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顧可欣決定和陳佳一起去川大讀研。

    「為什麼選擇川大，在京城大學不挺好嗎？」蘇傾柔頗為疑惑。

    陳佳嘆了一口氣，「好啥呢，京城大學熟人太多，尤其一些惡趣味的富二代，捧高踩低，見我落魄，免不了對我各種找茬。我一想，還不如遠離京城，去南方的學校，人生地不熟，剛好開啟一段新生活。」

    「川城也不錯，美食多，文化豐富。」顧可欣開始期待。

    她不擔心年齡大的問題，顧知涵、江玉和夏念，三個強勢的女人總有辦法解決。她和陳佳只需要等通知，什麼時候去報到就行。

    規矩是死的，而錢……可以讓規矩開後門。

    這些年，她們在一點點試探，重新辦了銀行卡，存了一些錢在裡面。幾年過去，上面視若無睹，沒有針對她們了。

    但監視……依舊無處不在。

    只要她們出現在城裡，只要上面發現，就會第一時間派人監視。

    她們和上面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誰也不惹誰。

    聊了一會兒，陳墨和蘇傾柔去廚房準備下午茶。

    「小柔，我要昨天那種酥酥脆脆，奶油味的餅乾。」秦時提醒。

    「嗯，我會多做一些。」蘇傾柔探出腦袋，對著丈夫清甜一笑。

    顧可欣和陳佳坐在一起，熱火朝天討論接下來的讀研生活。

    雖然是長輩與晚輩的身份，但她們的關係更像是一對姐妹。

    何況……顧可欣也服用過駐顏丹，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模樣。

    陳路給妻子剝了一個橘子遞過去，雲妙妙發呆中，沒有伸手。

    「妙妙……妙妙？」陳路輕聲呼喊，手指戳了戳女孩的臉蛋。

    「啊？」雲妙妙反應過來，表情茫然，「怎麼了？」

    陳路掰了一瓣橘子送到女孩嘴邊，「應該我問你，在想什麼？」

    「我……」雲妙妙吃下橘子，輕咬嘴唇，猶猶豫豫，「我……」

    秦時看在眼裡，短暫思忖，一語點破，「妙妙，你也想讀研？」

    心思被戳破，雲妙妙仰起頭，鼓足勇氣，「小叔，我可以嗎？」

    秦時聳聳肩，指了指陳路，意思是：問你老公。

    事已至此，雲妙妙也不隱瞞，「老公，其實大三那年，我獲得了保研資格，但想到畢業後結婚，我就拒絕了保研。那時候，我害怕讀研時間太久，你就不要我了。」

    聽完，陳路心疼不已，「笨蛋，這事你跟我說啊，我可以等，我們也可以先結婚，你沒必要放棄，真的……我愛你！」

    江玉扶額嘆息，「一個兩個，躺平不好嗎，非要去努力？還有誰要讀書，一次性舉手報名，過時不候。」

    眾人面面相覷，又齊刷刷看向秦雪。

    「今天天氣不錯。」秦雪別過去臉，裝作看不見。

    足足過了幾十秒，江玉點頭，「那行，就可欣、佳佳、妙妙……陳路跟著去吧，妙妙懷孕，你要隨時照顧…等解決入學問題，我給你們在附近找一套環境好的住所。」

    陳路：「買下來？」

    「你出錢？」江玉翻翻白眼，「讀研就兩三年，還買下來，有病！」

    陳路：「……」

    這是親媽，罵他有病，不帶一絲絲的猶豫。

    ……

    下午，大家待在主樓客廳，喝著暖茶或咖啡，吃著甜食。

    秦時想了想，摟住秦雪肩膀，「三月份，要不去川城旅遊？」

    秦雪一臉警惕，「你該不會……把我騙過去，強迫我讀書？」

    「我有那麼壞？」

    「有！」秦雪不假思索回答。

    見老父親要生氣，她果斷轉移話題，「如果非要去南方，不如去玉龍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