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安看出來她今天心情不錯，問道：「五年前事你已經想通了？」

    「方雅卿的孩子不是他的，是季紹衡的。」那些痛徹心扉的過往，她不想再提起，只是一句簡單的話作了解釋。

    林默安恍然，見她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沒再繼續問下去。

    兩人出了辦公室，乘電梯到負一層的停車場。

    從停車場出來，看到停在路邊的邁巴赫，林默安放慢了車速：「車夫來了，還要坐我的車嗎？」

    「嗯？」累了一天，沈悠然靠在車窗上休息，並沒有看到季錦川。

    林默安揚了一下下頜，她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看到倚靠在車身上的季錦川。

    他穿著黑色大衣，雙手揣在兜里，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默安將車停下：「早些回家。」

    「好，開車當心點。」沈悠然下了車，向季錦川走去。

    一雙高更鞋映入眼帘，季錦川抬頭，看著不知何時來到眼前的女人，見她的手中是空的，問道：「你將花扔了。」

    凌冽的寒風呼呼的刮著，吹的臉頰有些生疼，沈悠然將雙手插在大衣的兜里：「不扔難道留著？」

    季錦川的心頭湧起一股挫敗感：「我還以為你猜到了。」

    沈悠然洋裝糊塗：「猜到什麼？」

    他道：「猜到花是我送的。」

    沈悠然嗤的一聲笑了。

    見狀，季錦川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是在戲弄他，清咳了一聲，掩去臉上的窘意：「好玩嗎？」

    沈悠然忍住笑意：「現在的你怎麼這麼好騙？」

    不是我好騙，而是對你我從來就沒有防備。

    「能讓你高興，那也值了。」

    沈悠然問：「你是來接我下班的？」

    季錦川溫和的道：「不是說要和送花的人吃飯喝茶嗎？我給你這個機會。」

    說完，他繞到另一邊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

    沈悠然上了車，車子駛入主流道後，她問道：「你等多久了？」

    「下班就過來了。」

    今天上班，他總是無法集中精力，早上才剛剛見過，可他卻忍不住的想她，想要迫切的見到她，所以一下班就過來了。

    那豈不是已經等了三四個小時了？

    沈悠然問：「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我可以等你。」季錦川注視著前方，車裡的燈光有些暗，他的半邊側臉籠罩在陰影里，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多久我也願意等。」

    五年的時間他都等得了，何況這區區的三四個小時。

    兩人去吃了夜宵，然後季錦川送她回家，車子在小區外停下，她下了車。

    「明天你不用來了，我坐默安的車就可以了。」

    季錦川也從車上下來，看著對面的她：「沒關係，反正也順路。」

    沈悠然糾正：「南海灣和漢府雅苑是反方向。」

    他臉色不變，淡定從容的道：「我說的是兩家公司。」

    沈悠然：「」

    道別後，沈悠然進入小區，走了幾步回頭，看到男人還在原地站著。

    隔得太遠，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一直看著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