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唐衍跟景域齊刷刷的朝他

    秦慕塵卻完全無動於衷。

    「呵，看來你知道了。」葉鈞深靠在牆壁上，姿態涼涼的雙手插兜，睥著眼，不屑的勾起了唇，打量著他，心底的那把秤越來越不平衡了：「她把一切都算在自己的身上，把你對她的感情都變成了憎恨，然後，自己孤身一人，奔赴一場為你而死的滅亡。」

    代價慘不忍睹。

    「秦慕塵，信不信，這是她這輩子，設過最完美的一個局了。」

    動用了所有的智慧，所有事考慮的一清二楚。

    在護他周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自己一個人，完成了一場覆滅。

    埋了身，葬了心。

    從此以後，她在秦慕塵的滄海桑田裡，轉換了人間。

    秦慕塵還是沒開口。

    太痛了。

    真的，太痛了。

    他守在門口。

    寸步不離，一直等了兩天一夜。

    手術室的門打開的時候，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直起了身子。

    葉鈞深問：「她怎麼樣？」

    怎麼樣？

    蘇墨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顧時念對他來說，陌生人一個，非要加一個修飾的話，就是一個很漂亮的陌生人。

    可，也不過而已。

    「能怎麼樣？她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傷到那個程度的？刀子刺中了大動脈，失血過多，在加上她經歷過毆打，還有鞭子的痕跡，血液內還殘留著一些致幻劑……那還是個女孩子的身體嗎？」

    他當醫生這麼多年，從沒見過有一個女人，能傷害成這個樣子。

    葉鈞深皺眉，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你哪來那麼多廢話，我是問她，有沒有事？」

    「廢話，當然有事。」蘇墨甩開了他的手，活動了下筋骨，繼續懶洋洋的開口：「命是搶過來了，可是以後，她的人生也不會太好，身體受損太嚴重，就算日後再調理，也很難恢復過來，她會比一般人身體差很多。」

    「以及，她的手。」

    頓了頓，蘇墨嘆了口氣，說：「左手五根手指頭，是被人硬生生掰斷的，勉強接過來，也只是好看點，以後，那隻手，也不能用了，她的右手，早廢掉了，也就是說從今以後，她兩隻手，都不能用了。」

    「從今以後，她就差不多是個廢人了。」

    廢人，又何妨。

    她還活著就好。

    秦慕塵聲音沙啞的厲害：「……謝謝。」

    兩個字太沉重。

    蘇墨對秦慕塵也不熟悉，可知道，這個男人從不言謝。

    顧時念從手術室被推出來，身上失血過多讓她看起來，似乎瘦弱了許多。

    眾人只看見，秦慕塵低頭，吻了吻她的唇，對著昏迷中的她，笑了笑，像個小孩子，得到了失而復得的貴重，說了句很溫柔的話：「十二，謝謝你。」

    沒丟下他。

    沒放他一人。

    ……

    門外。

    葉鈞深很好奇的問：「你怎麼會來？」

    「啊，我有什麼辦法？」蘇墨又翻了個白眼，提起這件事，他就想飈粗話了：「有人黑了我的電腦，凍結了我的信用卡，還拿我的果照威脅我，說如果我不過來的話，就把我的高清沒打碼的果照放到網上去。」

    葉鈞深唇角劇烈的抽搐了兩下。

    這個做事風格他好像……在哪裡見過。

    「這個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