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最風流 172 劉玄德思急勤王(九)_頁2
卓此謀,為何李傕、郭汜殺入長安後,沒有像殺掉王允那樣,也把他殺掉,為董卓報仇?這是因為,殺了董卓後,士孫瑞不僅由任王允自專此功,而且拒絕了封侯之賞,這一點與賈詡頗為相似,有功不伐,故因是未被李傕、郭汜殺害,得以保存其身,繼續在朝中為官。
簡言之,士孫瑞此人,可以說是既有智謀,又有膽略見識,此時見司空張喜等俱皆不作聲,郭汜眼看就要再度舉刀脅迫,他遂徐徐出言,說道:「請將軍息怒。」
「你有何話說?」
士孫瑞不慌不忙,從容說道:「仆等非是不願為將軍書此檄,而是仆等現下委實寫不得此檄。」
郭汜問道:「為何寫不得?」
士孫瑞說道:「要想傳檄天下,檄文上豈可無張公諸府、仆等各官寺之落印?可是前時仆等來將軍營時,是專為說和而來的,印章諸物,皆未攜帶。既如此,那便是將檄文匆匆為將軍寫就,然無印章,傳於天下,又何取信於海內州郡?恐州郡亦不信矣!是以,此檄仆等現下不是不肯寫,實是沒法為將軍寫,寫了也無用。」
郭汜坐回身子,說道:「無有印章……。」
士孫瑞說道:「車騎劫持天子,確乎悖逆,非人臣可為也,仆等與將軍一樣憤慨。將軍欲號召天下群雄,共討車騎,此扶助王室之義舉也,仆等怎會反對?亦願意為將軍書寫此檄。於下苦無印章在手耳!將軍如果決心已下,仆等請還,待取印章,然後再為將軍書此檄文。」
郭汜瞅了士孫瑞眼,咧開嘴,笑了起來,大模大樣地呼士孫瑞的字,說道:「君榮,汝等總把我當三歲孺子糊弄,我今若把汝等放了回去,只怕汝等非只不會為我寫此檄文,並也肯定不會再回來我營中了吧?」
士孫瑞端容正色,說道:「將軍不信,仆等也沒有其它辦法了。」
沒有印章,寫不得檄文,這確是一個客觀存在的麻煩。
如果派人去李傕營中取印章,這也肯定不可能。
郭汜思來想去,無有對策,此事也就只能暫且罷了。
帶著不滿意,郭汜回到住帳,見到其妻,發牢騷說道:「我聽你的建議,把楊彪等扣在營中,原本以為是扣了一群寶,現在看來,卻是一堆廢物,半點也無用處!沒有用處,還天天吃我的糧!這般算來,這實是一樁賠本的買賣。」
其妻面帶喜色,說道:「正有一件好事與夫君說。」
郭汜問道:「什麼好事?」
其妻從袖裡取出一封書來,遞給郭汜,說道:「夫君請看,這是什麼?」
郭汜把書拿住,見那書封上頭是空白的,並無落名,嘟噥說道:「誰的信,連個名都沒有。」拆開書封,取出裡頭的信來,略看兩行,撐大了雙眼,又從頭看起,細細看了一遍,適才的惱怒不翼而飛,與其妻一樣,也是面現喜色,說道,「天助我也!李傕死期至矣。」
……
楊彪險些被郭汜殺掉此事,消息隔絕,劉協現尚不知,然雖不知,自身被李傕劫困在營,宮城被燒,大司容朱俊恚怒而亡等等這些事情,盤雜心頭,卻還是使劉協憤懣憂鬱,茶飯不思。
鍾繇陪侍在帳中,溫言勸撫劉協,說道:「陛下宜以龍體為重,今雖小困,然而待鎮東兵到,困厄必然可解。臣伏乞陛下,放寬心思,千萬不能因使龍體有恙。」
茶飯不思,一方面是因劉協心事重重,沒有胃口;另一方面也是因李傕太不尊重劉協,送給劉協吃用的飯食粗陋不堪,何止無肉,就連那米粥用的米也是陳年老米,只看色澤,聞那味道,就叫人沒有食慾。
劉協往案上那碗泛著青綠霉色的粥,丁點油水也無的幾盤素菜上看了一看,把目光移開,負手踱步帳中,說道:「元常,宮城被毀,朕被迫離宮,陷身傕營,大司農朱公被郭汜氣殺,而對這一切,朕無能為力,每思及此,朕心如焚,朕心如泣,朕辱沒祖宗,朕愧對先祖威靈!」
鍾繇說道:「陛下,惜文王受困而作《易》,是非經磨難,難成大事。『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也,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陛下,此孟子之名言也,臣乞盼陛下以此勉之。」
劉協如今當真是度日如年,他站住腳步,示意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