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的頷首，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花和果籃：「來看邱少澤？」

    周虹點頭：「聽說他出了點事，所以來看看，你也是來看他的？」

    沈悠然面容淡淡的道：「不是。」

    ……

    隨著病房門的關上，季錦川臉上的表情冷寂了下來，他將盒飯放在桌上，拿著煙去了陽台。

    方雅卿柔聲對方思彤：「你乖乖吃飯，媽媽去跟叔叔說幾句話。」

    她起身走向陽台，看到季錦川靠在扶手欄杆上吸菸，眉間瀰漫著一層濃濃的躁鬱，抽菸的動作說不出的孤寂落寞。

    她問道：「當年的事你沒跟她說清楚嗎？」

    季錦川烏黑的瞳孔隱藏著極深的煩躁，低沉的嗓音沙啞挫敗：「說了也沒用，她不會相信的。」

    就比如，他告訴她，他愛她，她卻是在當著一場笑話在聽。

    ……

    季諾醒來時已經暮色低垂，方雅卿帶著方思彤已經回家了，病房裡除了沈悠然和季錦川外，還有季紹衡。

    他是在晚飯前來的，是被季仰坤和謝素齡打發來的，他來的時候拎了飯菜，然而原封不動的放著，保溫桶的蓋子都沒有打開一下。

    季諾醒來後，喊了一聲爸爸，季錦川快步上前，坐著另一張病床上，快要睡著的沈悠然，動作比他還要快。

    她來到病床前，看著醒過來的季諾，眼底帶著喜極而泣的水霧，但被她漸漸的壓了下去，黑眸一片清明：「諾諾。」

    季諾沖她露齒一笑：「然然。」

    沈悠然點頭：「我在。」

    季紹衡見季諾已經醒來，去陽台上打電話，打的是老家的座機號，電話是管家接的，然後轉到了謝素齡的手中。

    聽到季諾醒了，謝素齡十分的激動，連電話都還沒有掛，就讓管家趕緊去備車。

    季紹衡說道：「媽，時間不早了，您歇著吧，明天在來醫院。」

    他好說歹說才將謝素齡勸住，一是覺得他們二老年紀大了，來來回回折騰人。

    二是沈悠然還在這裡，謝素齡不待見沈悠然這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不是因為季諾喜歡黏著她，謝素齡肯定不讓她見季諾。

    他回到病房，看到季錦川和沈悠然都圍著病床，季錦川站在床尾，剛好側面對著他。

    他看到季錦川的左手捂著胃，臉色慘白如紙，整人都快站不穩了，彎腰弓著身體，另一隻手撐扶在病床的鐵架上。

    季紹衡快步上前：「大哥！」

    沈悠然在給季諾餵粥，聽到他這一聲不同尋常的喊叫，她回頭看去，看到季錦川表情痛苦，臉色煞白如雪，額頭上滲著細細地冷汗，下意識的就站了起來，邁出一步後想到了什麼，又縮回了腳。

    季紹衡快步走季錦川，扶住他痛的打顫的身體：「你中午沒有吃飯？」

    季錦川咬著牙關，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密集，背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濕了。

    季紹衡扶著他走過去，在另一張病床上躺下，看著痛的表情扭曲的男人，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再這樣下去，遲早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