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件的事情，大家沒有再回到季宅，而是各自回了家。

    吃過飯後，謝素齡將沈悠然叫去問話：「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推了筱珂？」

    沈悠然看著面容嚴肅的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謝素齡的眼裡有質疑：「她是我看著長大的，她單純善良，不會說謊。」

    沈悠然張嘴要為自己辯解，季錦川推門而入，大步走至沈悠然的身邊：「媽，那你的意思是悠悠在說謊？」

    謝素齡沒想到他會突然闖進來：「我只是在就事論事。」

    季錦川涼意湛湛的道：「申筱珂真的單純善良就不會去做小三，破壞人家的家庭。」

    謝素齡瞪眼看著他，眼裡帶著一抹驚愕：「你說什麼？」

    季錦川眼波不動：「那個男人就是霍翰謙。」

    霍翰謙和妻子因為小三的介入，離婚鬧的滿城風雨，還上了報紙。

    謝素齡在和牌友們打麻將時，還聽她們說起過此事。

    當時她們一邊打牌還一邊閒聊，現在的女孩太不自重了，那個小三肯定是看重了霍翰謙有錢。

    她驚的半晌沒回神：「筱珂她怎麼會……」

    申筱珂長著一張鵝蛋臉，模樣清純，一看就是乖乖女，在長輩面前又十分的乖巧。

    如果這話不是從自己兒子的嘴裡說出來的，她是絕對不會相信。

    「不要被表面的假象所欺騙。」說完，季錦川擁著沈悠然的肩膀往外走。

    拉開房門，季紹衡和方雅卿就在門外的走廊上站著。

    方雅卿面色尷尬的道：「我們是怕你們和媽發生爭執。」

    季錦川的視線在她的身上一掠而過，帶著沈悠然出了房間。

    季紹衡懶洋洋的倚靠在欄杆上：「大哥，今天那麼多人看著，你也不怕別人說你偏心。」

    「我要是真偏心就該說是第三個人將她推下的台階。」季錦川溫漠的嗓音如風雪般划過，暈染著一抹涼意，「那才叫睜眼說瞎話。」

    季紹衡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來，看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眼裡漸漸滲著冷意，轉而將視線移落在方雅卿的身上：「他很相信她，是不是很心痛？」

    方雅卿的撇開視線：「你胡說什麼。」

    「如果當年他也像今天這般將你護在身後，那現在站在他身邊的人是你，為他生孩子的也是你。」季紹衡端著一張魅惑橫生的臉，漸漸的靠近她，在她的耳邊低聲道，「所以，你不恨嗎？」

    方雅卿的喉嚨哽住一口氣，渾身幾不可察的顫抖了一下：「當年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至於……」

    隨著房門拉開，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謝素齡看向兩人：「大過年的，家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要再多生事端。」

    最後一句話加重了語氣，想來是剛才聽到了方雅卿提到了當年。

    季紹衡涼薄一笑：「害人家流產的又不是我媳婦，跟我有什麼關係。」

    「紹衡！」謝素齡不滿他無所謂的態度，輕斥道，「他是你大哥。」

    季紹衡冷呵了一聲，杵著拐棍走向樓梯，方雅卿上前扶著他，身後傳來謝素齡的嘆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