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個大男人穿凶兆，就好比讓一個漂亮精緻有格調的姑娘穿運動服出門。同樣的無法讓人接受。

    卓爾已經在穿運動服的問題上讓了步了，答應穿女裝。相對的，齊寧寧自然必須要在凶兆的問題上禮尚往來才行。

    再說了，凶兆這東西穿在裡面，穿還是沒穿這個季節也看不太出來。除非卓爾有興趣用齊寧寧的身體與人肉搏。

    如果怕凸點，倒也好說。世界上有個東西叫乳貼。雖然一個男人貼這東西也很羞恥，但是兩害相較取其輕，總比在胸口圍上個兜兜要好。

    以貼代罩的主意引起了齊大小姐的強烈反對。

    「不行，必須得穿。不然外擴、下垂了怎麼辦啊！沒商量！」

    「嗯，確實沒商量。」在這種原則性事件上，卓爾懶得多廢話，十分獨裁的駁回了齊寧寧的建議。「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下一題！」

    「還有下一題？你到底有完沒完？」

    卓爾站在穿衣鏡前，提著鼻子穩著這身體上的味道，隨後發問：「你多久沒洗澡了？」

    「每天都洗呀，怎麼了。」

    「有點汗味，我去洗個澡。你換洗的內-褲放哪兒了？」

    「也在行李箱裡……等等，你不是想穿四角褲吧？」齊大小姐突然恐慌了起來，「如果你真的那麼穿，那不如把我給弄死吧。我活夠了，生活對我實在太殘忍了。」

    為了讓齊大小姐重拾對生命的信心，卓爾很不情緣的抓了一條巴掌大的小褲－衩進了浴室。隨後又探出個腦袋警告她不要偷窺。

    「我自己的身體，有什麼偷窺不偷窺的。你這個人還真……」齊大小姐話說到一半，突然悟到了什麼，當即開罵：「你這是拿洗澡當藉口，想玩弄我的身體吧！你這個王八！」

    被識破心思的卓爾有些臉紅，也不否認。好不容易變成女生，不好好熟悉下豈不是虧了？

    小旅館的房間只有淋浴間，他站在其中打開蓮蓬，讓熱水在身上穿梭流淌，手指也順勢遊走四處，摸索探尋，很快便對這副新身體有了個十分深入的了解。

    洗完澡，卓爾光著身子躺在床上擺弄著齊寧寧的手機，順便詢問了一些她的家庭狀況。

    作為有錢人家的女兒，齊寧寧銀行卡中有九位數的餘額，今年一年在某寶花出去七位數。

    她的名下沒有公司，只有她爹所在集團的一些股份，卡里的錢來自股權分紅。

    比較意外的是，齊寧寧沒有駕照，三月份的時候因為出了嚴重的事故，被吊銷了。在那之後她有了心理陰影，不敢自己開車。

    至於家庭狀況，她爹齊振華育有兩子一女，這是明面上的。此外還有三名私生子女。

    「看你身份證……原來你都十九歲了，看著怎麼跟十六七似的。在哪兒上學呀？」

    「沒在上學。本來在國外留學的，犯了點事兒被驅逐出境了，現在閒人一個。」

    一番交談之後，卓爾基本上已經了解了齊寧寧這個人，可以用四個字總結——作死高手。

    又是吊銷駕照，又是驅逐出境的。亂碰東西把自己弄得魂體分離不說，似乎還在被人追殺的樣子。

    「說說吧。你口口聲聲說出來避禍，又是怎麼回事兒？」

    齊寧寧很合作的把遇到的情況描述了一下，沒怎麼添油加醋。聽過後，卓爾基本上只信了一半，因為這番言論有些太誇張了。

    這個世界上要是有這麼厲害的殺手，三胖子他哥還能死得那麼隆重？保不齊就是單純的意外，趕巧了。

    就在卓爾想要繼續問點什麼的時候，雀籠那邊，他真身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是省城的師父打來的。

    打開電話，揚聲器內傳來的是一個很年輕的聲音，語氣輕快，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

    「喂，徒弟呀。你之前是說今天過來的吧？幾點能到，來師父這裡吃個飯唄。」

    這位師父名叫『陳陽』，比卓爾還小了一歲。九年義務教育都沒念完便出來打工，進了文身行業當學徒。

    陳陽師父天賦異稟，經過三四年的學習便獨當一面，有了一定的名氣，開了自己的店。

    卓爾在省城讀大學的時候接觸了文身，對這門藝術充滿了興趣，於是毅然決然的從大學退學，拜了陳陽為師，在師父的店裡混吃混喝學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