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要發生什麼似的。

    這種感覺，可真不大好。

    想歸想，小豆包還是走了過去。

    「媽媽。」

    顧時念半擁著他，翻開一本相冊，上面是葉鈞深發給他的小豆包小時候的照片，以及，後來他們一家團圓後，拍下來的全家福。

    小豆包好奇的看著她。

    「媽媽怎麼把這個翻出了？「

    「突然想看了啊。」

    顧時念手指撫摸著照片上，小小的一個寶寶：「你看你，一眨眼，就長這麼大了。」

    「我現在都還在想，當初是我太笨了，不然的話，也不會跟你分別這麼多年啊。」

    小豆包歪頭：「不會啊。」

    當時的情況那麼危險，萬一，害了她自己怎麼辦。

    所以，對他來說，就算分開這麼多年，也是值得的了。

    起碼，他們兩個人都活的很好很好。

    顧時念揉著他的腦袋，將他的髮絲都揉的亂亂的：「傻瓜。」

    「不過，你真不喜歡你爸爸嗎？」

    「……」小豆包疑惑的看著她：「媽媽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告訴你，再怎麼樣，他也是你爸爸。」顧時念摸著他的腦袋，細心的告訴他：「你爸爸過的太不幸了。」

    「所以啊，我希望，我的兒子，也能像我疼他一樣，去心疼他。」

    「而不是天天跟他鬥嘴，惹他不開心。」

    小豆包：「……」明明是秦慕塵惹他不開心，是吧？

    顧時念看著他哀怨的樣子，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子：「你啊，不管怎麼說，要尊重他，知道嗎？」

    「還有，你弟弟。」

    「你個當哥哥的，可不能天天欺負啊。」

    「萬一你弟弟隨了我的智商，那以後指不定會更二的。」

    「……」小豆包安靜的看著她。

    顧時念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自己被他盯著看了很久，盤腿，坐在地毯上：「還有啊，你自己，不能總是崩著個臉，要試著多笑笑，多說點話。」

    「不要總把時間花在那些晦澀的東西上，有的時候，也要看看童話故事書，這樣子才叫童年啊。」

    「你看，我都給你買來了。」

    顧時念拍著一疊的童話書，說：「看這些，別去看金融學，我都看不懂呢。」

    小豆包拿起一本童話書，隨意的翻開一頁，看著裡面的插圖：「媽媽，你是不是……要離開了？」

    不然，為什麼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他抬頭，眼神寫滿了質問：「秦慕塵不是去出差，你們吵架了，是嗎？」

    他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

    顧時念抿了下唇，拍了拍他的腦袋：「傻瓜，想什麼呢？我只是一時興起，想跟你好好聊聊，這樣子也不行嗎？」

    「我們吵架什麼啊？」

    「你沒看，每次只要我一妥協，你爸就認輸？就這個樣子，你覺得，我們還能吵的起來？」

    小豆包怎麼也不肯相信：「媽媽你一定有事瞞著我。」

    「沒有。」

    「你有。」

    「我沒有。」

    顧時念微笑著朝他伸出小指頭：「要不要來拉鉤啊，就約定，明天我會送你去上課，接你下課，然後，帶你跟小猴子去機場，接你爸爸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