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我帶皇叔恰爛分滅世族 第80章:二柱,把後膛炮拉上來!
周遭勢力自然不會坐視梁家後院起火,馬家的到來,以及開出的條件,都在顏政預料之中。
這讓他再次佩服起教員來,果然在軍閥割據的夾縫中,是可以獲得生存的空間。
只要軍閥之間還存在矛盾,那麼任何變量都可以被利用。
馬家入場了,無論馬家是何用心,梁興都會大為警惕。
眼下樑興與馬家的矛盾開始激化,有成為主要矛盾的可能。
因為太白縣再強,也不可能短時間內提兵滅了梁家。
可梁家若是折在硤石堡,馬家看到機會後,說不定就會出兵拿下陳倉。
顏政進行著復盤,覺得讓出造紙術這種惠而不實的技術,完全可以接受。
造紙的原材料是竹子,整個關中眼下就只有靠近秦嶺附近,擁有大片的竹林,其他勢力得到造紙術,也僅僅是能夠造紙而已。
大量的紙張充斥市場,也是顏政樂意看到的,必須降低書信成本,降低理論和知識傳播的成本。
送走馬家使者後,顏政提筆給張飛寫信,大意為:三兒,梁興極有可能在近些日子發起一次猛攻,這場猛攻若能撐住,則大事可定!若梁家猛攻棱堡,三兒可便宜行事!
又在結尾處提醒,十天前送去的十門大炮。爾等若還不能輕巧使用,可直接當其是大號的火繩槍,記住每門炮的間隔,當在五到十步,炮口傾斜不准過高!
過了微操的癮後,顏政將信交給宋二柱,讓他快馬去報。
…………
三日後,梁家大軍圍困的土牆被推到。
一排排的民夫團團將「圍堡」圍住,他們有的手中舉著盾,大部分手中則只有一根扁擔。
雖是盛夏,不少民夫卻瑟瑟發抖,不少人都在低聲的啜泣。
梁興率領親騎在營寨附近的一處高地,觀察整個戰場的訊息。
令旗兵正在候著,就等主帥下達命令。
盔甲下的梁興,後背早已被汗浸透,他抬頭望著不遠處初升的朝陽,在心中不斷祈禱梁家的列祖列宗保佑,讓他這仗能夠打勝。
只要能拿下此堡,他必定能窺探到此堡的獨到之處,也能知道這伙逆賊用的什麼兵器。
他堅信,只要讓他看上一遍,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他便能戰而勝之。
就像以往被他打敗的那些敵人一樣,在未接觸之時,總有傳聞他們如何強悍。
可只要一接觸,這些敵人強悍無敵的神話,便會在他們梁家的鐵騎下,化作煙塵散去。
梁興堅信,眼前這伙逆賊也是一樣!
他掃視一眼,士卒們都已做好準備,精銳的騎兵都沒下馬,這是梁家最大的本錢,不可能莽撞的拿去攻城。
清晨的太陽也漸漸熱烈起來,地上的露水正在飛快的蒸發。
對面的圍堡里,也響起了鐺鐺鐺的擊鐵聲,而後便響起了歌聲。
似乎是鄉民耕作時喜歡唱的山歌,也不知是誰帶頭,接著便唱了起來。
前方的民夫也有人在跟著唱,歌聲中夾雜著哭聲。
梁興握住刀柄的手,遲遲沒有拔出來。
他安靜的聽著圍堡裡頭的敵人,將這首山歌唱完。
歌聲停下,他猛的拔出配劍,怒目道:「攻!」
令旗兵舉著一面令旗奔跑開來,前邊結陣的士卒,開始奮力敲擊盾牌。
咚——殺——咚——殺!
齊整的喊殺聲和敲擊聲,響徹在天際。
民夫被盾牌簇擁著上前,此次動用一萬八千民夫!
這些民夫不得已,在後邊兵器的推擠下,恐懼的往前去。
不少人都痛哭流涕,一些漢子還特意把少年護在自己身後。
棱堡上的張干擰眉望著,鄉民出身的士卒,則是紅著眼看著。
他們不是殘暴沒有人性的殺胚,他們出身鄉民,似乎更能理解這種命不由己的無奈。
張干拿著把火繩槍看著,時不時吹一吹點燃的火繩。
從這架勢看來,這必定是一場苦戰。
他讓人在棱堡最高的箭樓上,掛起代表硬仗的紅色旗幟。
砰——其他區域的守軍開火了。
哀嚎聲開始瀰漫,民夫們像是一面巨大的肉盾,被推著前進。
當眼前的民夫越過標識基點時,張乾沒多猶豫,扣動弩機。
砰——一枚鉛彈飛出,瞬間打入人堆中。
其餘士卒也紛紛開火,分為三批次,一個接一個。
民夫的慘叫伴隨著小規模的潰散,但很快又被後方的士卒推向前。
雙方就在壕溝處拉鋸,守軍在殺民夫,梁家大軍在鎮壓和推著民夫往前走。
一具具屍體倒下,一石石的泥土被倒下,一面面盾牌被扔下。
壕溝在被一點點填平,這種人肉盾牌戰術,確實極其有效。
民夫在潰散與鎮壓中,被不斷的往前推,仿佛只有死了,才能離開這血肉磨坊。
在潰敗與收攏中,一個多時辰之後,壕溝終於被填平。
梁興再度下令,後備士卒壓上。
他們踏著民夫的屍體,來到斜坡面前,繼續趕著民夫往前走,讓他們拆除斜坡。
守軍幾乎麻木,只顧著不斷的開槍,在煙霧中被嗆得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