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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看好了羊，我弄這玩意兒給她當飯吃都行。」

    核桃本來就大，加上外面的皮，鍾寶也是沒到一個小時就弄了一大袋子。

    回來的時候老花子還坐在那裡，手裡不知在鼓搗著什麼。

    「我說你看羊不專心呢？眼睛不看著羊，羊跑了都不知道。」

    「你小子就會相信眼睛，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老花子說完把一個雞毛毽子給了鍾寶：「給杏兒的，可別說是我做的，就說是你做的好了。」

    鍾寶還在琢磨他那句：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聞言點了點頭。

    老花子站起身：「這山裡有狼，如果我不給你看著羊，你可不許跑到樹上去。另外，那兩隻羊快下羊羔了，讓你二嫂兒多注意注意。」

    老花子走後，鍾寶開始練功。到中午的時候，鍾寶回來，老遠就看到杏兒等在自己門口。

    她還是有些不敢看鐘寶，可是又想吃榛子，最後還是跑了過來：「阿丑叔！你今天弄到榛子了嗎？」

    鍾寶發現那倆嚼舌頭的還在那坐著，乾脆把兩個袋子放下：「你看看這是什麼？」

    「哇！這麼多？還有核桃！」

    杏兒這麼一喊，那倆老娘們坐不住了，都伸著脖子看了過來。鍾寶拿的可是麻袋，兩人沒想鍾寶為什麼有這麼大力氣，光想著那一袋子能賣多少錢。

    「還有這個！」鍾寶拿出了那雞毛毽子，杏兒看到了立即眼睛一亮。「謝謝阿丑叔！」

    慚愧啊！這應該謝老花子才對。讓小孩子高興的幸福感，真不是別的可以代替的。

    鍾寶帶杏兒回去熱了飯菜，杏兒就在鍾寶那裡吃，同時告訴鍾寶，每天只要上午放羊就行，下午就沒什麼活兒了。

    「杏兒！下午我送你上學吧？」

    一聽上學，杏兒就低下了頭。

    「怎麼了？」

    「學校都在大山外邊，過去上學要住宿、吃飯，我們家沒錢上學。」

    「沒錢？你們家的那些羊……」

    「那些都不是我們家的。是省城的一個老闆雇我們養的。以前爸爸在的時候欠了很多錢，我們家到現在連外債都沒還完。」

    不對呀？「那村里人不是因為你家有錢才對你媽客氣？」

    「媽媽說，他們都是看我們家笑話的。還讓我聽到什麼閒言閒語，就當他們放屁。」

    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一開始自己誤會了。老花子說杏兒沒吃過什麼零食，鍾寶還以為這裡買不到呢。

    「杏兒！後山頂上那個老花子是你什麼人。」

    「那是我姥爺，可是我媽不許我找他，也不讓他來。」

    嘶……這得有多大仇，連自己的爹都不認了。

    「阿丑叔！我能跟你要一些榛子跟別人換糖吃嗎？」

    「咱們不用換！叔把這些弄乾淨賣了，給你買好吃的。」

    「真噠！」

    到底是小孩子，一聽可以買好東西吃，也幫著鍾寶幹活兒。

    村裡邊兒的商店還兼收山貨，鍾寶把榛子和核桃一賣，買了一瓶白酒，剩下的錢都給杏兒買了零食。

    兩人提了一大包，鍾寶把杏兒送到了二嫂家。

    「英子姑！我回來啦！」杏兒喊了一嗓子，從裡面走出一個十八九的姑娘，鍾寶剛要進院子，那姑娘便喊道：「站住！以後你不許到這個院子來。」

    「英子姑！阿丑叔是送東西給我們吃的。」

    「那也不行！村里早就風言風語了，如果他經常到這裡來，對你媽不好，對我更不好。」

    杏兒還想說什麼，不過鍾寶把零食放下：「那你把東西拿進去，我就先走了。」

    鍾寶拎著白酒和空麻袋又上了山，正在打栗子，就聽樹下的老花子說道：「你小子不錯！不枉我指點你一場。」

    鍾寶本想弄完山貨就去找他的，沒想到老花子自己來了。

    鍾寶從樹上跳下來，把那瓶白酒遞給老花子：「孝敬你的。」

    「嗯？你怎麼知道我喝酒？」

    「你那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