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最風流 103 馬超耀武長平觀(二)
陳芷穿針穿線,正跪坐席上,在做女紅,見荀貞進來,觀他眉頭不展,好像悶悶不樂,便放下手上的活計,問道:「夫君,怎麼了?瞧你好像有點不開心。」
荀貞坐到床邊,嘆了口氣,說道:「難啊!」
「什麼難?」陳芷莫名其妙,問道。
荀貞端起床邊案上的水,喝了口,說道:「做人難,做事難,想把事情做好又不違自己的良心,更難!少君,我自潁川起兵以今,回顧這十餘年間,我自問之,不管是對待反賊、抑或對敵、抑或對待朋友,我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今天,我卻不得不做了一樁違背良心的事!」
陳芷從來沒見過荀貞這般模樣,心知定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嚴肅起來,問道:「是什事?」
荀貞叫伺候室內的婢女們出去,只剩下他與陳芷兩人,乃把秦項毒殺孔融、自己「逼迫」秦干去書秦項令秦項自殺,以及自己又去書荀成,叫荀成尋找孔融的過錯,大造輿論等事,一一地說與了陳芷知道,末了,再次嘆了口氣,說道:「逼其父殺其子、孔北海已死而污其名,少君,我深覺我這兩件事做得非常過分!說實話,我也不知我現在是何心情,五味雜陳也!」
陳芷滿臉震驚,她默不作聲,先消化掉了秦項毒死孔融此事,然後美目看著荀貞,問道:「夫君,你本是令時尚遣吏去北海,處死秦項,卻為何改變主意,復使秦干去書秦項?」
陳芷地自己的妻子,沒甚可以隱瞞的,荀貞實話實說,說道:「時尚冒著我的怒火,一再為秦項說情,說秦項是秦公最愛之子,這提醒了我。少君,昔我為繁陽亭長時,秦公是縣中主簿,我之故長吏也;今從我在徐的潁川舊人,又多頗禮重秦公;我慮之,若不管時尚的求情,定行軍法,殺秦項,恐會令秦公、時尚等覺我寡情,是以改變主意,乃令時尚請秦公來見。」
「秦公領會到了你的意思,所以主動提出去書秦項,令其自殺。」
荀貞嘆道:「秦公說此話時,淚流不止,我心當時亦痛!」
「這件事我明白了,那我再請問夫君,既然秦項已去書秦干,令他自殺,這也算是給孔北海和北海士人一個交代了,卻夫君為何又令荀成搜集孔北海的過錯,污名與之?」
荀貞說道:「你我知,毒殺孔北海,非是出自我的授意,但那些北海、青州,乃至海內的士人,卻不見得會相信這點,所以,縱殺秦項,不能挽回他這件事可能會給我的名譽帶來的巨大損害!迫於無奈,我只好出此下策,望能以污北海死後之名而減輕士林對我之指責!」
「夫君,你覺得這兩件讓你良心不安的事,你是必須得做,還是可以不做?」
荀貞不解陳芷此問,說道:「這兩件事若是可以不做,我又怎會去做?少君,你當我願意良心不安麼?昔我微時,多得秦公提攜,我怎忍心迫他殺其愛子?孔北海此公……,雖非我同類,然才高忠正,多擢士之舉,我素所重也,他人已死,我又怎忍心壞他身後之名聲?」
「既是如此,夫君又何必過度自責?」
荀貞怔了下,問道:「少君,你此話何意?」
「說來說去,這些事的源頭是秦項擅自毒殺了孔北海!夫君隨後做下的那兩件事是在盡力彌補秦項鑄下的大錯,雖然使夫君良心不安,可是並非夫君的本意,夫君是不得已而為之。夫君,你隨後做的這兩件事沒有錯,或許違於夫君之情,然卻都是為了維護大局!」
荀貞默然了會兒,略作展眉,說道:「少君!真我之解語花也!」
陳芷從席上起身,也到床邊坐下,倚入荀貞懷中,柔聲說道:「夫君,愧疚可能很久都不能消失,不過賤妾以為,這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荀貞把她攬住,說道:「不失為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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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說明,賤妾的夫君是個有良知的君子;再則,有這份愧疚存在夫君內心,夫君以後應該會能更好地約束部曲、多行善政。」陳芷的話語如似清泉,汩汩流入莘邇心田,自責和內疚的情緒,漸漸得到了安撫。
荀貞展顏一笑,說道:「君子、善政也就罷了!少君,我只盼你不要再問我是不是要做董卓,我就心滿意足了!」抱住陳芷的腰,說道,「家有賢妻,怎敢行董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