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塵冷笑，捏著她的下巴：「你以為，我缺比你好看的女人嗎？」

    不缺。

    豈止不缺，他要天仙都有的。

    「我放過你，你也別來招惹我。」

    鬆手，他走開。

    手腕被握住，顧時念低著頭，軟軟的嗓音，伴隨著一陣小心翼翼：「我把戒指找回來，那樣子的話，我們的故事，是不是可以從那裡開始？」

    「你說嫁給我，我說好。」

    「你要不願意，那我說嫁給你，你說好。」

    找回來？

    湖水那麼大，怎麼找的回來？

    那枚戒指，對他的意義太大了。

    「我的求婚只有一次。」秦慕塵抬起眼眸，沒有更多的表情，只有一雙眼睛深邃悠遠：「你，我不要了。」

    他從不善良。

    誰惹他，他滅誰。

    對她，底線已經足夠寬容。

    也到此為止了，他也是人，也會疼，更會瘋。

    腳步聲逐漸走遠，身後，女人的聲音平靜的傳來：「我知道，你或許什麼都缺，唯獨不缺一個顧時念。」

    「只是我沒辦法，再錯過，真是一輩子了。」

    「秦慕塵，如果哪天你厭煩我了，給我一槍，隨便那個位置開一槍，那樣子，我就會知道，秦慕塵是真的不要顧時念了。」

    「不然，我……過不了自己這道坎。」

    門關上，秦慕塵毫不留戀的走開。

    屋內，顧時念擦了擦眼淚，從抽屜里取出一盒牛奶，拆開了吸管，咕嚕嚕的喝了起來。

    「咳咳！」

    被嗆了兩下，她咳的彎下了腰，趴在床上，好久都沒能爬起來。

    等有力氣了，她繼續爬起來，拆開另外一包巧克力，配著牛奶，機械式的吞了進去。

    「沒關係的，顧時念。」

    顧時念努力的擠出一抹微笑：「他沒不要你。」

    你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

    自我催眠的話，漸漸低了下去，終於，眼淚從眼角滑落，帶淚的笑，最美，也最傷人。

    ……

    門外。

    秦慕塵倚靠在門上。

    他仰著頭，望著天花板，神色複雜的讓人看不真切。

    走廊外，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女人走了過來，停在了三米之外，握了下拳頭，她才出聲：「她就是你那天突然離開的原因嗎？」

    原本那天秦慕塵在飯局上的，結果接了個電話，他匆忙就走了。

    秦慕塵沒回答，甚至沒看她一眼。

    女人眼眶微紅，看著他，忍不住靠近了幾步，抿了下唇，她大膽的開口：「我知道你一定很在意她，可是，慕塵，放眼過去，只有我是最適合你的。」

    「不論是家世，還是性格，甚至我的學識，都能幫到你的。」

    「我……問過了，那個女人什麼都不會。」

    豈止什麼都不會！

    她右手都廢了，相當於半個廢人。

    不過這話，她不會說。

    男人依舊沒有反應，女人心裡一疼，咬了咬牙，又走了過去：「慕塵，我不在意你心底有別的女人，我只是……太喜歡你了。」

    「爸爸有意讓我跟你聯姻，我知道很大一部分是有商業目的的，我跟你都被當做了工具，可是，我不在乎的。」

    女人忍不住，突然鑽到了他的懷裡，抱住了他。

    秦慕塵臉色一冷，還沒來得及推開她，身後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天氣冷，你的外套沒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