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開不在的第一天，我想他。

    石不開不在的第十天，我決定，要學藝幫助他。

    石不開不在的第一百天，我知道了石不開不是爹的兒子，也知道他不過是我哥哥，甚至連義兄妹都很難算上的時候，我有些傷心，但更多的是開心。傷心是害怕他知道之後會受到打擊，而我也和他沒有了任何關係。但是開心的正是沒有了任何關係，那麼也沒有什麼倫理問題能夠阻止我們在一起。

    石不開不在的第一千天。不知道為什麼，和他相處的時間明明只有大半年的時間，在這三年的時間裡面，我依舊想著他。只是不知道他的心裡，是不是還有著我的存在？左賢王於夫羅最近很不對勁，估計在這幾場歌舞和慶功宴之中，我都沒有參加，所以他開始懷疑我男人的身份了。不過，也是因為我是總教官的緣故，在匈奴內戰之中並沒有吃虧。所以他即便懷疑，但是也沒有想著求證什麼。

    但是在最近，曹操的使臣來過，似乎要幫助於夫羅重新建國，據昭姬所說，這是因為曹操要掌控並且穩固北方的勢力。和其他在山東內戰的人不同，曹操似乎不斷在和外族打仗，然後撈足資本進行發展，再等到那邊廝殺差不多，再一舉拿下。真不愧是個梟雄，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在匈奴這邊生活了一年多的時間，我想我也快接受了這邊的生活。也開始相信我是一個男性，也開始覺得昭姬真的就是我的娘子了。不過在想到石不開的時候，我依舊覺得我還是一個女孩子，一個有著喜歡的人，並且有著懷春心思的女孩子，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見到他呢？

    「少蟬！」蔡昭姬從營帳之中探出頭來，對著站在外面吹著冷風的石貂蟬說道：「天已經黑了，據草原上的老人說，今年雪災之後，春天化雪之後吹過的風會變得特別冷的。」

    沒錯，今年的雪災，對於住在北方的漢人來說，或許是一個將要豐收的徵兆。因為今年的北方並沒有太大的戰役，所以雪災便是瑞雪，能夠凍死害蟲的卵和在春天的時候，提供足夠的水源。但是這對於草原上的民族來說，卻是一場災難。溫度的降低，就意味著體能熱量的消耗增加，讓本來還處在征戰的南匈奴更是悽慘。而趁這個時候曹操資助了於夫羅，然後達成了不知什麼的協議後，總算能夠撐過這個冬天。

    而另一位單于就悽慘多了，戰爭的傷口還沒有玩好，雪災有給了他一刀子。在如此艱難之下，怕在明年南匈奴也終於要重新統一了。只是不知道那個時候，自己還能不能回中原。

    「是啊，昭姬你先去暖一下被窩，我等下就過去了。嘿嘿。」石貂蟬傻笑道。

    「真拿你沒有辦法。」蔡昭姬就如同照顧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妹妹一般，嘆了一口氣便縮回去了。只是並沒有如石貂蟬所說的暖被窩去了，而是在這寧靜的夜間草原上，想起了悠揚的琴聲。

    「看來昭姬姐姐也在想那個人啊。」石貂蟬聽了一會兒，感嘆道：「雖然沒有見過他，也沒有聽過他的消息了。不過，希望他能夠好好地活著，不要像我家大人那樣，再見已無再見之日了。」

    ……

    永昌郡城之中，呂凱表示非常尷尬，他很想要表示他並不是這樣的人。但是在被打得半死和些許誤會之下，呂凱決定還是要見死不救。那麼就算以後被人捅出來了也不會害怕，畢竟他身為流氓公子，雖然有著公子的模樣，但總歸是個流氓，這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對。

    不過，眼前的事情還是趕快跳過比較好。

    「不知道三位來到這永昌郡城是來做什麼？我雖然不算厲害，但是也想略盡綿力。」呂凱很是客氣地說著，但是卻已經轉移了話題。不過對於這看上去似乎並不是聰明的三個人來說，這點手段也足夠了。

    「你不厲害那就算了。」祝融說道：「不厲害的人，一點用處也沒有。」

    果然不愧是蠻人，謙虛一點都不行。

    呂凱立馬就昂首挺胸道：「三位，在這永昌城之中，有著三大世家的存在。而他們的話在這永昌城來說，是比之官府來說還要管用。或者可以這樣說，要是你們的事情連三大家都做不到的話，就沒有人做得到了。」

    「那麼這又和你有著什麼關係？」江流問道。

    「怎麼沒有關係？」呂凱身邊一人便立刻自傲道：「我家公子，可是三大家中呂家的公子，你們要是有著什麼事情，可以求得公子幫忙的話。那麼就是在這永昌城裡面橫著走，也沒有人敢惹我。」

    「可是我豎著走，就有人敢惹我了嗎？」江流指了指地上那群滾地葫蘆。

    呂凱的嘴角扯了一扯，本來還覺得這個傢伙拍馬還是不錯的，但是在江流這一句話之後，卻想得極為愚蠢。忍不住踢了那傢伙一腳，呂凱才說道：「我們沒有閣下這麼強的武力，但是我們人多。那麼做什麼也都會方便一些的。如果閣下來到永昌城只是為了打人，那麼我也無話可說。」

    「這樣說來，也挺對的。」江流說道：「那你知不知道，在十年之前有著一夥漢人去往蠻族的事情？」

    「呵呵，閣下的話太過於模糊了，在永昌城裡面，幾乎每一天都有人去往蠻族的領地。」呂凱搖了搖頭，說道：「如果僅僅是這樣的線索，哪怕是三大家連同官府一起查找，也是搜尋不到的。」

    「嗯，還有一個線索！」孟萌說道：「他們是帶著種植方法和理論去往蠻族的，目的是想要傳授漢人的農業技術。估計但是他們也是帶著一大堆的農具等等，起碼有著十幾二十個人。裡面還包括了女人孩子。」

    「這樣的話，倒是容易查找了許多。」呂凱說道：「好了，還有什麼線索嗎？」

    孟萌拿出玉佩，道：「還有這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