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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續直視她的雙眼，眼內均是堅定。「我……我想帶我媽媽去看醫生……」

    微微一愣，顧雅萱張了張嘴，空蕩蕩地沒發出任何聲音。

    「你會在我身邊嗎？」肖言貼著顧雅萱的唇，輕聲問。

    「會。」這次聲音發出來了，並且異常堅定。

    校慶就在一周後舉辦，顧雅萱她沒什麼耐心，她在自己班級表演完畢後，也不等所有節目完成公布匯演排名，就帶著肖言離開了禮堂。

    為了不耽誤時間，肖言這段時間都是開摩托車來上學。她跨上肖言的摩托車，讓肖言帶她去到快遞公司，拿了鄺檸鎂寄來的包裹。

    自從回來，顧雅萱就沒有再聯繫過鄺檸鎂，她一開始還不停發信息或者打電話給顧雅萱，但在顧雅萱拉她進黑名單後，她就開始銷聲匿跡了。估計是害怕顧雅萱把她微信也拉黑，但即使顧雅萱這番冷漠，鄺檸鎂的試卷連同答案還是每周寄過來一堆。

    「你五一有什麼計劃啊？」蹲在後門的門欄上，顧雅萱拿著小刀子拆著包裹問。

    「嗯？」肖言靠在牆上抽菸，聽到問話一愣，想了會才問。「你想去哪裡？」

    感覺到肖言的停頓，顧雅萱到喉嚨原本的話咽下去，她轉了個圈：「沒啊，只是想知道你五一忙不忙，想去新城區那邊約個會唄。」

    沉默良久，肖言盯著顧雅萱的頭頂，抽完一根煙，他才說：「好啊，帶你去吃pizza，怎樣？」

    「嗯。」兜兜轉轉的，不知道在心裡兜了幾個圈，顧雅萱還是忍不住，她抬起頭，問。「不能走遠，是嗎？」

    肖言沒說話。

    「也不能晚回家，是嗎？」顧雅萱這話一開頭，就斷不了，她接著說。「我也不能去你家過夜了，是嗎？」

    距離上次去肖言家裡過夜，結果是肖母一起來就莫名其妙地發瘋，將東西都扔了。連肖言都哄不住，一直到肖母扔累了，才消停。

    從此之後，已經一個月顧雅萱沒去過肖言家裡，晚餐都是顧雅萱在店裡做了，然後肖白拿回家跟肖母吃，也不帶肖母出來店裡跟他們一起吃了。

    「顧雅萱。」肖言打斷了顧雅萱的話，拉起蹲在地上的她。「我沒其他的意思，你想去哪裡，我就陪你去。」

    「你騙人。」顧雅萱脫口而出，話出口又有點後悔，可心裡那種莫名的委屈又讓她受不住口。「你剛剛明明猶豫了。」

    「我沒有，只是在想我五一的安排。」肖言想抱過顧雅萱，卻被她避開了。

    「……算了，我也只是說說。」顧雅萱躲了一下，感覺到肖言手部的僵硬，她頓了一下，重新靠回他懷中。

    其實她知道自己是任性，肖母明顯對她有異樣，當初她不是毫不在乎這種異樣嗎？可現在又矯情任性起來了。

    「想去哪？」肖言沒管她的話，再問出來。

    「……」顧雅萱忍不住笑出聲，說。「我真的沒什麼，你不要一臉嚴肅，我怕怕。」

    「想去哪？」第三次問出來，語氣不僅嚴肅，還帶著一絲強硬。

    「……」正臉看向肖言，顧雅萱微皺眉頭，說。「我真的只是說說，天氣開始熱了，我哪裡都不想去，那麼熱，你不是不知道我最……」

    「想去哪？」第四次問，肖言抱著顧雅萱的腰部，手都捏疼了她。

    「……」顧雅萱盯著肖言的臉良久，最後額頭敲在他結實的胸膛前。「去沙灘，好不好？現在天氣不算炎熱，陽光也不毒辣，我不喜歡曬黑，這個時間去沙灘最適合我。」

    「好。」肖言攬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處。

    這旅遊的計劃一出，顧雅萱那任性的內疚很快就被打滅了，網上搜了一圈可以玩耍的地方，最後決定了去一個小島。聽說那兒海水清澈見底，陽光充足，居住的地方有民宿，不貴，晚上又能在沙灘上燒烤。

    顧雅萱非常豪邁地指點江山般選擇了那個島，至於旅遊攻略，就交給了肖言，顧雅萱可不是做這種細活的人，她只需要帶自己去就可以了。這路線一訂下來，曾榮無意中知道了，喊著十幾年沒放過假，一定也要跟著去。胡飛京聽到曾榮要跟著去，他也死皮賴臉說要去度蜜月。

    兩人行就活生生變成了四人行。

    不過因為胡飛京有車，就不用去擠熱門假期的火車輕軌，肖言對他們的參與還是贊同的。

    顧雅萱興致沖沖地在網上購買著泳衣，邊走路邊玩手機對她而言仿佛一點都不影響。直到幫她和肖言都買了泳衣，才抬起頭看向擋在自己面前的一名男人。

    「你是顧雅萱？」

    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名男人，顧雅萱收起手機，帶點冰冷地看向他。

    「嗯，大叔，你好。」

    瘋狂的肖家

    手指勾起窗簾的一條縫，顧雅萱往下看了一眼。那抹黑色的影子還在樓下，昏暗的路燈照得那傴僂的背影，明明就四十來歲，卻顯得比譚父更蒼老的感覺。

    沒想到她跟肖父見面的第二句話是——『丫頭，你有錢嗎？』

    嘖。

    如果不是徐銘志剛好騎著車經過，顧雅萱還真的不知道是要避開肖父，還是直接在大街上喊救命。不過徐銘志似乎沒見肖父良久，一時也沒認清楚肖父的模樣，所以顧雅萱最後還是沒告訴徐銘志那個人是誰，只是說有一個猥瑣佬堵住她。

    這事徐銘志當然跟肖言說了，肖言沒問其他的，只是晚自修他自動推了兼職，接送她。顧雅萱今晚沒跟肖言膩乎，送到樓下就說自己累了，讓肖言先回去。

    平時都要哄著顧雅萱睡著他才走的，但今晚顧雅萱好像有點兒煩躁和急促，肖言雖然疑惑，但顧雅萱這幾天經期來，聽說女生那幾天總容易累容易煩躁，也特別難懂，前兩天顧雅萱還疼到請了半天假，都是他在床邊照顧著的。不多想，直接交代了幾聲讓她好好睡一覺，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