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見過百鬼王，見過百鬼王妃。」剛剛停下，牛頭馬面便嚇得跪在了地上，渾身哆哆嗦嗦，我這才看向歐陽漓，難怪他說不找黑白無常，原來是他不用找，他來了就把事情給辦了。

    「起吧。」歐陽漓那樣子好像是君王君臨天下似的，他的一句起吧隨隨便便，卻嚇壞了地上跪著的牛頭馬面，不過牛頭馬面會這麼害怕歐陽漓，想必也是有些原因，只不過到底什麼原因我則是不清楚了。

    牛頭馬面跟著起來，站的規規矩矩恭恭敬敬，我便問：「你們認識？」

    歐陽漓看了我一眼並未說話，反倒是牛頭問：「百鬼王到此，不知所謂何事？」

    「確實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們討個人情。」歐陽漓此話一出牛頭馬面頓時受寵若驚過了頭，嚇得渾身顫抖，儼然不似黑白無常兩位哥哥。

    歐陽漓來的路上明明與我說牛頭馬面心高氣傲的話，可此時我看，分明就是膽小怕事的人，怎麼也看不出來他們如何的心高氣傲了。

    「百鬼王有事儘管吩咐便是，我們兄弟只要能夠做到，必定不辱使命。」

    這話說來如此好聽，我也是笑了笑，眯起了眼睛。

    牛頭馬面兩人不敢抬頭看我們，我便也沒有太多客氣，既然已經來到這裡，自然不會空手而回，於是便把在村子裡面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等我說完牛頭馬面也明白過來，而他倆竟鬆了一口氣出來。

    但很快牛頭馬面便有些為難了，他倆又跪在地上說：「實不相瞞，百鬼王有所不知，這牛馬是畜生道，而我兄弟雖然在此當差，但卻因為當年之事，被閻王勒令，再不許與陽間扯上關係，特別是沾親帶故之事，我兄弟便恪守本分，不離開地牢。

    而牛馬羊是畜生道，它們要投胎也都歸判官掌管，而我兄弟人微言輕，實在與判官說不上話。」

    牛頭馬面這麼說我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事陸判管，那就更加好說了。

    於是我看了一眼歐陽漓，歐陽漓這廝便笑了。

    「你兄弟也許是還不明白，本王不要知道這事歸誰管，本王只需要一個結果。

    牛馬是你們統領，雖然不在你的管轄之內，但你們兄弟要是說句話，卻比陸判管用，一來本王不是要管牛馬投胎的事情，二來本王只是討個人情，你兄弟二人口口聲聲說會竭盡所能，實際上卻不是如此，反而是推三阻四，難不成你兄弟以為本王好糊弄不成。

    本王對這陰間事情，雖然知之甚少，但今日與王妃來此一游，也沒想到你兄弟竟如此不把本王放在眼裡。

    縱然是閻羅王來了，也要給本王三分薄面，不知道你兄弟是不是覺得本王是不夠這個資格了？」

    歐陽漓那臉色瞬間冷冰起來，牛頭馬面也是顫顫巍巍不敢答應，我這才覺得，歐陽漓要是壞起來，還真是壞的有些厲害。

    「百鬼王此言差異，我兄弟……」

    說來說去總算明白一件事情，牛頭馬面這對兄弟看似唯唯諾諾，害怕歐陽漓不行，可這表現分明是不把歐陽漓放在眼裡。

    難怪歐陽漓說牛頭馬面兄弟心高氣傲，看來這事是真的。

    面對堂堂百鬼王，這兄弟倆竟然推三阻四，可見他們也不是真的害怕。

    「本王今日就來討要這個人情，你兄弟給也要給不給也要給，不然本王沒法和王妃交代，來之前已經說好，這事很容易，只要你兄弟二人點頭便是。」歐陽漓這話便是賴上了眼前這兩兄弟了，就好像在說我要你們命，你們給還是不給橫豎都是死，到不如直接給我的好，死的還能好看一點。

    我站在歐陽漓身旁慢慢看上他的臉，心想著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是脫塵如青蓮，還是火烈如烈火，還是說晶瑩如水晶？

    他是他我自然是知道，只是已經歷經千萬年，一萬年他是青蓮，兩千年他是歐陽漓，而這一世他是誰？

    可是……

    似乎是知道我在分心，歐陽漓將我的手拉了過去，說話的時候冷然道：「既然你兄弟不願賣本王人情，也罷，日後牛馬之事與你兄弟無關，本王自會安排。」

    說話歐陽漓便打算離開，此時我一轉身看見黑白無常兩位哥哥壓著幾隻鬼回來這裡，忙著走了過去。

    「大哥二哥。」一見面我便開口呼喚，黑白無常立刻朝著我看來，見是我便頓然愣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