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南經理一噎，看到沈悠然身上穿的衣服全都是名牌，沒有一件是下十幾萬的，就知道她所言非虛。

    趙總打量了一眼沈悠然，精明的眸子一眯，目光落在季錦川的身上，似笑非笑道：「季總一開始就沒打算簽這份合同吧？」

    聞言，季錦川眉目不動，涼薄的唇吐出溫漠的話語：「趙總聰明。」

    剛才坐在季錦川左手邊的是趙總的公關經理，為了這個合同，她剛才差點磨破了嘴皮子。

    她起身看向季錦川，皺眉問道：「季總，合約您剛才已經看過，能告訴我為什麼從一開始你就沒打算簽嗎？」

    季錦川沒有轉身，而是看著趙總，冷峻的臉龐神色不變：「趙總最清楚。」

    趙總被他陰寒的目光一瞥，頓時少了幾分氣焰：「季總，上一次我不知道沈小姐是你的人，所以才有冒犯，季總不會公私不分吧？」

    沈悠然盯著趙總看了片刻，若有所思道：「我覺得你有點眼熟。」

    趙總見她已經認出自己，皮笑肉不笑的道：「沈小姐好眼力。」

    聽到對方喊自己沈小姐，沈悠然仔細的想了一遍，想起那一次在金沙灣誤入了別人的包廂，趙總將她誤認為在那裡工作的小姐，後來她說明自己的身份，他更加放肆的對她動手動腳。

    她漆黑的瞳孔一縮：「原來是你。」

    趙總放低了姿態：「上一次給沈小姐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希望沈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放在心上。」

    「大人不計小人過？」沈悠然冷笑，緋色的唇勾著諷刺的弧度，「我沒你老，所以稱不上什麼大人，至於小人，你確實是名副其實。」

    反正橫豎有季錦川在，既然有資本囂張，為什麼要讓自己受委屈？

    當著下屬的面，沈悠然的話讓趙總下不了台，臉色自然不好看，但礙於季錦川在，他也不敢發作，只是鐵青著一張臉。

    聽了趙總和沈悠然的對話後，大家都猜到之前兩人有過節，季錦川不簽這份合同，大概也是因為這件事。

    趙氏的公關經理走到季錦川的面前：「季總，私事和公事不能混為一談，為了一個女人，你連自己的原則都不要了？」

    季錦川臉色不變，語氣溫淡的道：「原則這種東西，我一般都是看心情。」

    白經理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季錦川拿過肖呈手中的西裝外套，穿上後擁著沈悠然出了包廂。

    經過大堂，和另一撥人碰了面，是豪門裡的幾位富豪太太，和申夫人是牌友。

    季錦川微微頷首：「小姨。」

    申夫人看到季錦川親密的擁著沈悠然，想到自己剛才在洗手間對沈悠然說的話，如果她告訴了季錦川，那不要說是平時，就連逢年過節她都別想去季家了。

    她假惺惺的上前拉住沈悠然的手：「悠然，剛才那番話你別放在心上，有時間來我家坐坐，陪小姨說說話。」

    這人前後的態度變化還真大。

    沈悠然挑了一下秀眉，抿著唇沒說話。