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秋曼覺得院長瘋了。

    晚上十點鐘，院長給她接連打了三個電話，直接把她從床上叫醒，告訴她，從明天開始，她就是莫雲的私人助理。

    「杜老頭，你瘋了嗎？」

    羅秋曼以為自己還在做夢，用力掐了一下胳膊，結果疼得齜牙咧嘴。

    雖然她對莫雲的印象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而已。

    聽院長的意思，這個所謂私人助理的工作，似乎非常正式，甚至容不得她拒絕。

    她現在有一種自己被院長打包送出去的感覺。

    「我提醒你一下，莫雲現在是江城古血學院分部的副院長，並且是掛名的副教授，同時也是江城對策局的局長。能做他的助理，對你來說是一個很好很好的機會。」

    院長嘴裡說出的每個字都很熟悉，但連起來，卻讓女孩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我告訴你，以後這個職位別人搶都搶不到，而我已經幫你預定了。」院長樂呵呵道，「從小到大，我騙過你嗎？我對你難道不是最好的？」

    「可是……」羅秋曼心裡一團亂麻。

    「你白天時候說得對，莫雲確實不簡單，他的實力強得超出了我的預料，因此學院對他的態度改變了，現在他是我們自己人。」

    院長的態度和白天截然相反，提到莫雲時甚至變得非常謹慎，似乎還隱隱有些畏懼的感覺。

    「可他不是才二十幾歲嗎？怎麼可能是對策局的局長？」羅秋曼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穿上了一件睡衣，從床上爬了起來。

    「這就是總部的高明之處了，」院長感嘆道，「總之，我的命令是緊急命令，非常重要，你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從明天開始，不管莫雲要你幹什麼，你都要幫他做好。」

    院長的聲音變得低沉和認真：「記住，幫他把工作做好，比你在學院教務處里做的那些工作還重要得多。」

    「是，我明白了。」

    羅秋曼拉開窗簾，窗外是學院的夜色。對面的公寓樓的燈光已經基本上黑了下來，只有寥寥幾個窗口還亮著燈。

    她掛斷電話，深深呼吸了一口夜晚帶著鹹味的新鮮空氣，這才意識到剛才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私人助理？對策局局長的助理？同時也是副教授和學院副院長的助理……」

    羅秋曼抿了抿嘴唇，放在平常，這份工作會讓她激動得跳起來，但現在她卻感到了異常的荒謬，因為她的工作對象是一位和她同齡的年輕人。

    她拉上窗簾，轉身回到床上，關掉檯燈，女孩呆呆看著黑暗的天花板，心裡依舊無法平靜。

    *

    第二天早晨七點鐘，門鈴就響了。

    莫雲打開門，眼眶發黑的羅秋曼站在門口，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他，一眨不眨。

    「你來幹什麼？」莫雲問。

    他讓開了身體，請女孩走進來。

    「院長說，讓我做你的私人助理。」女孩咬咬牙，滿肚子的疑惑，「那個，雖然我不太明白院長的意思，但既然是私人助理，那麼以後你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交給我來做，我會儘量幫你辦好。」

    「助理嗎？」莫雲這才回憶起昨天吃飯時，院長似乎提過一嘴，微微點了點頭，「好。」

    他也確實需要這樣一個助理來幫他做事，至少，需要一個司機。

    「那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羅秋曼問。

    「有，今天我要去對策局一趟。」莫雲轉頭看向女孩，「你應該知道對策局的位置吧。」

    「好的，我會送你過去的。」女孩似乎還想問什麼，但她決定不再多問，而是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耳朵去聽。

    她坐在客廳中的沙發上，坐得筆直，兩隻手放在大腿上，略微有些侷促。

    「你吃飯了嗎？」

    莫雲隨意地問。

    「還沒。」女孩搖搖頭，忽然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行為似乎有些不太妥當，大早晨就來到莫雲的房間裡，孤男寡女，感覺怪怪的。

    莫雲上下打量著下女孩，發現她的身材很不錯，苗條修長，此刻她穿著一身藍色牛仔褲，上半身是白色半袖加上黑色外套，坐在沙發上時露出兩條飽滿修長的腿。但從氣息上感知，她卻和普通人差不多。

    「你現在是什麼等級？」莫雲忽然問。

    「啊？」羅秋曼愣了一下。

    「b或者c？」

    「可能達不到。」提到自己的血脈能力，女孩有些羞愧地低下頭。她的等級，估計是『f』級，所以她才只能做文職工作。

    「現在是七點十分，你去運動場跑一個小時再來吧。」莫雲認真地說，「適量的運動可以激發你的血脈之力，或者至少提升你的體質。」

    「跑步？」羅秋曼有點沒反應過來。

    「你不是我的助理嗎？」莫雲聳聳肩，「這就是我的第一個命令，等你跑完回來，我再跟你說以後的工作任務。」

    「你也要去嗎？」女孩站起身來，問道。

    「我不去，你自己監督自己，跑一個小時，最好跑得快一點。」

    莫雲說完又猶豫了一下，「算了，我也去吧，正好我也需要熟悉一下身體的狀態。」

    沒給羅秋曼多少時間，莫雲很快換了一套運動裝，和身邊的女孩一起走出門。

    「對了，祝焰薇這段時間在做什麼？」莫雲問。

    「她正在熟悉學院的工作安排。」羅秋曼說，「她好像還在自學教師資格證的考試。」

    「那傢伙還真想當教師？」莫雲聳聳肩。

    原本他以為祝焰薇只是隨口一提，但沒想到，她對這件事似乎還挺執著的。

    「那個，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的等級是什麼？」羅秋曼跟在莫雲身後，試探著問，「是『s』級嗎？」

    「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的。」莫雲瞥了身邊的女孩一眼，「我的實力，也是機密，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