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無忌擔心的是煥啼留下了神念在別的地方，現在他聽到煥啼這樣說，立即就知道煥啼太過自負，這次並沒有留下神念在別的地方。

    「我不信。」莫無忌心裡暗自鬆了口氣，語氣依然平靜。

    原本已經沒有了活下去念頭的煥啼大怒，他的生命忽然枯萎，一絲神念意志滲透到虛空之中。

    不過只是片刻時間，煥啼就睜開眼睛，震駭的看著莫無忌，「五行大遁神通，虛空陣紋，非識海神念……」

    他完全明白過來，莫無忌是真的得到了天罡變。他同樣明白了這個年輕人沒有說謊，他煥啼在這個年輕人面前，是真的沒有半點逃走的辦法。至少現在狀態的他，沒有機會逃走。

    因為他太過自信，也想要以最完美的姿態恢復自己的實力，這才沒有留下任何一絲神念在別的地方。如今他在這裡被莫無忌徹底禁錮住，這等於絕了他煥啼的一切生路。

    遠處的蒙也更是忌憚的掃了莫無忌一眼，他一看煥啼的表情就知道，煥啼沒有走掉。莫無忌才合神初期，就可以束縛住聖人的遁走，這是什麼神通？他蒙也還要和莫無忌合作嗎？

    一個連聖人都能坑掉的傢伙，他蒙也一旦得罪莫無忌，豈不是一樣會化為灰灰？

    煥啼長長的吁了口氣，他忽然湧起一種強烈的求生欲望，原因就是莫無忌太強大了，他說不定可以看見自己仇人死在莫無忌手中，他看了看莫無忌問道，「莫道友，你的實力贏得了我的尊重，你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下殺手，應該是為了兩件事吧？第一你想要我世界的東西，第二你還不知道你朋友在哪裡，你是來救你朋友的。」

    莫無忌淡淡說道，「你身上的東西對我沒有什麼吸引力，你告訴我朋友在哪裡，我給你一個輪迴的機會。」

    煥啼豈能不知道輪迴和重生是兩回事，輪迴很有可能會失去他這一世的所有記憶。對尋常修士來說，輪迴也許還不錯，他一個聖人，是否輪迴他並不看重。

    「莫道友，你將來如果能證道聖人，絕對不會比那幾個王八蛋弱，甚至比他們都強。你要救你的朋友也可以，但請你同意我一個要求。」煥啼緩緩說道。

    他不大相信莫無忌只是為了救紀璃，而對他身上的寶物沒有任何窺探。正因為如此，他並不覺得將紀璃作為籌碼會威脅到莫無忌什麼，最多只是更加激怒莫無忌而已。別人怎麼做他不知道，他煥啼絕對不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要損人可以，必須要對自己有好處。

    「說吧。」莫無忌點點頭，儘管他制住了煥啼，但是周圍早就被他的虛空陣紋布滿。以煥啼現在的狀態，想要從他手中遁走，那就別想了。

    「留下我一命，我不是為了活命，我是為了親眼看見你殺掉羅虛。我肯定，等你成為聖人後，你必定和羅虛有一戰。等羅虛死後，我再死，我心甘情願。只要你同意這個，我願意打開我的世界，至於別的，更是沒有問題。」煥啼緩緩說道。

    他懷疑莫無忌不敢同意，別看這裡的空間和五行都被莫無忌的神念陣紋鎖定，他走不掉。但一旦莫無忌帶走他的元神，那他就隨時可以走掉。

    果然，還沒有等莫無忌回答，遠處的蒙也就立即叫道，「莫道友，千萬不能同意。只要你帶著煥啼離開，哪怕是帶著一絲元神，煥啼也有機會隨時走掉。」

    蒙也看出來了為什麼煥啼走不掉，那是因為莫無忌用虛空陣紋封鎖住了這裡的一切空間。

    煥啼並沒有反駁蒙也的話，甚至看著莫無忌說道，「蒙也說的不錯，你將我帶走，我的確可以隨時遁走。不過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發誓。」

    「到了煥啼這種程度，發誓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用處。他們自身的規則並不比天道誓言低……」蒙也繼續勸說莫無忌。

    莫無忌淡淡一笑，「蒙也道友，你錯了，他們發誓還是有用的，我不大相信他們自身的道則比天道道則還高。」

    說完後，莫無忌又對著煥啼說道，「煥啼，雖說你曾經是一個聖人，但你同樣錯了。我就算是將你帶走這裡，你一樣走不掉。」

    莫無忌這話並不是瞎說的，他有足夠的證據。

    如果聖人的自身規則比天道規則還要高，那在葬神窟的時候，青衣聖姑根本就不懼神憩之地的那個波紋陣門規則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