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經 第三百二十章 才女
更新:09-10 17:13 作者:牆外行人gt 分類:仙俠小說
測試廣告1婁之英見她絕症難治,怕在此多留勾起虞可娉心事,剛想回絕,虞可娉忽然心念一動,道:「朱小姐,我們臨走時吳掌門曾說,你還另有要事求他相助,如今他傷未痊癒,便託付了我們去辦,敢問小姐此事為何?」
朱淑真聽聞眼前一亮,旋即又黯淡了下來,搖頭道:「此事他怎會託付旁人,**不會。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虞可娉看了她的神情,心中愈加確認,問道:「小姐適才說平生還有一憾,想必龔大人深陷敵營,並非與此相干罷?」
朱淑真道:「我求人救他,不過是盡意罷了,那是我心中有愧,也算不上什麼憾事。」
虞可娉道:「然則你托吳掌門的另一件事,便與此憾事有關了?」
朱淑真不置可否,此時侍女又備了素齋素麵端上,婁之英見別人不願吐露隱私,不想再自討沒趣,站起身來就要告辭,虞可娉卻仍追著道:「吳掌門還有月余才能起身,何況那時他大傷初愈,未必幫得上忙。我二人乃誠心相助,只是不想小姐抱憾終身啊。」
朱淑真聽到抱憾終身四個字,身子微微一動,但仍搖頭道:「兩位心意,奴家心領了,這事不僅難以對人啟齒,辦起來更是千難*難,奴家委實不敢相托!」
虞可娉道:「我二人此次前來,除了送信,還有一事相詢。有一位前輩曾送了一枚信物,卻和令尊相干,大哥,便請拿出來給小姐過目。」
婁之英不知她今日為何這般執拗,但自己向來不拂她意,於是從懷中掏出清忠禪師送的金印,遞到桌上,朱淑真拿過看了上頭刻字,點頭道:「此物我雖未見過,但也曾聽先父提起,這是他送給一位遠房族兄的賀禮。」
婁之英道:「原來令尊已經仙逝了......」虞可娉對此卻毫不在意,問道:「不錯,此物後來被主人贈給一位有道高僧,前些日那位高僧又轉交給我二人,讓我倆機會得便,可以此為信結交朱家後人,是以我們想來問詢小姐,能否將你這位遠房伯父的事跡告知一二?」
朱淑真道:「原來如此。那位伯父在我幼*便過世了,我對他所知甚少,皆是聽先父偶爾閒話家常時提過,只怕也幫不了二位什麼。」
虞可娉道:「無妨,小姐知道哪些便說哪些,我們也不白聽,待你講完之後,若想起有什麼需要幫忙,我二人義不容辭!」
朱淑真這才明白,她是變著法要助自己了卻心愿,事已至此,再多推脫,倒顯得矯情傲慢了。她本就與一般女子不同,世俗禮節一向不放在心上,索性點了點頭,道:「好,難得兩位盛意拳拳,奴家先行謝過了,你們有什麼要問,盡可多提。」
虞可娉道:「你這位伯父叫做朱七絕,乃是彼時一等一的大豪傑,可惜後來被武林人士圍攻,弄得家破人亡,瞧小姐*歲,當沒和此人見過,不知有沒從令尊那裡聽過什麼?」
朱淑真搖頭道:「我也知這個朱伯伯是一位江湖豪俠,可莫說是我,便是先父,也是一天功夫都沒練過,這些武林紛爭的掌故,我是半點不知。」
虞可娉頗為失望,道:「想來令尊對此事過於傷心,朱大俠往生後,他不願再提了。」
朱淑真道:「那倒**,先父有時喝的大醉,偶或跟我和舍弟講說一二,不過都是朱伯伯家裡的張長李短,一些家人親眷的俗事罷了。」
虞可娉欣然道:「便是要聽這些!小姐還記得多少?」
朱淑真道:「我曾聽先父說起,朱伯伯有好幾個子女,可他最疼的便是續弦生的小兒子,那位二夫人好像姓秦,亦或姓花,是當*一個大豪傑的**,也有一身的好武藝,因此朱伯伯旁的子女不傳授任何武功,只教給這個小兒子。也仗著二夫人武藝高超,那場劫難中唯有她**逃出了宅子,**燒死在府院中。」
婁之英想起清忠禪師的話,應道:「可惜她**仍是難逃厄運,被鶴鳴觀的高手一路追蹤,終於擊殺在馬家河畔!」
朱淑真錯愕道:「有這等事麼?武林中打殺的事,我也不大明白,不過有一*先父接到一封書信,此後接連傷心了好幾日,我疑心是有什麼親人過世,連猜了幾人,後來猜到那位朱伯伯家裡,先父臉上神情一變,自行回屋不再理我了,我還道果真便是那位二夫人的事,現下想來,恐怕全然錯了。」
婁之英心頭一震,虞可娉更是滿臉驚愕,道:「莫非、莫非......怎會如此......」朱淑真見他二人驚得瞠目結舌,連聲道:「那不過是我*少胡亂猜的,全做不得數,我不知朱伯伯家禍從天降的那些典故,倒惹兩位笑了,莫怪,莫怪。」
婁之英道:「我聽前輩高人訴說,那位夫人和幼子死在莊外,此事不少人都是親見,恐確是小姐猜想錯了。」
朱淑真道:「是,是,我早說對這位遠房伯父知之甚少,除了這些,其餘更是模糊的很,後來我長大出閣,便再也**聽先父提過了。」
虞可娉茫然若思,似乎還在回味先前她那番話,
此時才回過神來,道:「朱七絕的事,小姐既然再無可說,那麼便請講講心中憾事罷,待我倆看如何相助。」
朱淑真嘆了口氣,先是自語道:「果真要說麼?這事已塵封了數十*,若不是我大限將至,也不會去求肯吳掌門。」她頓了一頓,又接著道:「我先來講個故事,二位權且一聽。從前有一個小姑娘,生在了官宦之家,她本來世族女子,學些琴棋女紅,長大後聯姻其他望族,這一生也便這麼平平淡淡地過了,可這個小姑娘不喜紅妝,卻愛讀經閱史、舞文作詩,整日價只顧鑽研音律,她父母一開始頗為寵她,還給她請了不少教師栽培,後來日子久了,這個女兒身大袖長,尋常女孩家的事,卻半點不懂,她父母便發起急來,不允她再成天吟詩作對,要她好好學習烹飪刺繡,以便能對親一個**家。可是這個女兒書讀的多了,對父母的話很不贊同,見說服不了雙親,一氣之下便離家出走,獨自跑到外面闖蕩。
她雖下定了吃苦的決心,但行走江湖絕非易事,一般的困苦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