是成熟的男人，童年越是殘酷。

    他的年少青春，不論父愛還是母愛，都很寡淡。

    他不要墨墨過著和他一樣的童年。

    林芊芊既然給不了墨墨溫暖的母愛，那麼，他就不會娶林芊芊。

    「你——！」

    「雲嫵在哪。」司寒年道，「其實，我要找到她下落，不費吹灰之力。她還佩戴著電子腳鐐，我很快就能找到她的藏身之處。你們不必大費周章把人藏起來，限你們在晚上之前，把人還給我，送到龍宸府。」

    「你為什麼對這個女人那麼執著？」李慧蓮忍不住問，「你對她，到底是玩玩的，還是認真的？」

    司寒年道，「我對她是玩玩的，還是認真的，這個問題，重要嗎？」

    「重要！當然重要！我絕對不會容許她跨進司家大門的！不管是我也好，還是你父親也好，你奶奶也好，你爺爺也好，都不會同意！」

    「我以為你們心裡足夠認清，如今的司家，是我說了算。就算我要把她帶回司家，我要帶回來，沒有任何人攔得住。」司寒年反問，「如今的司家，我才是權威。」

    「你......」

    「如果你們還要忤逆我，那麼無妨，我會讓你們領教，什麼是司家家主的威信力。」說完，司寒年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李慧蓮望著他冷峻的背影，氣得如鯁在喉，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

    書房。

    李慧蓮敲門走了進去。

    司廷尉正在寫書法，司晏書在一旁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