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最風流 66 燕雀安知鴻鵠志 雍季之言百世利
陽翟,荀貞營內。
程嘉對荀貞說道:「陶徐州素有貪取徐州五郡之意,這倒也罷了,若非君侯之力,彭城而今怕已早起戰火,那彭城相薛禮卻竟不遣一使前來,面謝君侯,實是不識好歹。」
雖然因為迫於形勢,薛禮與荀貞結成了事實上的同盟關係,以共抗陶謙,可薛禮這人對荀貞一向來都是不冷不熱,比如這次討董,荀貞好心好意地邀他共起兵,他卻絲毫不帶委婉的,直接就拒絕掉了,故此而言之,荀貞對此早就「習慣」了。
老實說,荀貞這次援助彭城,本來也就沒指望薛禮會「感恩戴德」,所以薛禮遣不遣人來謝,對荀貞來說,都無關緊要,對此他並不介意。
荀貞笑道:「薛彭城謝不謝我不重要,重要的是彭城我不得不助啊!」
程嘉看不得薛禮這副自恃彭城國富而「傲慢自大」的樣子,心中很是生氣,可既然荀貞說了他並不介意,程嘉便是再對此不滿,也沒什麼可多說的了,最終悻悻然地說了一句:「君侯寬宏,固是不與他計較,可在我看來,來日卻必有他後悔之時!」
「來日卻必有他後悔之時」,程嘉這句話到底何意?
程嘉沒有進一步地做解釋,荀貞也沒有問,只是一笑置之。
前邊討董未定,後頭徐州起火,好在荀貞處置得當,及時滅掉了這把後院將起之火,可以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在洛陽和董卓的身上了。
潛伏在洛陽周邊的斥候把董軍的近況源源不斷地送回,荀貞、孫堅每天都必會聚一聚,根據最新的情報分析一下敵情的變化。兩天、三天,短期看來,董軍似無什麼變化,可如放在一個較長的時間段里,卻能夠明顯地看出董軍的士氣確如荀貞所料,正在一天一天地變得低落。
士氣低落的一個重要表現是在軍紀方面。
董軍的軍紀本就不好,隨著在洛陽一帶駐紮日久,軍紀越發不堪,兵卒私自出營擄掠幾乎已成常態,一邊是擄掠增多,一邊是日常的操練鬆懈,甚至包括營區內外的警戒,也漸變得鬆弛十分,漏洞百出。
如是外無諸關卡為阻,荀貞、孫堅就不但完全可以於此時此刻遣出一支精銳,偷襲其營,而且成功的可能性還會不小。
只是可惜,董營外有虎牢、轘轅、伊闕諸關為屏障,卻是難以過關偷襲的。
這日,從荊州傳來消息。
卻是劉表被朝中拜為荊州刺史後,他單人匹馬,入了荊州,——而今董卓起亂,到荊州的路上遍地盜賊,幾是道路不通,劉表沒帶什麼隨從、甲士,隻身長途遠行,卻竟然能夠平平安安地抵達,既使人敬佩於他的勇氣,也令人驚嘆於他的運氣。
到了荊州後,劉表在宜城這個地方請來了周邊的名士蒯良、蒯越、蔡瑁等人,和他們商議時事。蔡家不必說了,乃是荊州冠族,蒯家亦是名門,在荊州之地是數得上的右姓士族,蒯良、蒯越二人與蔡瑁一樣,俱是久享盛名於州郡了。
此時荊州的形勢很不好,對劉表非常不利。
荊州最富庶、人口最多、戰略地位最重要的郡是南陽郡,而現在袁術盤踞在此,盡有其眾,留給劉表的就只剩下了其餘那些不太富庶、人煙也較為稀少、戰略地位亦相對不高、離中原稍遠的郡縣,——亦正是因南陽在袁術手中,所以劉表才跑來了宜城。
而在這些剩下的郡縣裡,大約因天高皇帝遠之故,其境中素來是宗黨勢力強大,於今天下亂事已起,更是宗黨猖狂,盤踞各地,只擁眾在千人以上的怕就不下數十股之多。
最膏腴、最重要之地為外人所占,餘下之地又是宗黨之地,而入荊州之日,劉表身邊又無一兵一卒,僅他一身而已,在這個亂世初始之時,擺在他面前的局勢不是一般的惡劣。
荀貞與蔡瑁認識,自相識以來,他兩人時有書信來往,尤其是荀貞到了潁川後,在這麼一個時局不穩,形勢越來越動盪的背/景下,為互通消息,彼此書信來往的更加頻繁,荊州的許多消息荀貞都是從蔡瑁那裡得知的,在和劉表議過荊州時局後,蔡瑁給荀貞寫了一封信,信中較為詳細地記述了這次會議。
劉表和蔡瑁、蒯越、蒯良諸人一樣,也是出自高門,因而他此前雖未曾在荊州為官,卻和蔡瑁等人是早就相識,會議上他不必遮遮掩掩,直接就道出了他的憂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