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大梟雄 第024章 各安天命
白寧臉色都白了,此時的他就是撲上去也來不及救援趙昱,情急之下,白寧手中的鑌鐵短槍脫手而出,直奔夏侯尚的後腦貫去。
夏侯尚頭一歪躲過短槍,嘴角露出獰笑,手中鋼槍去勢不變,眼見得就要把趙昱釘死在地上,可是此時,他卻突然發現這個卑鄙小賊的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譏笑。
還沒等夏侯尚察覺出有何不妥,耳中只聽一聲輕微的機括之聲,只見從那個無恥小賊的袖中突然射出一支烏黑的鐵箭,直奔面門而來,來勢迅猛之極。
夏侯尚心知不好,可是此時根本已經來不及收勢,只是下意識把頭一扭,只聞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之聲,一陣劇痛從臉頰上傳來。
趙昱伸手抓住夏侯尚刺來的槍桿,身子一擰順著槍桿猛地撲起,手中的寒月刃照准夏侯尚的胸口捅去。
已經殺了一個李典了,再殺一個夏侯尚,小爺這一回賺大了。
夏侯尚雖猛然之間突受重創,可是一個武將的意識並沒有喪失,他飛起一腳把剛剛躍起的趙昱踹了一個倒栽蔥,丟棄手中依舊被趙昱緊緊攥住的鋼槍,轉身避開白寧向山上奔去,口中大聲呼喝援軍。
趙昱一躍而起,將夏侯尚的鋼槍隨手丟棄一旁,擒著寒月刃直向夏侯尚撲去。
「阿丑,窮寇莫追,快撤。」白寧一把拉住了趙昱,他已經看到山下官道上己方的軍卒已經寥寥無幾,再與夏侯尚糾纏下去,他二人必定會落入曹軍的重重包圍之中,再想脫圍更是難上加難了。
趙昱可惜的看了一眼已經被曹軍接應住的夏侯尚背影,知道此刻再不跑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抓住那兩個小賊,我要將他們千刀萬剮。」滿面血跡的夏侯尚兇狠的拔下臉頰上烏黑的袖箭,指揮著趕過來的兵卒向趙昱白寧二人撲來。
「快跑。」白寧剛剛撿回飛出的短槍,此時見勢不妙急忙向趙昱呼喊著向官道上衝去,看意思是準備殺入敵陣搶奪馬匹奪路而逃。
看到官道上密密麻麻的曹軍兵卒,趙昱頭皮一陣發麻,急忙大聲呼喊白寧:「別去那裡,向山里跑。」
現在下去找馬豈不是自投羅網,趙昱可不想干那種傻事。
白寧聞言一愣,再看官道上的曹軍已經分出了一部分向他們二人蜂擁而來,心知現在衝過去必定會陷入血戰,能逃脫的機率真的是微乎其微,也許向山里跑還真的能夠拼得一個活命的機會。
白寧二話不說緊跟在趙昱的身後向無人的山林中竄去,身後夏侯尚驅使著上百名追兵呼嘯著緊追不放。
此次伏擊雖然大勝,可是對夏侯尚來說卻是無比的屈辱,自己竟然險些命喪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卒手下,這讓他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去。
沖入山林,雙方比拼的就是耐力,趙昱雖然武功不咋的,可是這副身板可比他穿越前要強了許多,逃起命來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夏侯尚現在認準了趙昱這個無恥小賊了,面頰上一陣陣的抽痛更是讓他羞怒交加,他帶著兵卒緊追在趙昱白寧二人身後窮追不捨,看架勢一定是要手刃趙昱才能解了心頭之恨。
追追逃逃轉眼之間就翻越了面前的小山崗,趙昱裸露在衣甲之外的肌膚早就已經被荊條樹枝劃得傷痕累累,此刻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緊追不捨的追兵,氣喘吁吁的對白寧說道:「追兵太多、、、這樣跑下去不是辦法、、、咱們倆分頭跑、、、是生是死各安天命吧、、、」
白寧看了一眼身後,使勁點了點頭:「保重。」
趙昱嗯了一聲,使勁拍了一下白寧的胳膊:「好兄弟。」
兩個人分頭一左一右跑了開來,白寧故意放慢腳步,看到趙昱已經跑進了一處山林,身後的追兵已經清晰可見之時,這才加快腳步向一片裸露的山地跑去,他是想以自己為餌引開追兵,為趙昱減輕一些壓力。
夏侯尚站在小山岡上看著分頭逃竄的兩個人,毫不猶豫的分出了一小部分兵卒去追趕白寧,而自己則帶著大隊人馬直接向趙昱逃匿的山林追去,看來這個傢伙是把趙昱這個卑鄙傢伙恨到骨頭裡去了,如此一來反而是白寧的計策落空,他本來放慢了一些腳步打算多為趙昱分擔一些壓力的,沒想到弄巧成拙,趙昱面對的壓力反而更大了。
看著身後的追兵趙昱頭皮一陣發麻,擦,老大,咱不帶這麼玩的吧,你可是統兵之人,幹嘛對我窮追不捨呀。
渾身的衣甲早就已經被汗水濕透,被樹枝劃傷的地方再被汗水一浸,又麻又癢又痛,不過此時的趙昱哪還顧得上這些,他一邊在山石樹叢之間奔跑跳躍,一邊把身上厚重的衣甲扯下來隨手丟棄一旁。
現在可是逃命,又不是玩什麼五公里負重,身上的負擔自然是能減輕一分就減輕一分。
一路奔逃,趙昱丟棄衣甲的優勢漸漸彰顯了出來,身後的追兵距離他越來越遠。
「無恥小賊」,夏侯尚怒罵一聲,衝著趙昱的背影憤怒的射出一箭。
這個小子專揀山高林密的地方奔逃,根本就沒給他放箭的機會,這一箭只是射出了夏侯尚胸中的怒氣,自然是無法建功,而且距離趙昱也有數十丈的距離,根本對趙昱構不成一點威脅。
夏侯尚終於放棄了追殺,作為數千大軍的主將,他自然不能為了這麼一個小賊而棄本逐末,追出這麼遠只是為了發泄私憤而已,而今眼見再也追不上這個小賊,他也就清醒過來想起了自己的職責。
「呼呼」,趙昱緊喘了幾口大氣,夏侯尚雖然放棄追殺了,可是他依舊不放心,一直又翻越了兩座山崗之後才停下了腳步,找了一個隱秘的溪流把自己泡了進去,渾身上下的肌肉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才躺下沒有多久就在溪流之中昏昏睡了過去。
等到趙昱被凍醒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他連著打了十幾個噴嚏,一邊慶幸自己沒有被尋食的野獸給撕成碎片,一邊拖著酸脹的身體艱難的爬出溪水,在岸邊尋了一塊平坦的大石頭舒坦的躺了下來,感受著大石上僅存的餘溫,腦子裡思量著未來的自己該何去何從。
這一次漢中恐怕是亡了,以後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