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酸爽的氣味。

    也是沒誰了。

    皓南的心裡非常的無語。

    甚至是有種要捻他出去的衝動。

    不過，在思忖片刻之後。

    他最終也是忍耐住了。

    在深吸一口氣之後。

    漸漸地平復下來了心情。

    ……

    皓南讓劉明脫下鞋子。

    但是當劉明那臭氣熏天的腳氣味，在診所內瀰漫開來之時。皓南後悔應該早點將口罩帶起來的。

    他沒有顧忌劉明的自尊心，趕緊帶起了口罩來，才勉強緩過一口氣來。因為除了本身的腳氣以外，更是有皮肉腐肉翻白的惡臭味，要是不帶口罩，皓南真的會懷疑自己會不會頭暈目眩，一頭栽倒在地上。

    「怎麼會這麼嚴重？」雖然皓南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眼前的景象下了一大跳。

    因為劉明的腳上，可以沒有一塊完全白淨完好的皮膚，長滿了足癬，很多死皮覆蓋其上，有些已經脫落下來，邊緣處呈現出蜘蛛網一般的形態，而且很多地方都長了暗紅色的毒瘡，灰指甲也很嚴重了。

    這就屬於很嚴重的足癬了。

    一般的足癬，最多也就是脫皮、奇癢難耐，但是一旦當它進展到一定程度，甚至是會使皮肉腐爛，這就要引起足夠的重視了。

    「這病我也去很多醫院的皮膚科看過，都沒有用，李醫生有辦法嗎？」劉明壓低了聲音，試探性地問道。

    「你這種症狀，應該腳上的真菌感染太過嚴重，以至於侵蝕血管神經，導致腳上部分神經壞死。」皓南道，顯然劉明的足癬病情已然不太樂觀了。

    「果然，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劉明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搖頭道，眼中充滿了失落，甚至還有絕望。

    劉明原先神態的沉穩與溫和，此刻也已經掩飾不住他的難過。

    無論是浸泡藥水還是光照，都很難殺死真菌了，再這樣下去，他的雙腳很可能要作廢。雙腳失去知覺也不是沒有可能。

    皓南望了眼劉明，很能體會他心中的感受，停頓一會兒補充道：「雖然很難，但是我想還有一絲希望。」

    這句話讓劉明有些半信半疑：「還有希望？」

    「嗯，你等一會兒。」這個時候，皓南手腕一動，手裡面出現了一支藥膏。

    這支藥膏表面軟管是紅白色相間的，在上面有外星文字所標註的明。皓南擠出藥膏來看看，只見和普通藥膏顏色不太一樣，這支滅菌藥膏是紅褐色的，而且散發著一種近似於塑料燒焦後的氣息，頗為刺鼻。當然剛才修復系統已經解釋過了，使用方法和普通藥膏都一樣，但是功用卻是相比普通藥膏好上十幾倍。

    為了不讓劉明起疑心，皓南將滅菌藥膏擠進了一個普通的藥膏軟管後，然後從帘布後走了出來，將藥膏遞給劉明：「劉醫生，這個藥膏你拿回去塗塗，會有效果的。」

    「李醫生，我句不太好聽的話，光是塗塗藥膏有用嗎？」皓南不是不相信皓南，而是這些年一次次的希望，到最後都是伴隨著失望。

    一個平凡無奇的藥膏會有用嗎？

    「劉醫生，這支藥膏我是用獨特的偏方調製而成的，你要是相信我，就拿回去塗塗，先看看效果也不遲。」

    劉明盯著那支藥膏猶豫了一會兒，一拍大腿道：「行，我就拿回去試試，要多少錢？」

    皓南擺了擺手，笑著道：「客氣了，這支藥膏能值多少錢，送你了，你上回不是還幫我了嘛。」

    這話起來，倒是頗為的豪爽、大氣。

    但是誰讓皓南是一個真性情的人，他人有恩於我，必成倍謝還。同樣若有人欺負到他的頭上，也必將雙倍奉還。這也是皓南做人的宗旨。

    劉明也不再客套，他拱了拱手道：「那就謝謝老弟啦。」接著，他又從衣服的兜里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皓南：「這是我的名牌，以後有空多聯繫。」

    「好啊。」皓南高興地接過名片，眼睛再上面掃了一眼。然後又還了一張自己的。

    雖公立醫院和診所存在著競爭的關係，但是對於個人醫生來，這種競爭卻又淡化很多，幾乎忽略不計了。

    除此之外，更多的是可以交流醫術和心得，能夠撇開偏見，多交流一些醫術上的問題，也何嘗不是一件利人利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