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琛從兜里拿出自己的左手，覆在她抓著自己衣服的手上，她的手指冰涼，沒有一丁點的溫度。

    他輕輕的拿開她的手，見她的臉色蒼白，心頭有些不忍心，聲音不禁也放的溫和了一些：「舒娜，是我不對。」

    ……

    離開江南居後，顧瑾琛回了凱旋華府，還沒走到家門口，就看到院子裡停著一輛車，許承衍靠在車身上在抽菸，呼嘯的寒風吹得他頭髮凌亂。

    從車裡下來，他還沒說話，許承衍就問道：「你跑哪去了？再不回來我就走了。」

    顧瑾琛見他的臉色很不好，一邊往台階上走一邊說道：「又吵架了？」

    許承衍的腳下扔了好幾個菸頭，他把手中抽了一半的煙扔在地上碾滅，跟在他的身後：「這你也能猜的到？」

    顧瑾琛開了門，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客廳：「你每次跑到我這裡來，不都是跟她吵架了嗎？我都習慣了。」

    許承衍走在後面，他順手把門帶上，走過去一言不發的在沙發上坐下。

    有兩天沒有回來了，空蕩的別墅沒有一絲人氣，甚至跟外面的氣溫差不了多少。

    顧瑾琛走過去，把大衣扔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開了暖氣。

    見許承衍好久都沒說話，他有些不習慣：「說說吧，怎麼回事？」

    許承衍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任何反應。

    他踢了踢他的腳，許承衍回過神來，茫然的看他。

    他問：「又是為了什麼爭吵？」

    許承衍往後一靠，頭仰靠在沙發背脊上，自嘲的勾唇：「那個女人沒有心。」

    顧瑾琛也在沙發上坐下：「這些年都過來了，她總有一天會發現你對她的好。」

    「我怕我已經堅持不到那一天了。」許承衍疲憊的道。

    顧瑾琛拍了拍他的肩膀：「別灰心。」

    許承衍偏頭看他：「有酒嗎？」

    他眸里暈染著淡涼：「自己去拿。」

    許承衍起身，自己去拿了一瓶酒過來，倒了一杯喝起來。

    如果是放在以前，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早就約上那些狐朋狗友喝到酒吧，或是金沙灣去消遣了。

    自從他慢慢的在改變自己後，金沙灣那種地方，除了是應酬的時候，他很少再去。

    那些狐朋狗友，他也不再跟他們來往了，也就是偶爾的電話聯繫，任何活動他都不參加了。

    昨晚喝了太多的酒，顧瑾琛胃裡不舒服，所以沒有陪他喝酒，而是喝著白開水。

    見許承衍猛灌了自己幾杯後，他擰了一下眉頭：「你們前段時間不還好好的嗎？」

    提到這個，許承衍就來氣，神色間滿是煩躁的向他發起牢騷來。

    「我是想要跟她好好過，可她現在跟個瘋子似的，我已經向她解釋過很多遍了，莫菲的孩子跟我沒有關係，可她一口咬定那個孩子是我的，我之前確實有過很多女人，可我沒有孬到連自己的種都不認。」

    他的心口堆積著鬱結，上不上，下不下，壓的他一陣難受。

    「當年我和莫菲頂多就拉了拉小手，這他媽要是能生出孩子來，那就是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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