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黃泉之下 第五十四章陰種
看著小張姑娘的眼睛,我完全僵在了那裡,我想不明白,黃雲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一雙手也從被子下面伸了出來,死死的握住了我的手,一種無形的冰冷將我籠罩,我第一次感覺離死亡如此近。
我瞪大了雙眼,卻發現小張姑娘的母親早就沒有了氣息,還有她縮在炕梢的弟弟,也同樣沒有了氣息,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大淼?」
身後,大鑫終於清醒了,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
「喵!」
下一刻,一個尖銳的貓叫聲傳出,一隻貓爪子也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拍向了小張姑娘。
貓爪子拍到了小張姑娘的肩膀,握著我的那雙冰冷的手終於鬆開,我又恢復了身體的控制權,一骨碌就下了炕,喘起了粗氣。
炕上,黑爺已經和小張姑娘打成了一團,只不過這一次,落在下風的竟然是黑爺。
「喵!」
又是一聲悽厲的嚎叫後,黑爺退到了我和大鑫的身邊,眯著那雙深邃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小張姑娘。
小張姑娘站在炕上,手上胳膊上全是一道道的傷痕,一道道暗紅的血絲緩緩的向外滲著。
「你們都得死!」
還是那句熟悉的冰冷話音,整個屋裡的溫度都在迅速的下降,我甚至能夠看到自己呼出的白哈氣。醉心章、節億梗新
「媽的,黑爺竟然拍不出她的陰魂,這是八魂合體了,千萬不能讓她把老張的陰魂也吃了,不然事情就大條了!」大鑫瞪著那雙小眼睛,手裡面不知道啥時候已經出現了兩張符。
屋裡面的動靜有些大,老張太太這個時候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站在炕上,一臉鬼氣的小張姑娘。
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小張姑娘,老張太太臉一變,驚聲道:「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與妮兒的身體融合的這麼好?」
小張姑娘冷冷的看了我們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伸手撫了撫自己的小腹說道:「這還得感謝孔峰那個死鬼的一夜努力啊!」
「陰種!」
老張太太臉又是一變,壓著嗓子吐出了兩個字。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孔峰死的那晚正好和小張洞房。
按說小張那晚是新婚初夜,本來就很敏感,不應該發現不了孔峰的異狀,那話斷了的話可是非常非常疼的,但是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發現,那是因為孔峰早就死了。
那天晚上小張和一個死人做了大半夜,折騰了好幾個小時,孔峰可是不止射了一次,這也就是老張太太所說的陰種。
黃雲也就是借著這個陰種,才神不知鬼不覺的侵占了小張姑娘的身體,將小張姑娘的媽媽還有弟弟全部弄死,吞了下去。
也真是因為完美的契合度,黑爺才無法將黃雲從小張姑娘的身體裡面打出去。
儘管黑爺不懼陰魂,手段多多,但是說到底,黑爺依舊是一隻貓,還是在黃雲面前落了下風。
「喵!」
剛想明白怎麼回事,黑爺全身的毛就炸了起來,猛地跳到了窗台上,撞破了窗戶,沖了出去。
我向外望去,院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點綠光,還有一個有些模糊的人影。
老張太太臉一變,轉過身跑了出去,門燈被打開,院子裡很快亮了起來,一隻猴子和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年男人清晰的出現在我的眼前。
那隻猴子半人高,左邊的一隻眼睛成了一個漆黑的孔洞,周圍還有一些糾纏在一起的深褐的血痂,它應該就是那天和黑爺戰鬥的那隻猴子。
那個中年人長得很普通,身高一米七左右,不高不矮,屬於站在人堆里你都不會記住他的那種,但是身上隱隱的有一種奇怪的氣息,讓人感到畏懼。
這一人一猴子現在已經站在了水井邊,老張屍體上蓋著的白布也被掀開,那隻猴子正伸手在他的身上拉著什麼,就在我們的注視下,老張的陰魂被拉了出來。
隨著老張的陰魂被拉出來,院子裡面這時候徹底沸騰了,一個個尖銳的叫聲傳出,黑暗裡有一些小東西在涌動,迅速的向著那一人一猴沖了過去。
那是一隻只堪比小貓般的大老鼠,其中還有幾隻黃褐的黃皮子,我張大了嘴,那些仙家怎麼動用本體了。
讓我更加不明白的是,那些仙家為什麼會讓這一猴一人輕鬆的進來,將老張的陰魂拉出來,這完全不對頭。
「嘰嘰!」
沒等我想清楚,一個令人驚恐的場面發生了。
那些衝出來的大老鼠的身體開始腐爛,就好似有什麼東西正在它們的身體之中向外掙扎著衝出來,所有的大老鼠都開始痛苦的尖叫起來。
那兩隻黃皮子也是如此,在昏黃的燈光下,我甚至能夠看到它們的眼睛迅速的充血,一道道血線直接飈了出來。
就這麼片刻的功夫,那些老鼠和黃皮子還沒衝到那個男人和猴子的身前,就全部成了一堆爛肉。
「我說了,你們都得死!」
身後,那個陰冷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我僵硬的轉過身子,小張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過來,那張蒼白的臉距離我還不到兩米。
「去你媽的!」
大鑫這個時候罵了一句,一張符已經丟了出去,打在了小張姑娘的臉上,可惜的是,沒有什麼大用,只是驅散了一些陰氣。
小張姑娘的腳步只是稍稍頓了頓,便再次向著我倆走了過來。
「不能讓她出去,不然我們就完蛋了!」大鑫咬著牙,那張胖臉已經猙獰了起來,一步就沖了過去,將小張姑娘抱住,向著炕上摔去。
「扎她百會**!扎她百會**!」
大鑫束縛著小張姑娘,轉頭激動的對我大喊著。
小張姑娘劇烈的掙扎著,那個力量也有些出乎我的預料,大得很,看那樣子隨時都可能掙脫。
「媽的,你快點啊!」大鑫已經急了,臉上因為用力過猛而沖了血,腦門上一根根青筋全部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