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知道！」巫禹閉上眼睛，淡淡道，「你們就是一群自私鬼！當初我天賦驚人，技壓群雄，你們就讓我做族長候選人；可是，當我被廢掉後，你們便直接剝奪了原本屬於我的族長之位！」

    巫千野恍然大悟，原來從那個時候巫禹便記恨上了自己，原來他一直覬覦著族長的位置。

    「你錯了，那不是剝奪，那只是競爭下的選擇！而且，當初的候選人也不止你一個，你憑什麼說族長之位便是你的？」找到問題所在，巫千野便想勸回巫禹，不能讓他一錯再錯。

    「你自己想想，在當初的情況之下，怎麼可能讓你繼承族長之位？這不是私人問題，而是關係著全族未來的大事。」巫千野句句真誠，族長之位關係重大，無論如何不可能讓當初已經毫無修為的巫禹來繼承。

    「夠了！」巫禹並不買賬，反而譏笑道，「說了這麼多不還是那樣麼？我早就看透了，東西要實實在在握在手裡那才算數，所謂的期望、機會都是扯淡！

    當你有價值的時候，所有人都會把你捧上天，給你各種光環；而一旦沒用了，就會把你狠狠摔下來，然後一腳踹走！是也不是，我的巫大族長？」

    聽到巫禹發問，巫千野並沒有立刻回答，他微微搖頭嘆息。

    「怎麼，被我說到痛楚，啞口無言了？」巫禹冷笑一聲。

    「不！巫禹難道你不覺得你的想法很極端麼？沒錯，當初族長之位的確不可能給你，但是，你還是我族的長老呀！待遇不比族長低多少啊！難道就僅僅因為一個族長的名頭，你就背板族群，情願與那曾經廢掉你的荒族為伍麼？」巫千野痛心疾首，他想不明白，就算巫禹對自己當初的決定不滿，那也不至於投靠荒族呀。

    「極端？你跟我說極端？」巫禹挑了挑眉毛，看向巫千野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當初你那樣對我就不極端了麼？我的族長之位失去就不極端了麼？我經脈被廢，修為全失就不極端了麼？」

    不等巫千野說話，他接著道：「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知道我的修為是怎麼恢復並且更上一層樓的麼？是荒族！是他們花費了大的代價將我的靈根重塑。

    對，當初是他們廢掉我沒錯。但我現在不僅不記恨他們，反而要感謝他們。是他們讓我看清楚了你們的嘴臉，讓我知道了我一直都是在為什麼樣的人勞心勞力，也讓我獲得了新生！」

    巫千野眉頭緊鎖，眼前的巫禹心靈顯然已經扭曲了。他不想再解釋什麼了，因為以目前看來，解釋再多對方也聽不進去。

    雖然巫禹當初是為了族群才受的傷，但巫千野並不覺得虧欠他什麼。

    當初在那一戰過後，巫族躲躲藏藏了很長一段時間，一有了立足之地，便立馬著手給巫禹療傷的事情。

    只可惜，巫族大半藏品隨著族內高手的自爆被毀，好在還留有一小部分在傳承空間內被帶了出來。

    按照巫禹當初的傷勢其實是不可能活命的，但是巫千野等人並沒有放棄，還把僅有的資源幾乎都拿出來供給給他，老醫師巫天儀為了救活他更是不惜動用本命心血，最終巫禹是活下來了，巫天儀卻硬生生從聖者圓滿跌落到了一階聖者。

    這個代價真的是太大太大了！

    知道這件事的人都選擇對巫禹保密，因為他們知道，修為全失的巫禹必會傷心萬分，他們不願意再給這個巫族勇士增加心理負擔。

    而受他恩惠的巫剛曾一度瘋狂外出尋找能夠讓他修為恢復的方法，但最終無功而返還差點身死隕落。

    巫禹也是在巫族歷史上為數不多的能夠以沒有修為的身份獲得長老職位的巫族人。當時倖存下來的人們紛紛以他為榜樣，以他為傲。

    只可惜某個人不買賬，原本那個天天掛滿笑容的陽光青年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整天陰沉著臉，時不時亂發脾氣的巫禹。

    當時大夥不僅沒有怪罪他，反而處處包容，對他更為關懷！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切在巫禹眼中是對他無能的嘲笑，是在諷刺他是個沒用的廢物！

    此刻，面對性情大變的巫禹，巫千野已經放棄了，他知道眼前之人已經深深陷入了自己挖下的深坑中，內心變得黑暗無比，說再說也是白費口舌。

    要說貢獻，比他巫禹貢獻大的人比比皆是。不管是自己、巫連辰還是巫天儀等等對族群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