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嗤笑：「他是說讓你帶一個看起來正兒八經的女人，就像莫菲那樣的，別像你外面那些濃妝艷抹，露胸露背露大腿的女人。」

    她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的，黑眸愈發的黑亮澄澈，整個眉眼都生動了許多。

    顧瑾琛靜默地注視著她，以後他就連這樣看她笑容的機會都少了。

    「那樣的女人才有誘惑，才能增加兩人之間的情趣……」許承衍懶洋洋的靠椅背上一靠，從兜里摸出煙來叼進嘴裡。

    顧瑾琛擰眉：「不要抽菸。」

    許承衍掏打火機的手一頓，困惑的看著他，瞟到沈悠然時，一臉的恍然大悟。

    他從嘴裡取下煙：「不就是當著她的面抽根煙嗎，以前她跟我們在一起時，我也沒少根煙啊。雖然你們好不容易破鏡重圓，但比先前還寶貝她，小心以後她騎在你頭上作威作福，你一輩子就被她吃的死死的。」

    顧瑾琛沉默。

    沈悠然這才知道，許承衍壓根就不知道他們的事，她抿唇道：「我們沒在一起。」

    許承衍還在幻想以後顧瑾琛怎麼被沈悠然欺負，聽到她的話愣了一下，以為是自己沒聽清楚，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們沒在一起。」沈悠然再次重複，抬頭直視著許承衍的目光，一字一頓的道，「我和季錦川結婚了。」

    許承衍震驚的看著她，過了幾秒鐘之後，視線移落在顧瑾琛的身上，如果不是看到顧瑾琛一臉的蒼白，他會再次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他動了動驚的張開的嘴唇：「你們……怎麼一回事？」

    到底是愛了十多年的男人，看到他慘白的面容，沈悠然於心不忍，她起身拿過椅凳上的包和大衣，快步出了包廂。

    許承衍看向對面頹廢灰敗的男人：「誤會不是都解開了嗎？她怎麼嫁給季錦川了？」

    「我終究是晚了一步。」顧瑾琛抿緊的唇瓣仿佛在一瞬間失去了血色，連聲音也是是蒼白無力：「我和她……沒可能了。」

    許承衍看了一眼顧瑾琛，蹭的一下起身追了出去，他起身的幅度有些大，椅凳向後倒去，「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發出一聲驚天巨響。

    沈悠然在包廂外穿好大衣，沒走兩步就被追出來的許承衍拽住胳膊。

    許承衍緊拽著她的胳膊，氣急敗壞的道：「他為你做了那麼多，你怎麼可以嫁給別人！你知不知道，你去加州的那三年他有多痛苦！」

    「沈悠然，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顧瑾琛更愛你！你嫁給了季錦川，那他怎麼辦？」

    「在他母親去世以後，你就是他全部的信念，你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希望，可是現在你也離開了他，你讓他以後怎麼辦？」

    字字扎入她的五臟六腑，痛的她無法呼吸，她的眼角發紅，聲音啞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你們又有誰知道，在加州的那三年我是怎麼過的？怎麼活下來的？」

    她蒼白冰冷的面容映入許承衍的眼裡，剛才咆哮質問的語氣緩和：「所以，你們現在更應該在一起，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